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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痛弃前嫌(一)

抖闻美少女娇喝一声,手腕一翻,袖中闪出银光,朝林熙风秃笔上抓去。林熙风见她出招甚快,来不及拆招,只得顺势送上,但听林熙风一声惨喝,握笔的手掌齐根而断。
其余四人,见美少女出招娇柔,不比赵啸天那般沉雄,但却轻轻一闪便削掉林熙风的手腕,忙晃身一闪,四人合到一处。
但闻林熙风握住手腕,仰天嚎叫,声震九霄。
杨觉风、宇文烈枫、慕容晨风、病芙蓉四人,朝沈万里一使眼色,先合后分,扑向美少女。赵啸天见五人死缠香儿,冷笑一声,一掌拍向病芙蓉。病芙蓉见他背后偷袭,暴喝一声道:“月魔宫众弟子听命,今日逆贼可除,还不动手?”
月魔宫众弟子听闻病芙蓉言语,各执兵器,缠住赵啸天。赵啸天用掌劈开一层月魔宫的弟子,又见无数的人围到,斜眼见五人缠斗香儿,不分胜负。暗笑道:“五个 蠢材,连香儿都对付不了,还想来杀我。幸好本宫英明,早有防备,剪除了萧邪风、陈啸风,现林熙风已成废人,秦萧峰贪图飞花血月剑,一时半会不会出来,要逃 绝不是问题。不过五人也太小看我赵啸天了,月魔宫迟早是我囊中之物。”
忖完,双手向外一吐,一招百川归海,袭向五人。五人见赵啸天掌风袭来,飘身一闪,香儿趁机而上,扑上杨觉风。杨觉风怒喝一声,金锏轻晃,朝香儿肩头砸下。 香儿见金锏砸来,脚尖向前一勾,身子向后躺去,使的招法与沈万里花丛中所使一模一样。沈万里见状大惊,喝道:“杨长老,鹑衣百结斜手穿掌。”
杨觉风顿得提醒,喝声道:“多谢。”
说完,双手搅成环形,斜身朝香儿后背溜了开去。反身双手朝香儿香肩拍去,右手趁势朝香儿的下巴摸去,轻声细语地道:“姑娘细皮嫩肉,果然上品。”
赵啸天见状,沉声暴喝,山石晃动,掌影如山岳崩塌般接连不断涌出。其余四人见了,双手一扬,倾吐全身内力,接住赵啸天的双掌。赵啸天见五人同时接掌,心下 一喜,斜眼香儿。香儿见机不可失,一招云烟四起,拍退月魔宫弟子,手心一扬,朝杨觉风命脉抓去。赵啸天边暗运内力于丹田,猛地向外一吐。五人顿觉力道大了 几分,不敢分神,只得出全力架住。杨觉风抖觉一股阴绵之力袭来,但情势紧急,不但疏忽,其余四人也不能分身相救,眼睁睁看着杨觉风魂归地府。
“赵啸天,你的死期到了。”
五人一听,顿时大喜。
赵五岳一见,从洞中飘出一人,抱剑朝赵啸天攻去。
赵五岳震道:“秦萧峰。”
但见秦萧峰招式突兀,攻向赵啸天的后背。赵啸天一震,身子向后一退,脱手的掌力硬行收回,五人趁机一掌,拍向赵啸天。香儿见赵啸天有难,回身相救,却被秦萧峰解了无人的围。五人一见秦萧峰握着金光闪闪的宝剑,一股莫名的红黄之气闪烁其间,一怔道:“飞花血月剑。”
秦萧峰点头道:“不错,赵啸天,你的死期到了。”
赵啸天受五人内力一震,心血沸腾,五脏六腑奇痛难忍,只觉心口一股腥臭,伸手捂住胸口,鲜血狂喷。
香儿见赵啸天受伤不轻,脚下一滑,比个手势,飘身护到赵啸天的身前,喝道:“你们胆敢违背宫主旨意,个个都该死。”
秦萧峰喝道:“赵啸天篡夺月魔宫宫主之位,把持政事,今日活当诛灭,光复月魔宫。”
赵啸天道:“秦萧峰,自本宫执掌月魔宫以来,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本宫?”
秦萧峰怒喝道:“赵啸天,你为非作歹,残害宫众,强抢民女,并吞门派,天下人见而诛之。还有何话要说,本长老让你尽情说过够?”
赵啸天仰天冷笑道:“秦萧峰,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得本宫这样的下场。本宫虽把持月魔宫政事,但全都是宫主冷柔雪交给本宫管理的,本宫为非作歹,对待月魔宫宫众,体恤有加,你们不知好歹,反……,反……。”
香儿嘶声道:“宫主,没必要对这些不是人的东西说那么多,我们杀出条血路。”
赵啸天道:“香儿,还是你对本宫衷心。”
说毕,朝香儿使个眼神,香儿右手手掌一扬,袖中疾射出一物,朝秦萧峰飞去。秦萧峰见物事飞来,忙摇羽扇,将长剑一扫,趁着太阳的光芒一照,那物反飞回去,射到香儿的左肩。香儿大惊失色道:“真是飞花血月剑。”
伸手捂住左肩,忙点了周遭穴道,从怀中掏出瓷瓶。秦萧峰见她受伤,羽扇一送,长剑再次刺到。赵啸天见飞花血月剑威力无穷,不敢正面交锋。但若不救香儿,自 己也逃不过升天,一招孤鹜齐飞,朝秦萧峰的剑尖拍去。香儿抖见赵啸天不顾性命来救自己,心撕力竭地喝声道:“宫主,不要。”
杨觉风见机会难得,脚下运劲,双手齐出,飞身朝赵啸天攻去。他的金锏,猛地一砸,谁知赵啸天看准来头,身子一偏。杨觉风砸了个空,见赵啸天掌影反扑了过来,不自觉地后飘数步,退到花丛之上。
赵啸天见解了香儿的围,香儿已将药丸服下,才舒了口气。
赵五岳一旁见飞花血月剑落在秦萧峰手里,又见如此多的高手相争,不敢有非分之想。但他知道,双方无论谁胜谁负,都是打死老虎累死牛,是以静观其变。心道: “徐姑娘骗我回秦淮,飞花血月剑原来就在不归谷,我要是回去了,岂不对不住萧邪风萧老前辈?只要我在支持片刻,八人就会分出胜负,到时飞花血月剑就会落到 我的手里,称霸江湖指日可待。爹,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就做成件大事给你看。”
忖罢,见赵啸天和香儿渐渐的被六人逼到前面的山崖,赵五岳忙闪身跟上。
眼见秦萧峰手握飞花血月剑,宛如天神。他在万花丛中,踏着剑阵,花丛中的毒物不断朝赵啸天和香儿射去,乱花齐飞,将不归谷的亭台楼阁点缀成花的海洋,缤纷的世界。赵五岳眼望奇景,低头沉思。
这不是美丽的绚烂,而是仇杀的痛苦。
赵五岳不愿想象一切,也不愿回忆刚才的情景。那种厮杀,惊天动地,沙石飞扬,一见悚目,就算是远远观望,全身青筋,无一刻不崩得紧紧的。
他望向赵啸天,腥血满袍,少了昔日的威严,但那股凌然的高傲气质一点都没有改变。他扶着香儿,闪避着六人攻出的奇招。赵五岳心道:“难道香儿就值得赵啸天 这样去保护吗?姜月娥不但欺骗了我的感情,还想从我身上得到飘血剑谱,难道香儿同姜月娥不一样?香儿,是乎和徐孟琴有着同样的品质,她救了我,可离我而 去。不,我完全可以追随她而去,可从她的眼里,我看不到丝毫的安慰,她并不喜欢我。我不能让她痛苦,也不会死死的纠缠。除非哪天,她真正的让我动心。她不 避嫌疑,救我一命,迟早我要还给她。她既然骗我说飞花血月剑在天魔宫,那我违背我的誓言也不算得什么。女人的心,永远都那么揣摩不透。”
赵五岳忖毕,见杨觉风朝赵啸天攻出的金锏越来越猛,显然赵啸天和香儿也支持不住。六人慢慢的将二人逼到断崖,秦萧峰怒喝道:“赵啸天,还不交出宫主信符?”
但听赵啸天仰天大笑,笑声随着云雾,消散在空气中,传向远方,久久回荡。
良久,赵啸天才朗声道:“月魔宫五大长老,沈万里,那么迟早会死得比本宫还惨。要宫主信符,除非你们杀了本宫。”
秦萧峰听赵啸天那么一说,霎时怒极,飞花血月剑一扫,刺向赵啸天的心口。赵啸天见长剑刺来,一脚将香儿踹下悬崖,自己双手却来抱住飞花血月剑。
秦萧峰一惊,忙收回飞花血月剑,却被赵啸天用内力紧紧吸住,朝断崖下跳去。
秦萧峰忙运内力相逼,想将长剑收回,却见断崖处山石滚动,奔入茫茫崖底,忙一闪身退了回来。眼见飞花血月剑随赵啸天葬身崖底,摇头长叹,却不说话。
赵五岳见飞花血月剑落入崖底,心里暗暗叫苦道:“害得大爷我等了半天,宝剑还是坠入崖底。”
他愤懑之际,用力捶了一旁的青石。只这一下,惊动了宇文烈枫,双锤一靠,跳上青石。赵五岳见他奔来,避无可避,只得一个兔起鹘落,跳到青石之外。
秦萧峰见赵五岳还在,满面杀气,喝道:“宇文长老,抓住小贼,飘血剑谱就不愁无处追寻了。”
宇文烈枫慎重地道:“秦长老放心,小小娃儿,倒难不了我。”
说完,一溜身,已闪到赵五岳身后。
赵五岳不见宇文烈枫的身影,暗暗吃惊,身子几闪,才见宇文烈枫站在自己身后,嘴里喃喃的念道:“宇文,徐孟琴在此。”
秦萧峰一听,忙欺身跳上山石,四下眺望,不见徐孟琴的踪影。见宇文烈枫受他欺骗,一个鹞子翻身,加入战圈。
沈万里一旁见两人欺负一小娃儿,双手环抱腰间,只当没有看见。他此来,得天下第一偷司马兄弟的口信,务必要把飞花血月剑带回飞云山庄,却被想到有此一节, 倒有些心灰意冷。待要下到山崖寻找宝剑,又无路可走。见三人厮斗间,朝杨觉风一拱手道:“杨长老,不归谷之事,也告一段落。剩下的都是月魔宫宫内之事,沈 某呆在此,多有不便,沈某这就告辞,他日沈某庄上特设盛宴,管待诸位,以谢先行之罪。”
杨觉风见沈万里要走,不好阻拦,只得抱拳道:“多谢沈兄仗义相助,我月魔宫上下,没齿难忘。待月魔宫光复之后,我月魔宫上下设宴月魔宫,还望到时沈兄赏光。”
沈万里朗声长笑道:“一定一定。”
说完,身子已飘上半空,几个起落,消失在不归谷中。
慕容晨风紧捏金蛋,喝道:“杨长老,就这样让沈万里走了?你考虑到后果没有?这件事传到江湖上去,我六大长老颜面何存?”
杨觉风道:“如不让沈万里离开,后果更不堪设想。凭我六人之力,根本不是沈万里对手。加之林长老右手被削断,几乎废人,我五人之力,更不是他的对手。权衡得失,少一个敌人,对你我都有利。刚才那小子说徐孟琴在此,我们可奉她为月魔宫宫主。”
慕容晨风道:“先宫主遗言本是如此,令徐孟琴为月魔宫宫主,只是人心不服,月魔宫恐怕再无宁日了。”
杨觉风冷笑道:“慕容长老是怕别的长老不同意?徐姑娘冰雪聪明,又习得玉雪邪魔手的至上神功,完全符合月魔宫历代宫主遗训,谁敢不服?”
慕容晨风道:“杨长老,你不见徐姑娘无心进取,心思全不在月魔宫,强人所难,恐怕……。”
杨觉风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今武林,除了徐姑娘会使玉雪邪魔手,还有谁会?”
慕容晨风道:“难道我们就不能找到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心法,传授给冷月魔冷宫主的二弟冷月寒冰,令他主持月魔宫大事,岂不为妙?”
杨觉风道:“冷月寒冰年过七旬,他能学到玉雪邪魔手的无上神功?就是当年宫主冷柔雪,也只能参透四成,况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心法都是上任宫主口授,我们到哪里找玉雪邪魔手的内功心法?”
慕容晨风走到杨觉风跟前,附耳低言,杨觉风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不住的点头。
抬眼见宇文烈枫、秦萧峰将赵五岳逼到悬崖,朗声道:“宇文长老、秦长老,月魔宫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宇文烈枫、秦萧峰会意,朝杨觉风道:“杨长老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