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啦……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的昵称?”
“我说过我已经知道了一切……露露,来世我无法保证,但是起码我可以保证,今生余下的时光,我会和你一起度过……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灵露的双目含着泪水,凝望天火点了点头……
“灵露……!”
“火……!”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火,你知道吗?其实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永恒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一样,老去,死去……而当一切都随风而去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永垂不朽的,就只剩下了思念……”
“不过,你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什么?”
“幻之法师,你又露出了马脚,这个问题是灵露临死前问我的,而这个答案,一直藏在我内心的深处,没有人会知道……”
“天火……!”
“呀……!”
天火用双手死死掐住了灵露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你以为看透了我的内心就可以了解我吗?我告诉你,真正的王者是不会被人轻易看透的……”
“呃……”
灵露想叫,却根本叫不出声,一股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
灵露的身体和周围的景物一起消失了……
克泽城堡又再次出现在眼前,天火发觉自己依旧骑在残狼的背上,在自己面前的不远处,幻之法师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
“看来有些时候,幻象也会对你自己造成伤害……不过我的确很希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怪不得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永远沉睡在你的幻象中……不过很可惜,我不是那样的人,尽管我也很心痛……”
“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即使是幻象,你居然可以那么轻易就杀死一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你简直就是一个野兽……”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是一只要征服这个世界的野兽!”
“哈哈哈哈……说的好!嬴雪可真是瞎了眼睛,居然想为了你这种家伙去死……”
“你说什么?”
“既然你问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当年在纳达尔王宫中,击中你的那一枪并非嬴雪开的……当时,她是想把枪口指向自己的脑袋,用自己的生命来逼迫你停手,可是那个时候界之法师却藏在大殿的人群中,他使出了界之法术,扭曲了王台上的空间,嬴雪身体失去了控制,这才打出了那一颗子弹。然后,他又提高那颗子弹的飞行速度,因此你根本无法躲闪……”
“是啊……”天火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
“我似乎是先被击中,然后才听到的枪声……”
“不过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么?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很简单,因为我就是界之法师的元配夫人……”
“……!”
“这真是好笑啊,毁了嬴雪一生的人,现在居然成了她的拥有者……”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界之法师,纳达尔王那个老东西为了联合圣殿骑士,居然把嬴雪送给我的丈夫做小妾,为了胜利,他是真不惜一切呀……哈哈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我要杀光你们这些人类!”
“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天火眼前的空间突然被扭曲了,待视野恢复清晰的时候,自己居然站在寒风呼啸,飞雪连天的冰原上……
两行带着血迹的脚印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
“火,我的孩子……”
一个雪女的身影出现在了前方……
“母亲!”
天火情不自禁的跑了过去,扑到灵月的怀里……
“母亲,活在我的记忆里,你永远是那么美,而我,却苍老了许多……”
“不,我的天火,只不过是长大了……”
“……”
“火,这些年你过的好么?”
“很不好,悲伤已经让我麻木了,我甚至没有时间去思念你……”
灵月将天火的脑袋紧紧的搂在怀里……
“母亲,我的心很痛……”
“痛的话就哭出来吧,眼泪可以洗去心中所有的痛苦……”
“对不起,母亲,真的很对不起……可我根本不会哭……对不起……”
“啊……!”
一把利刃刺穿了灵月的胸膛……
“母亲……”
天火的牙齿已经咬破了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
“火……”
冰原和飞雪消失了……眼前只有高大的克泽城堡……人类的队伍一阵惊呼,只见天火的兵刃刺穿了幻之法师的胸膛……
“当岁月剥去你强大外表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心早已伤痕累累,残缺不全了……”
幻之法师最后微笑了一下,跌落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法师……!”城门前的军队一时间不知所措……
“冲啊!踏平克泽城堡!”
天火将利刃一挥,无天第一个冲了上去……在他的后面,是宁儿以及所有的狼军……城堡前的军队很快就被歼灭了,可城门却早已关闭了。狼军再次对克泽城展开了猛攻,人类的军队虽然失去了主帅,但是却并没有慌乱,守城依旧进行的有条不紊……可克泽城毕竟已经失去了魔法的庇护……
经过两天两夜的血拼,狼军终于攻破了城门,杀进城中……城中的肉搏与屠杀又持续了三天,当大小的街道统统给鲜血染红的时候,狼人终于完全控制了克泽城……
天火站在城楼上,望着被鲜血染红的整座城市,心里忽然有些茫然……
“我究竟在做什么?如果幻之法师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对我来说,战争和屠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不!她一定是在骗我,她想用那些鬼话来动摇我的信念,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狼王,狼王……!”
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上了城楼……
“狼王大人……无天酋长在混战中受了重伤,可能命在旦夕,狼巫们让我来向您报告……”
“什么?”
天火推开了身旁的卫兵,飞快的跑下了城楼。跨上残狼奔出了城门……
一阵狂飙之后,天火回到了军营……
刚刚来到营门前,天火就看见营中的一个帐篷前围满了人,他立刻跑了过去……
“狼王,狼王来了……”
狼人们纷纷向他行礼并且自动闪开了一条道路……天火正想进入帐中却被两个无天的副将拦住……
“狼王,宁儿将军所有的狼巫正在全力施救,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天酋长和当年的老狼王一样,中了人类的暗枪……”
“这怎么可能!除非是凤凰胆,否则火枪只能对我们造成一些皮外伤……”
“可无天酋长并非不死之身,混战中他的头盔被击落了,有一枪正好打中了他的后颈……狼王,你知道的,后颈和软肋是我们狼人的两大弱点……”
“天呐!难道真的要夺去我的无天酋长吗?无天,你可千万不能死,我们共同的愿望还没有实现,你怎么可以死!”
天火和众人一起在帐外焦急的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满身是血的宁儿在两个狼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宁儿!”
第24章 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