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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灵智启悟天机剑(3)

陈老感慨的说:“你师傅真是人间奇士,能把牲口驯的如此听话。可惜老朽缘薄,未能相见,不知令师仙世多久。”
白风眼睛一红:“先师过世已有三年,可惜未能认识陈老,不然的话,先师也许不会这么早过世的。”
陈老说:“白公子文智武功均超人一等,令师一定是学究天人,不知因何过早辞世。”
“陈老过奖,晚辈是先师一手带大的,自懂事以来,就知道先师经常咳嗽,一咳就吐血,先师亦是因咯血不止而亡。”白风回忆道。
陈老叹息:“可惜老朽不知有此奇人,否则怎么也得结识的。”
白风也长长一叹:“只怪先师命薄,未能认识陈老,不然又何至于英年早逝呢。”
三人边吃边谈,一顿饭竟吃了个多时辰。饭毕,陈老回房休息,白风便教白云练习天机剑法。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回白云居倏忽又近一月,这期间,陈老已对白云居的一切都十分熟悉了。每日除了修改手稿,就是看猩猩、猿猴干活,逗黄雀解闷。白风已将天机剑法练的十分娴熟,白云的剑法也练的象模像样,所差的只是火候而已。
白风觉得已是万事具备,到了依计而行的时候。于是这日清早,便向陈老告辞,并嘱咐白云在家练好天机剑法,然后单剑匹马离开了白云居。
 朱府门前,一位身佩宝剑的英俊青年,举手朝大门轻轻的拍了三下。大门打开,走出一位苍头老者。
英俊青年拱手一礼:“小可华逸民,拜见贵府庄主,烦老人家通报一声。”这位英俊青年正是乔装改名的白风。
苍头老者问:“华少侠从何处来,找敝庄主何事?”白风答:“小可自衡山来,欲向庄主打听华云清老剑客的下落。”
苍头老者神色一变:“不知华少侠与华老剑客,是什么关系?”
白风说:“华云清老剑客是小可的叔父,离家多年,奉父命,一定要小可找到叔父,故一路打听,才知到了此地。”
苍头老者道:“少侠稍等片刻,待老奴去通报一声。”说完便走了进去。
朱敛财听说,有一位俊俏青年找华老剑客,便匆匆赶来。苍头老者指着朱庄主介绍:“这位是本府庄主,少侠有什么事可问庄主。”
白风上前深施一礼:“小可华逸民,拜见庄主。”
朱敛财双手扶起白风:“华少侠免礼,华老剑客是你的叔父。”
白风说:“正是,不知叔父是否还在贵府?”
朱敛财沉吟一阵:“华少侠请进府一坐,详情待进屋后慢慢告诉你”
白风谢道:“如此打扰庄主了。”说着随朱敛财进了朱府客厅。苍头老者已叫人送来茶水。白风立起身说道:“小可叔父离家多年,音信全无。先父临终前,嘱咐一定要将叔父找回。小可前往京城、山东等地,查无消息,后听人说,叔父到了贵府,故不辞冒昧,前来问讯,还请庄主恕小可唐突之罪。”
朱敛财说:“华少侠太客气了,不错,华老剑客是在敝庄,任护院武师总教头,可惜少侠来晚了。”
白风故作焦急的说:“莫非叔父已离开了贵庄,如此还请庄主告知叔父的去向。”
朱敛财长叹一声:“华老剑客与我相交莫逆,我又如何会让他孤身一人,浪迹天涯呢。只是华老剑客身染沉疴,虽多方延医诊治,无奈药石无功,竟于数月前病故。”朱敛财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白风听到此,作悲痛欲绝状,暗敝一口气,“啊”的一声昏了过去。
朱敛财急将白风抱住,用指尖掐住人中穴,过了一会白风这才悠悠醒来。朱庄主急命人熬了一碗参汤喂给白风喝了。劝慰道 :“人死不能复生,少侠当节哀才是。”
白风强打精神,对朱敛财道:“小可刚才无状,给庄主添麻烦了。还请告知叔父安葬之处,小可到叔父坟前拜祭拜祭。”
朱敛财问:“华少侠家中还有何人?”
白风长叹道:“小可命苦,六岁丧母,去年父亲病故,本想找到叔父两人相依为命,岂知叔父亦已逝去。”说完眼圈一红,泪水直流。
朱敛财说:“华贤侄,哦,我与你令叔情逾兄弟,称你一声贤侄当不会见怪吧。”
白风答道:“小可已是孤身一人,若有庄主这样一个叔叔,乃是前世修来的福缘,只怕高攀不上,哪有见怪之理。”
朱敛财一听大喜:“华贤侄光彩照人,如玉树临风,愚叔一见心喜,倘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叔叔如何。”
白风双膝一跪:“朱叔叔在上,受小侄一拜。”朱庄主双手扶起白风道:“贤侄不必行此大礼,既然认了我这个叔叔,就请留下吧。”白风道:“只怕过于打扰朱叔叔了。”
朱敛财哈哈一笑:“贤侄既是一家人,就不必说两家话了。来,咱爷俩先去喝一盅,然后好好的去睡一觉,明天再带你去拜见叔父之墓如何。”
白风道:“一切听从朱叔叔的安排。”
饭毕,朱敛财把白风带到一间卧室:“这就是你叔父华老剑客的睡房,自华老剑客去后,叔叔我一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因此房间一直保持华老剑客住时的原样。再也不曾让人来住,贤侄你就住在这里如何。”
白风十分感谢的道:“多谢朱叔叔好意,小侄就此拜谢。”说完便走入房中,躺在床上,一下子进入了黑甜之乡。
一觉醒来,看看外面晨光熹微,练了一阵吐纳,抬头望见墙上挂了一把剑,想必是华老剑客所佩之剑。抽出一看,只见一道寒光直侵肌肤,心道好一把宝剑,扬剑在房内舞了一圈,尚未尽兴,见窗后一个大坪,携剑来到坪中,将新近悟出的天机剑法练了起来,练了一阵后,非但不见劳累,反觉浑身舒畅。
原来这天机剑法,是以修身养气为基础,故此,越是进入高层次越是能够凝神聚气,精力越为充沛,因而越练越舒畅,越舒畅就越想练,练至佳处,已达忘我之境。手舞之处但见一道青光,一片剑影,根本见不到人的身形。约莫舞了一个时辰,白风把天机剑法中的,九九八十一招的精妙之处,融会贯通后,这才剑交左手,手心朝后,直臂曲肘收剑止步。
只听身后一人击掌道:“好剑法、好剑法。”原来是朱敛财已来到面前。白风忙拱手施礼:“朱叔叔早,小侄献丑了。”
朱敛财问:“贤侄莫非也是衡山派弟子,不知师承何人。” “小侄恩师是衡山掌门人无为道长。”白风回答 。“刚才练的可是天机剑法。” “小侄虽是使的天机剑法,但只是其皮毛而已,难登大雅之堂,见笑了。”
朱敛财由衷赞许:“贤侄过谦,若如此精妙剑法仍叫皮毛的话,这天机剑法可称无敌剑法了。早就听说天机剑法博大精深,深奥无比,今见贤侄使出方知果真如此,名不虚传。”
白风说:“朱叔叔果然博学,天机剑法乃衡山派不传之秘,不知朱叔叔如何知晓。”
朱敛财一笑:“贤侄忘了愚叔与令叔乃莫逆之交,令叔亦是使的这套剑法,当时颇觉玄妙,可今日一见,方知令叔剑法威力,尚不足贤侄的十之六七呢。”
白风谦虚的说道:“朱叔叔过奖,小侄剑法是师父所传,师傅与叔父剑法均由师祖亲授,常听师傅夸叔父乃练武奇才,小侄再练也难望叔父之项背,岂可强过叔父。”
朱敛财说:“贤侄此言差矣,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习武之道,乃是师父引进门,修行靠自身,靠的是悟性,贤侄天资聪慧,颖悟力过人,当然其成就,一定远远高于师字一辈了。”
正说之间,苍头老者走来:“庄主、华少侠,该用早餐了。”
朱敛财一拍巴掌:“看愚叔何等糊涂,本是叫贤侄吃饭的,一说话全都忘了。”说完,携着白风的手走入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