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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甘甜就是素女

琅邪王待要追上去,却听得她急促的喊声:“站住!琅邪王,你不许追我,我答应过要回来就要回来。如果你强行阻拦,那时候,我才真不会回来了!”
他站在原地,失去了追上去的力量。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了,他才想起来,那块圆球一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心底忽然很恐惧。
可是,他要追上去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踪影。
快马飞奔,速度超群。
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可是,就算是风,也吹不去那种味道那是琅邪王身上的味道,一股男人的味道,弥散在身上,在长久的拥抱里,在他缠绵反复的强迫里,在那些他每一个陪伴的病中的夜晚,抱着她酣然入睡的那些日子里……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味道可以这样浓郁,这样霸道。
她试图把这种味道驱散。
快马停下来。
那是一潭清澈见底的小湖,开春了,白山黑水融化下来的雪,能清楚地看到新长出来的水藻,游弋的鱼虾,天空飞翔的燕子的倒影。
那是春天了。
甘甜停下来,蹲在水边,捧一大把水浇在脸上。
劈头盖脸,那么冰凉。
然后是双手,双脚,甚至脖子。但凡能洗到的地方,都洗得干干净净。
然后,那股男人的味道立即淡下去了。
此时此刻,自己就是自己。
只是甘甜而已。
就连被他亲吻的痕迹也全部用水洗掉了。
这人生,多么奇妙,彼此握一下手,亲吻一下,用水,用洗手液,便可以消磨掉对方的任何痕迹。
可是,若是那个啥了,却怎么都消灭不了了,从此,无论你喜不喜欢,愿不愿意,那个男人的一部分,便会永远残留在你身上,某些情况下,还可能成为屈辱的证据。让你经历可怕的怀孕之苦,分娩之苦。
她翻身上马,再一次,快速飞奔。
昼夜赶路。
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
春天了,繁星点点的花开出来,远远的,有成群的牛羊在吃草放牧,有骑着牛儿的牧童在吹着短笛。
甘甜避开这些人,到了一块非常僻静的地方。
那是一片极其隐蔽的丛林,处于背风口,里面有一片不为人知的山洞。甘甜放心大胆地走进去,拂开遮盖着的茅草,里面,露出一件金属物件。
那是一个和二人座的smart差不多大小的东西。
那正是她来时所乘坐的时空穿梭机。在起飞的时候,也许是遇到了太阳黑子爆炸时的巨大的能量冲击,破坏了其中的一些功能,她只能仓促停留,所以才到了这个时代。
在琅邪王的府邸时,她借口为王府修建电报,要琅邪王准备了许许多多的材料。私下里,便用来修建自己的时空穿梭机的发动机。
这也是她答应琅邪王会回去的原因,毕竟,在阔大的王府里行事,不但不那么引人注目,而且,要找什么东西,发动人力物力,都要方便得多。
这些,她是完全没有引起琅邪王警惕的。
毕竟,他的精力太过关注到了他的江山社稷之上,若是夏原吉,要骗过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为身体里藏了毒药,所以,更加需要赶紧离开,另找一个时代,就当另一次的重生,毒药当然就会解除。
可是,如果修不好,离开不了,就必须受到夏原吉的威胁。
而且,还必须趁着毒发之前修好,否则,毒发了,肉身彻底死了,腐烂了,就根本没有重生穿越的机会了。
可是,这毕竟是落后了几百年的时代,只能从表面上弥补,深层次的东西,根本办不到。
她拿出那个发动机,安装上去。
仔细地晃荡,却怎么都不灵敏。
又拿出包袱里的物件,但凡沾边,有一点点用处的东西,她都全部带来了。
从上午忙碌到傍晚,她几乎要绝望了。
这个该死的东西,如果光在这个蛮荒的世界里,要把一架时空穿梭机修好,真可谓是痴人说梦。
现在,缺少的是能量。
可是,这里的仪器,都不足以完全接受能量。
她连续忙碌了三天,无济于事。
到第四天的时候,整个人,头不梳,脸不洗,浑身又脏又臭,又沮丧不堪。她几乎再一次绝望了。这么下去,何时才是个尽头?
眼看,这一年的夏天就要到了,再有两三个月,毒药就会发作了。
到时,夏原吉会真的送来解药?
或者,在解药之上,又增加新的毒药?
毒上加毒,牢牢控制?
她被这个可怕的想法几乎击溃了。
四肢瘫软,躺在草地上。
现在自己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量接收仪。
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如何能造好?
却说琅邪王的府邸,也开始了征战的最后准备。
山东的战局陷入了胶着状态,和恒文帝是不分上下,互相死伤都很惨重。山东是通往京城的要塞通道,如果久攻不下,就会严重影响士气,更会极大地打击各路投奔投降的大户将领的信心。
前一波的投诚高潮已经停止了。
大家都开始观望,胜利的天平,又逐渐地倾斜到了恒文帝的一方了。
琅邪王见此,立即决定亲自率兵增援,务必在短时间内拿下山东。
在此之前,他一直在等待一个人的回来。
可是,甘甜这一走的时间,长得出乎他的想象。五天很快过去了,然后是十天,然后是半个月,再然后,二十天过去了……
他逐渐地,开始疑心甘甜是一去不复返了。
这种恐惧,是她生病归来之时,他才滋生的也不知确切地是从哪一天起,每天他都会去王妃的院子里走一走,看一看,就算她不许他在那里过夜,可是,她会跟他一起说说话,偶尔也一起吃饭,有谈笑风生,有拌嘴怄气……
不知不觉地,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比和素女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更长久。
可是,倏忽之间,这些东西忽然都不见了。
没有人一起吃饭,没有人一起讨论,没有人簇拥着坐在一起,没有半夜兴之所至,悄悄地跑到她的房间里,强行的搂抱,带一点点“强暴”的兴致……因为无法快速征服,所以更加激发了好奇心和战斗力。时刻想着如何拿下。
那样的趣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更加的诱人……满屋子的妻妾美人,每一个都那么揉揉顺顺,任君采撷,唯有她,一直那么强烈的反抗,强大的自慰,永远不能让他进攻到最后的堡垒,就像是他无法攻克的山东……这样的刺激和吸引力,可想而知。日日夜夜,都在想着……
这些,统统都没有了……
那个女人走了。
王府院落,前所未有的空空荡荡,寂寞无边。
她一去不复返。
再也听不到笑声,听不到吵闹声,甚至连她那讥讽的小小的样子,也不见了。
某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琅邪王独自站在她的院子里面,树影婆娑,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里零零碎碎地落下来。
他仰起头,看着这星光无边的夜晚。
忽然感觉到,这一切都是假的。
就像是一场无边无际的梦,梦里,连她的香味都没有过。
没有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和素女一样,都是一场梦而已。
或者说,素女那时候就已经死掉了,再也不会复活了。
偏偏手背上的伤痕,隐隐做疼。
那一口,真是不轻,狠狠地,几乎咬噬到了骨头里,所以恢复起来也很缓慢。毕竟是掉了那么大的一块肉。
就是这个伤痕,提醒了他那个女人存在!
不仅存在,而且,她可以比一只豹子更加的凶狠和毒辣。
门外,有脚步声。
窸窸窣窣的。
琅邪王大喜,闻声跑出去。
“甘甜……”
“王爷……”
他怔住,生生地把脚步停下来。
对面的月光下,站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女人,是段雪梅。在她身边,跟着两名面容娇美的丫鬟。
琅邪王淡淡道:“雪梅,你怎么来了?”
段雪梅扑通一声跪下去了,泪如雨下:“王爷……妾身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为何对妾身这么冷淡?如果妾身错了,你说出来,妾身一定会改正……”
以为琅邪王,日日留恋在王妃空荡荡的院子里,也从来不去自己的房间。
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人难堪的呢?
温柔体贴做了,风情万种做了,甚至连向他贿赂美人……统统都做了。可是,他还是在那里,不冷不热。
不会因为这些有半点的改变。
她忍不住了。
满腹的委屈,终于在这个月夜倾泻而出。
琅邪王伸手将她扶起,语气非常温和:“雪梅,你没有任何错,你把王府的内务管理得很好很好。”
可是,再好又如何?
再好,还是得不到丈夫恩爱的眼神。再好,也比不上一个什么都不做,对他那么不恭敬,也不知道遵守妇德的女人更受到欢迎许多女人,到死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她们一直以为,女人不是越乖巧越本份,越是引人喜欢和爱恋的么?
“王爷……是不是王妃她,王妃她……”
琅邪王还是十分温和:“王妃她因为身子不好,所以暂时去治疗一下,她没什么……”
“可是,王爷……”
她语无伦次,哭倒在他的怀里:“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美人在怀,香味扑鼻。
琅邪王也不是一点也不动心。
可是,人的心思就是那么奇怪。这时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另一个女人无论是甘甜也罢,素女也罢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吸引人。
尤其是他几乎可以肯定,甘甜就是素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