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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自找没趣

她也平静:“对,和恒文帝一样,你说他死了,他就一定死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心里一动,恒文帝!
火中逃窜隐匿的恒文帝;同样被死亡的夏原吉——
这二者之间。
她脑中的念头模模糊糊,琅邪王却又笑一声,冷冷的:“也许,他们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运气。”
她有点疲倦了,不想和他争执了,一挥手:“我要睡觉了。”
倒下去,真的睡觉。
琅邪王并不出去,也不动,就在原地,看着她。
这一夜月色十分明亮,他拉开帘子,一览无余地照射进来,久了,能看到她露出来的臂膊,白白的,圆滚滚的,十分可爱。
这个女人,身上仿佛多了三公斤脂肪,当他伸手去触摸的时候,觉得油滑细腻,仿佛上等的好猪油。
他笑了一下。
她咕哝着翻身,是侧身睡着的,她自己不知道原因,只是觉得侧身睡着比以前仰躺着要舒服一点。
那是一种本能,其实并不需要怎么指教。
琅邪王不动声色,在她身边躺下去,轻轻的。
甘甜再一次醒来。
他躺着,居然也没动她。
她想起以前,才几个月的时间?当他霸占她的那个夜晚,如何肆无忌惮的索取……以后的那段日子,也是如何的食髓知味……仿佛是一只欲望的野兽。
果然,女人如衣服。
新鲜感一旦过去了,肉体便不再具有任何的吸引力。
她苦笑。
“甘甜,你笑什么?”
她轻描淡写:“我若是当初嫁给了夏原吉,估计也是这样。三个月之后,他便对我腻烦。”
他注意到她用的“也”字。
琅邪王一样,夏原吉也一样。
嫁给任何男人其实都一样。
三两个月,新鲜感迷失。
一些无责任感的,便打打杀杀要离婚;
稍有责任感的,生儿育女,凑凑合合,将将就就,摩擦着便也是白头偕老。
夫妻其实是一对生意伙伴。
好搭档就共同发财;
坏搭档拆伙自相残杀损人不利己。
女人于婚姻之中得到的好处并不多,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劳家务,末了,就算你侥幸还保持着如花容貌,他的目光依旧转向别的年轻靓丽花朵身上去了。
人人都喜新厌旧,没谁规定一个人只可以喜欢红玫瑰而不能同时再喜欢蝴蝶兰。
琅邪王嘴角抽动,似笑非笑。
“今日得见,怨妇心态。”
她扬眉。
深闺怨妇?
前半生打拼,现在小憩,还谈不上怨妇吧。
“你怪我没有OOXX你。”
琅邪王权威总结。
“女人,有时候就是不坦白,明明就是,却不承认。”
她诧异看他。
反问:“你始乱终弃,当然必须负责任,难道不是?”
“当初你若贞洁烈女,不让我碰,如何算法?”
“每个女人最初都是贞洁烈女。是男人把她们变成了淫妇,然后又加以鄙夷。”
“哦哟,怨气冲天。”
“咎由自取。”
他斜视:“女人却对此无能为力。”
她扑在枕头上,罢了罢了。的确如此。
一个男人强暴了一个女人,三五天后,不再有兴趣了,搭理也不搭理了,她这一生就荒废了,可恨,她又没办法,不能真个去杀了他。
呜呼哀哉。
“此事古难全。”
琅邪王听得她掉文,笑起来:“此事古难全可不是形容这件事情的。”
“你管我。去吧去吧,不要惹恼我。”
“惹恼你又如何?”
她哼一声。
“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琅邪王骇笑:“你似黑社会。”
“比不得你,皇帝总统,历来是最大的黑社会,文武百官是你的帮会头目,各级衙门是你的爪牙小厮,算一算,起码挟持上千万的教众。敢问,哪个黑社会有你们庞大?你们这个最大黑社会逻辑严密,组织森严,残酷无情,欺压全国良民于无形之中……”
琅邪王的眼珠瞪得如铜铃般大,忽然暴喝一声:“你胡说什么?”
声振寰宇,响彻屋外。
连当值的太监都一个哆嗦,本是打盹,现在睡意全无。
甘甜也吓一跳。
琅邪王一进来本是小声小声,现在忽然高声!这家伙,恼羞成怒。
她侧目。
琅邪王却笑起来,压低着声音,很小很小,骇然大笑。
“甘甜,如果你不是长得这么肥腻,说不定,朕还真会有点喜欢你。”
说话时,手放在她圆润臂膊上,多出的三五斤脂肪在黑夜里有保暖的效果,温暖而光滑。
这一次,是甘甜恼羞成怒。
女人,真是最恨被人说胖子了。
烦死了。
他轻笑,戏谑而轻佻。
“可不!甘甜,你长得太胖了,所以我对你没啥兴趣了……嘿嘿嘿……”
“……”
“除非你减肥,不然休想再侍寝。”
“……”
他丝毫也不惮惹怒于她,继续挑衅:“你减肥啊……嘻嘻,真好玩,甘甜,你也有今日?哈哈哈,为了求我,所以减肥讨好我,明日起,你最好不吃不喝……拼命节食……我看看,好些东西你最好不要吃了,天天吃点青菜萝卜将就着就行了……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哈哈哈……为了获取侍寝的机会,甘甜,这些牺牲是值得的,你自己想想……少吃啊,少吃……”
他贴在她耳边说话,亲昵而温存。
不知情的以为是缠绵情话。
知情的,几乎要吐血。
妈的,甘甜极之气闷,为他减肥?做梦。
还青菜萝卜?滚远点,不行,大吃大喝加码。
以前一日五餐,毛了一日七餐。
琅邪王知她性子,一赌气,起码再肥胖三五斤。
话说穿了,就算她不赌气,这一阵子,也还会增肥十斤八斤,保不准,是二三十斤。
一头大肥猪的出栏,可以预期。
不过,能一直隐瞒她的时机不多了。
三个多月还可以勉强遮掩。
到五六个月七八个月,大腹便便,身怀六甲,都出怀了,她还不知道就是真正的大白痴了。
琅邪王很抓紧这最后几天的欺瞒。
难怪大臣们都喜欢欺上瞒下,原来,欺瞒别人是如此好玩的事情。
甘甜在黑夜里看不到琅邪王阴险至极的笑脸。
他在算计自己的人时候,从未如此不遗余力。
不过,她不在乎。
甘甜只是觉得自己休息得足够了,也许,已经差不多了。
她说:“好逸恶劳让人堕落。”
无数女人就是在享乐里,天天打麻将逛街购物,消磨一生。然后,从忧郁的小萱萱到走路还带着游泳圈。
她已经有这种倾向了。
试图振作。
琅邪王沉吟着,拉她的白腻腻的膀子。
“甘甜,有些事情,以后我会告你知道。”
“好,那你说夏原吉的下落。”
他住口,不说下去了。
夏原吉,夏原吉。
他生前其实已经不是琅邪王的对手——但是,他死了,所以,就在她心目中变得高人一筹。
死者永远战胜生者。
不然,人们何必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琅邪王打一个呵欠,“睡吧睡吧……甘甜,你别瞎操心了,反正吃饱喝足,养好身子便是你最大的任务……”
甘甜想起白日里听来的种种八卦,她一默,也不问了。
千年妖狐,对吧?
不过,她肆无忌惮。
她也就那点本领,就那只发动机——就如一个恶霸,无非是身强体壮而已。但是,每个乡每个村,总有一两个这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屁本事没有的混混,光靠着勇武就能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甘甜认为,自己便是这样的混混。
她把发动机锁起来,自己掌管钥匙。
这一次,钥匙藏在何处,连琅邪王都不知道了。
她很快睡着。
琅邪王听得她的呼吸完全地平静而均匀了,才睁大眼睛,奇怪地想,这个女人,怎么越来越钝了?——
对,就是钝——迟钝。
半晌,他想起来,她其实已经怀孕三个月并20几天了。
孕妇嘛,钝了是可以理解的。
悄然地伸出手去摸她的肚子,她睡得极熟,丝毫不知。
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黑夜中,没人知道他的喜怒哀乐。
很快,琅邪王怒斥甘皇后的消息不胫而走。
传说中,皇帝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大声怒斥皇后“不许胡说八道”——声振寰宇,十里可闻。
据路边社的消息,训斥之后,琅邪王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皇宫,出乾清宫的时候还顺手摔碎了一个黄帝大战蚩尤时候留下的大花瓶。
当然,这个花瓶的来历不必深究,透露出的信息却颇令人深思。
甘甜依旧地不知道这些传闻,任凭她的“狐妖”身份被描绘得多姿多彩,一如一部绚烂的宫斗小说。
当然,宫斗小说的男人一般都是道具,作者重点在于描绘女主角,她是当仁不让的角色,不必气恼。
甘甜只模糊想起,当年她有个远房的表姐,结婚二十余年,丈夫包养小三的历史也长达十来年,所有亲戚朋友,一应的社会关系都知道,都见过她丈夫带着小三潇洒地出席过各种场合——但是,表姐居然一直不知道这个事实。
每每提起谁谁的老公出轨,表姐还不忘赞扬自家老公老实忠诚,没有什么花花肠子。
奇就奇在,居然没有任何人主动向她揭露过这个事实。
皇帝赤身裸体游街示众,人人都称赞他的新衣好生漂亮。
瞧,他什么都没穿——再也没人肯做多嘴多舌的小孩子。
甘甜好几次八婆老毛病发作,兴冲冲地想要对她揭露这个阴谋,但是,每每被旁边之人明里暗里阻止。
也罢,难得糊涂。
白痴总是比清醒者快活。
表姐一辈子夫妻相得,和谐稳定。
不少良家妇女半夜三更的跑到小三家里捉奸,目睹丈夫和情妇偷情,起码大半的女人还不是没有当场离婚的勇气,咒骂几句负心汉,打骂几句小三,以后照旧对付着过日子,凑合着望他改掉花心毛病。
自找没趣。
多没劲?
不如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