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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炼狱中的祈祷

炼狱中的祈祷
无奈
现实的残酷与惆怅
当情感
变成了累赘
一切的承诺
一切的誓言
都已无所谓
你永远无法想像
背叛的是仇恨
播种的是希望
边境的冰雪已经开始融化,狼人的军队踏着雪水向南方的土地进发,但出乎意料的是人类并没有像五十年前一样将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在边境与狼人展开决战,边界上,古老的战场异常的平静,平静的令人心慌。
歼灭了几小股人类游牧部落的阻击力量后,无天率领的狼人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了苏美尔河畔,此时他接到天火的命令,原地扎营,等待与主力会合……
曾经无数次被鲜血染红的苏美尔河已经舞动着它的波涛,在大地上流淌了几千年……古老战争的硝烟还没有散去,新的战争即将来临……
三天以后,天火与左拉率领的狼人主力来到了苏美尔河边……站在河岸上,望着东去的河水,天火沉思了一会,又看了看身旁的无天与左拉……
“看来所有的船支都已经被人类销毁了。无天酋长,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
“其实也简单,现在的水流也不是很急,我们狼人又是天生的游泳能手,我们可以率领军队游过去……”
天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如果有一天你的脑袋能像你的力量一样,我就可以放心的把部队交给你了……”
“狼王,我……”无天的样子好像还有一些不服气。
“行了。”一直沉默的左拉终于开口了,“狼王说的对,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人类没有集中所有的军队在边境与我们决战并不是因为他们惧怕狼人,连年的内战已经使人族的元气大伤,纳达尔王做梦也没有想到北方的狼人会这么快的走向统一,更没有想到天火会顷全族的兵力征伐人类。这场战争对于我们和人类而言都是一场赌博。手中的筹码少,自然就不能一次全压上。纳达尔王心里清楚,如果像五十年前一样一战定输赢,人族是没有胜算的……”
“没错。”天火接过左拉的话,“我很清楚纳达尔王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要在人族的领地上层层设下关卡,利用南方广大的土地把我们的军队耗垮……果然,战争是考验一个种族勇气和耐力的时刻……”
“可这和渡河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已经越过了缓冲带,苏美尔河对岸就是人族的领土,也就是说苏美尔河是人类防御的第一道屏障,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可是我已经派人在和两岸仔细侦察过了,没有发现军队……”
“人类能够对抗我们的不仅仅是军队……我已经感觉到了,这河水中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一直在等待时机……”
天火从背后拔出天狼刃对准水面,“呀……天狼斩!”
剑气在水中激起一道波浪,一个巨大的水流缺口出现在苏美尔河上,刹那之间,本来并非很湍急的河水突然变得波涛汹涌,巨浪滔天……
“看看吧,如果着你说的做,我们的军队会被送进大海里喂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见这条河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化雪的季节河水怎么会如此的平和,显然是有人在控制……”
“哈哈……不愧是狼王天火,这么容易就看穿了我的结界……”
海浪中传来了一个声音,紧接着,一道柱形的水花从河面上竖立了起来,在浪尖上,站立着一位身着蓝袍手持木杖的老者……
“海老人……我预料的果然没错,你就是水之法师……”
“天火,……我还是以前的那位法师,而你却已经不是十年前助我杀死鱼怪的那位少年了……”
“海老人,您是我和灵露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当我的话是恳求也好,是威胁也好,我都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因为我不想作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年轻人,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毕竟是人类的法师……”
“人类……。人类玷污海水,捕杀水族,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触犯着你的誓言,而你却对此视而不见……。直到现在你还要维护人类,你不觉得这很好笑么?”
“有些人类的行为的确让我很心痛,但对于大多数的人类而言,无论是玷污海水还是捕杀水族,都只是为了自身的生存,只有生命继续下去,世界才有意义……。世界不是为了任何一个种族而存在,也不是因为任何一个种族而毁灭,世界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是一个平衡的共同体……而现在你正在进行着一个极其危险的尝试……”
“能否维护世界的平衡要看统治者是否拥有凌驾于世界之上的力量……。历史的发展本来就没有什么规律可徇……。”
“看来我是无法说服你了,那么只好请你把欠我的那条命还给我……”
海老人一挥手,无数的漩涡出现在了河面上,河水掀起了滚滚的波浪,浪头越积越高,最后,河水的浪尖已经遮住了岸边的狼人们眼中的太阳,巨大的浪潮向北岸的狼军猛压了过来……
“结界!”
左拉使出了所有的力量,用冰冻结界保护住了全部的狼人……巨浪过后,由于结界的保护,狼军安然无恙。但结界已经被巨浪拍碎……
还没等狼人们喘一口气,第二道巨浪又压了过来,左拉的力量已经耗尽,“狼王,怎么办呐!”
正当狼人部队手足无措的时候,席卷而来的巨浪突然停止在了空中。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出了七彩的光芒……
“这是怎么了?我的海啸……”海老人大惊失色,“时间停止了么?,不,一切都是好好的……原来,巨浪是被冻结了……。”
一把战斧飞向浪头,只听一声巨响,盖天的巨浪就变成了飘落的冰片,岸上的天火从容的放下了右手……
“只用意识便可将水冻结,你的力量和初次见面时果然不能同日而语……”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水之法师依旧镇定自若……。
“苏美尔河已经被我冻得绝底了,要找水的话,回大海去吧……”
海老人看了看脚下,水柱已被冻成了冰柱……
“天火,你太低估我了……”说罢,海老人双手将木杖举在空中,四处散落的冰片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纷纷悬浮在他身体的周围……。
“水是这世界上最具韧性的东西,冻成了冰也好,变成了气也好,水就是水。只要它是水,就在我的控制之中,当然,寒气也不例外……。看招!”
空中锐利的冰片如箭雨一般向北岸的狼军飞来,狼人的嚎叫声交织成了一片,一些狼人用盾牌当主冰片,可多数没有盾牌的狼人无法保护自己,很多狼人被冰片刺伤……
一轮进攻结束之后,海老人再次将木杖一挥,更大的冰片在河面上升起……
“老家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今天,我要拿你的命来祭旗!!”
“无天,帮我一下!”
无天酋长横架战斧,天火从残狼背上跳起,一蹬斧柄,借助无天强大的力量跃到空中……
“狼魂斩!”
天狼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半月形的宽大的剑气向海老人袭来……
“我说过,寒气对我是没用的!”
“看好了,这不是什么寒气……”
“怎么可能!我得力量居然无法阻止……”
海老人立刻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这种看似寒气的东西,连忙策动身边的冰片想要挡住寒气,但一切都归于徒劳。剑气所到之处,锐利的冰片立刻化作了尘埃……
“轰……。”
半空中滚过了一声巨响,高大的冰柱被斩成了数段……。
“这是死灵与剑气的完美的结合,好好享受吧!”天火的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冰面上,冰面被踩出了两个深坑……
海老人的身体也被剑气所伤,重重的跌落在了冰面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现在你明白了吧,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与我抗衡。不要再执着了,我并不想杀你……”
“我没有执着,真正执着的是你……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军队踏上人类的土地,除非你杀了我……”
“顽固的老家伙……”
天火抡起兵刃向海老人杀来,海老人再次使出了灵力,,河面上的碎冰不断的向天火飞来。尽管手脸都不断的被刺伤,但天火毫不在意,眨眼之间杀到了海老人面前。已经来不及使用灵力了,海老人只得挥起木杖招架……
还不到三四个回合,天火一剑将海老人的木杖劈成了两段,顺势又抡起一拳正中海老人的面颊……海老人被打得飞了出去翻滚在了冰面上,如注的血再次从他的口中流淌而出……
“我真的不想这么对待一个我的恩人,但这是你逼我的……。”
“是么?其实你也一直在逼迫我……。”
海老人吃力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冰屑……
天火皱了皱眉头,因为在海老人的身上天火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完全不同的力量……
“看不出来,你还留了一手,这场战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两股红色的液体从海老人的眼中流出,同时海老人的眼睛和皮肤都在迅速的变成了红色……刚才还披散在背后的银发此时都倒竖在了头顶……猛然间,海老人头顶的银发开始燃烧变成了熊熊的火焰……。整个身体好似巨大的蜡烛……
“三千年前,我本是一个血精灵,嗜血使我的本性,我以掠取他人的生命为乐……。在自己的生命结束之后,我受到了神的惩罚,我灵魂被打入地狱的最低层,永远在血与火中承受煎熬……饱受摧残之后,我开始忏悔,于是我一次次对创世之神祈祷,两千年后,我的忏悔与祈祷终于感动了神。创世之神带着我的灵魂走出了地狱,并且赐给了我半个身体,为了报答创世之神的大恩,我发誓要用自己的力量来维护这个世界的生灵……。
“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一个半人半恶灵的怪物,血精灵的体质与地狱的烈火使得你只有在水中才能够维持人的形态……。现在你已经是释放出了所有的力量,但你想过了没有,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力量。莫非,你已经有了死的觉悟……。”
“没错!让炼狱的烈火送你回家!”
海老人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向天火直扑过来……
天火一剑刺穿了海老人的胸膛,海老人那燃烧着烈火的身体依旧紧紧的抱住了天火……。很快天火的身体被裹进了一团巨大的火焰中……
“狼王!”所有狼人的都为天火捏了一把汗。
“你的野望将在这火焰中化为灰烬……”
“真是悲哀,我敬佩你的信仰与执着,但只有这种程度的火焰,到还不足以把我的野心摧毁!”
“经纬狼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