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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寂寞填满了心胸

当寂寞填满了心胸
当伤痛化作了流星
泪光飘洒
作别曾经
鲜血淋漓
换回梦醒
告别那苍白的歌颂
冲破命运的牢笼
寻找生命彼岸的影踪
在宽阔平坦的沙石路面上,行人与马车不停的来回穿梭着,可所有过路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向路边投来异样的目光……
一个狼人,背后跟着一只身躯庞大的冰原狼,狼背上坐着一位身着黑衣,容貌俊美,英气十足的人类女子……
“怎么了嬴雪?回到了人类的领土你似乎不怎么高兴啊……”
“因为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十分不解,在苏美尔河边你明明可以杀了我,那时候你还不知道我是个女人,为什么最后的时刻你没有动手?”
“因为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灵露,你和她有很多相似之处……”
“灵露……就是你曾提到的那个帮你取得不死之身的灵露吗?”
“是啊……她的确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女子……”天火的脸上划过了淡淡的微笑……
“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每当提到你的母亲或者灵露的时候,你的脸上都会露出那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
“很多人都无法理解这一点,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根本不会哭……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哭干了几乎所有的眼泪,从那以后,无论我多么悲痛欲绝,多么想哭,都无法流出一滴眼泪,那感觉的确很痛苦。所以每当心中充满了伤痛,我就只有笑……”
嬴雪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连忙把脑袋转向一旁……
沉默了一会……
“其实对我来说,在那里都是一样,也许在北方,反倒会有人关心我……”赢雪轻声对天火说……
“别这么说,毕竟你的亲人在这里,毕竟这里是你的家……”
“家?家可不仅是住的地方,家是一个灵魂的归宿。而我的灵魂一直被我的父亲视为灾难的载体。他是不会允许我的灵魂栖息在他身边的……”
“不管怎么说你还有父亲,比只能流浪的我幸福多了……”
“飞鸟尽,良弓藏。休伦族已经灭亡了,父亲统一了南方。对他来说,我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况且从小到大他都视我为灾星,也许我失踪正和他的心意……”
“哦……对了,天火……!”
赢雪从狼背上跳了下来,小跑几步追上了天火……
“既然没人希望我回去,我想我就不要回去了,你还是带我回北方吧,我会留在你身边,那些雪女会做的事情我也一样会做……”
“说什么傻话,我曾经讲过,把你送回到父亲身边是我的责任……”
“责任,责任,难道让我以后的生活幸福快乐就不是你的责任……”
听到这句话,天火猛然停住了脚步,赢雪吓了一跳……
“天火,你怎么了?”
天火来到了赢雪的面前,双手扶住赢雪的肩头,双目注视着赢雪的脸……将赢雪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天火……不……不要这么看我,行么?”
嬴雪感到浑身不舒服……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现在的你和那个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不也是一样?”
“是啊,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有些东西是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比如说仇恨……”
“天火……”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后,你想去哪里,你的父亲是否允许,这都不关我的事。但我必须见到你的父亲,休伦王对我说过,只有纳达尔王知道是谁杀了我的父亲,因此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为父亲报仇,是我生命的意义所在……”
天火的眼中露出了浓重的杀气,嬴雪感到有些恐惧……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的……”天火放下了伏在嬴雪肩头的双手,“不过如果一切都结束之后,你仍然愿意跟随我,那么我的后半生是属于你的……”
“真的!”嬴雪转惧为喜,乐的跳了起来紧紧搂住天火的脖子,使劲地亲了几下……
“嘿,你干什么呀!路上的人都在看着呢!”天火感到有些尴尬……
“我才不管!回去我就跟父亲说,让他恢复我的自由之身,反正他巴不得我走。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你,你想甩了我都不成!”
嬴雪好像又回到了少女时代,蹦跳着向前方跑去……
“天火,快走啊!你走的太慢啦!你知道吗?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望着眼前的嬴雪,天火的心中掠过了一丝痛楚。
……“命运,竟是这般无情……”
……
到达纳达尔都城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天火将残狼放在荒野,在吊桥即将提起的时候,与嬴雪一起跟随着最后一批进城的人走进了纳达尔都城……
城堡很雄伟,都市也很繁华,可天火却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些……
宫门已经关闭了,两人在城中随便找了一户人家借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嬴雪仔细整理了头发,和天火一起辞别了女主人向王宫的方向走去……
刚刚重修过的纳达尔王宫雄伟无比,金壁辉煌的建筑极尽奢华……天火与嬴雪来到了宫门前,守卫立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嬴雪撕下了自己衣服上的一个口袋,原来那就是纳达尔王颁发给她的骑士证书,上有纳达尔王的签名和印信。守门的士兵立刻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几个骑士带着一队身披铁甲的武士迎出了宫门……
来到了嬴雪的面前,他们拜倒在地,礼毕之后,一个骑士牵来了一匹雪白色的战马。
“白龙!”
嬴雪惊喜万分,冲过去抱住了马的脖子,抚摸着马鬃……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打它的的那一拳我并未用尽全力,我想它当时只是昏过去了……”天火站在嬴雪的背后说……。
嬴雪看了看天火,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骑上了马背。天火想要跟上去却被侍卫再次拦住……
“喂!你们干什么!他是我的就命恩人……”嬴雪冲着侍卫喊道……
“对不起,黑骑士殿下,国王并没有召见他,所以他不能进去……”
“你们……”
嬴雪想要再说什么,天火冲她摇了摇头,嬴雪这才强压心中的怒气……
“真拿这些笨蛋没办法,人类的礼节就是这么繁琐……火,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立刻去跟父亲说,他一定会召见你的……”
天火笑了笑,“十三年我都等了,还在乎这一会儿吗……”
军乐声响起,嬴雪骑着马在卫士们的簇拥下踏着迎宾大道向深宫走去……天火站在门口等待,许久以后,一个卫兵跑了出来……
“您就是天火大人……”
“是的……”
“国王请您进去……”
天火跟着卫兵径直来到了正殿,今天似乎是朝会的日子,几乎所有大臣与武将都来到了王宫,分列在正殿的两旁。迎宾大道的尽头是一个不高不矮的王台,国王的宝座就在上面……天火顺着迎宾大道来到王台前,只见王座上端坐着一位须发全白面色威严的老人,嬴雪就坐在他身旁……
“这个老头儿应该就是纳达尔王了……”
天火在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