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玉,你打我吧,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你,没能给你幸福!只要你能高兴,你打死我我也认了。”
皇后爱了他这么多年,哪能真的狠心打他,见他如此,心止不住的疼起来。
见她态度有所缓和,李弦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道:“静玉,我知道我太过急功近利了,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我们隔着一个宫门,却如同隔了千山万水,纵是相见,也只能在这种地方,还要时时担心被人发现,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静玉,只有我爬的更高,我才能离你更近,能时时的看到你。能保护你不受苦。静玉,你明白我的苦衷吗?”
皇后也不过是一时的委屈而已,听他这么一说,早就怒气全无,想到他为了自己拼尽全力,而她却这般无理取闹,不由得懊悔。心中更是感动不已。
二人好一阵温存,见为时不早,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了。
晚上,叶连贺一改白日的痴傻模样,冷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近日跟着王妃,她有什么动静立马告知于我。”相处日久,让他越发觉得夏璃聪慧不同往日,这才下定决心想要调查她。
“是!”暗卫领命退下。
翌日清晨,夏璃换了一身较为平常的装扮,打算出门逛集市,来了这里许久,她还没有好好见识过古代的集市呢。
才要动身,谁知宫里传来圣旨,说要让她进宫。夏璃哀叹一声,昨日才进宫,怎么今日又要去呢,昨天晚上熬夜制定的购物计划全都泡汤了。
皇命不可违,哪怕心中有再多不愿,她还是换上正装进宫拜见。于昨日的紧张不同,她今天显得很是轻松,看昨天皇后的情形,怕是想好要和自己合作了吧,这才急急忙忙招自己入宫的。
谁也不知道,就在王府马车到达宫门的时候,有一个小厮悄悄地退了出去。急急跑到王府,给正在池边玩水的叶连贺禀报,“宫里传来圣旨,召王妃入宫,此时王妃已至宫门前了。”
叶连贺俊美紧蹙,凌厉的目光吓的那人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过了许久,他这才说道,“派人盯着,有什么事回来禀报。”昨天才入宫,今天又传召了,她瞒着自己,莫不是进宫去见皇兄了?
虽然知道有这个可能,他的心还是一阵钝痛,一想到那个笑魇如花的女子是皇兄的人,他就止不住的难受。
前来迎接夏璃的并非是皇后的人,而是太后宫里的大太监,见到她便笑着迎了上来,“王妃娘娘吉祥,太后已等了许久,王妃随洒家来吧。”
夏璃笑着应了,可心里却大吃一惊。她一直以为是皇后召她入宫的!怎的突然变成了太后,自己昨日才向太后请安,相处的也极为融洽,自问没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为何要突然召她入宫?想来想去没有丝毫头绪,她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躁,亦步亦趋的跟着太监来到太后宫中,想来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小心应对就行了。
今日珠妃没有来,应该是陪皇上了。太后宫中显得格外冷清,隐约透出几分颓败之色。
夏璃被带到了太后寝殿,她此时正斜躺在塌上,旁边的一个宫女给她揉着头,看着精神不大好的样子。见她来了,支撑着病体坐了起来,咳嗽了两声,招她坐到了自己旁边。
夏璃下拜请安,见太后挥手让她过去,这才坐到她身边。近距离下,太后的面色发黄,口唇发绀,一夜之间竟如同老了几岁一样。“母后,您千万要保重身子啊。”
太后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才轻拍她的手,“老了,稍微见点风,就染了风寒。咳咳,罢了,你坐过去些,莫过了病气。”
夏璃哪里肯依,取了宫女手里的汤药,舀了一匙喂太后,“母后说什么呢?儿媳自小身子硬朗,又岂会怕了这区区风寒。”
“哎。”太后叹了口气,她的身体她清楚,自打年后,她的身子是越发不如从前了,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哀家记得,你与贺儿成亲也有四五个月了吧。”夏璃不知太后何意,点头应了。
“近来身子可有不适?”太后又问。此刻,夏璃终于觉得不正常了,太后好好的为什么问这个,莫不是因着孩子?
果不其然,下一刻,宫女就带着太医进来了,太后颔首,“王妃你去让太医把把脉。”
夏璃惊得眼角直跳,莫不是太后发现了什么?不然用什么解释她今日反常的行为。事实上,太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想让太医把脉,只不过是想知道夏璃是否怀孕。她日子不多了,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叶连贺好好的,能生个一儿半女,好让她早点抱到孙子,如此她也就放心了。而且从昨日的样子看,夏璃同叶连贺的关系很是亲厚,照这情形来看,定是有孩子了。
半晌,太医跪下回太后,“王妃脉相缓和有力,身体健康,没有什么大碍。”
太后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没怀孕?怎么可能,这都过了多久了?”
夏璃连忙跪下,“太后息怒。”她只觉得嘴中发苦,不要说她并没有和叶连贺圆房,便是圆房了,才四五个月,怎么会轻易的怀上,太后此举,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头顶上传来太后盛怒的声音,“王妃,你怎么解释,不是说和贺儿关系很好吗?如何会到现在都没有孩子?说,到底瞒着我什么?”
什么叫蛮不讲理,夏璃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四五个月怀上孩子,当我是生孩子机器吗?心中愈发的委屈了,可又什么都不能解释,如果让太后知道自己没有圆房的事,自己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整个寝宫的人,都因为太后的怒火惶恐不已。所有的人都跪下了,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殃及池鱼。
夏璃只觉得自己压抑的喘不上气来,头上传来的凌厉的目光,让她提不起勇气看她。她不想辩解什么,也无法辩解什么。
太后见她低着头一言不发,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好好,好啊,好一个阴奉阳违的摄政王妃!”一股气积聚在肺门,伏着身子剧烈的喘息起来,“咳咳,咳咳。”
夏璃赶忙站起来扶她,却被太后一个用力,将她推在一边,“出去跪着!”夏璃默不作声,踌躇了一下,还是出去了。外面的太阳很大,晒得人直发晕,可是她的心里却凉凉的。
王府之中,太后身边的眼线告知叶连贺宫中的事。他忧喜交加,喜得是召夏璃进宫的人是母后,忧的是母后知道夏璃没有怀孕,当然会重罚她。上一次她在母后面前赢得的好感,这下真的是土崩瓦解了。
烈日当头,夏璃几乎快要晕厥。来来往往的宫女行色匆匆,太后寝宫中慢慢的平静下来。太后何尝不知自己操之过急,可是不逼得紧点,她有生之年或许真的就见不上叶连贺的孩子了。
她若走了,叶连贺孤苦伶仃一个人该如何活下去,没有她的庇护,他就像是一棵外强中干的树,早晚要被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拆穿入腹。但是只要有了孩子,哪怕是一个女孩子,她也有办法凭借她的能力,让叶连贺屹立不倒,今生无忧。
“王妃她还在跪着?”太后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今天实在让她大伤元气,无力再管别的了。说完又附加了一句。“让她回去吧。”
那老嬷嬷跟随太后多年,心疼太后,出来见了夏璃没什么可说的,唯有让她加把劲,尽快怀上孩子,莫要辜负了太后的一片苦心。
夏璃苦着脸应了,回宫的路上一片沉默,就连平日里最爱闹腾的几个小丫头都静悄悄的。
叶连贺仍是在门口等着,见她回来忙迎上前,拉着她往花园跑。夏璃虽然委屈,有点埋怨太后的无理取闹,可面对无辜的叶连贺,她生不起半分气来,当然也做不到和颜悦色。
一路上,叶连贺不停的想办法逗她开心,她知晓他的心意,但心中苦涩,也只能是苦笑。他也不气馁,一直拉着她走到花园的亭子面前。
数千只五颜六色纸船从河上飘过,纸船上面载着娇艳的花朵,引得蝴蝶翩翩飞舞。夏璃从未见过这景象,不由得看花了眼。
叶连贺眼中闪过狡黠的笑容,转眼已是又恢复那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望着夏璃说:“阿璃莫气,要笑。”说着,咧着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见此,夏璃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望着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船带着花朵越飘越远,他忙拉了她的手去追,两个人的笑声在空中回荡。
突然,叶连贺一个趔趄朝着地面上摔了下去。夏璃眼疾手快,忙将他抱在怀中。樱唇扫过他的红唇,就这么停了下来。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夏璃前世是和男朋友接吻过得。可是没有一次像这么心跳如擂鼓的,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流不受控制的上涌,直往脸上冲过去。脸红到了脖子根,耳朵烫的她直战栗。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气息交融,仿佛她们两个人融合在一起一般,这个认知让她的身子越发的不受控制的瘫软下去。
见此,叶连贺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掉了下去,沉寂已久的心,此时不受控制的“砰砰”乱撞,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慌乱不已。怀里的这个女人让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让他有一种冲动,一种将她紧紧箍在怀里的冲动。
第66章 太后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