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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柳馨恰遇皇妃

作为公主,柳馨不能像民间女子那样自由自在,道德的约束也在制约着她。她不可以像花那样,可以在纸醉金迷的场所放肆自己一把,更没有周吉和善美那种甜蜜的邂逅和永久的思念。
整个国家的未婚男子大多都盼望她的垂青,渴望与她同眠共枕,这依然是对地位和荣华富贵的贪图,并非出自对公主真心的喜欢。
公主柳馨当然清楚这一点,作为少女的她,不可能死乞白赖地去乞讨一个男人的爱,只要她的父皇觉得能和她相配,这个男子就不敢违背君王的意愿。
公主柳馨是在森严的等级保护中啊,如果她是个民间的女人,她曾想过在夏日的夜晚吸引诸多的男人,然后在草地,花园或者长着庄稼的田野,尽情放纵自己,那才叫玩得就是心跳啊。
可是,她不能。其实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也不能这样,梦想的权利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分出等级,说你可也这样想,他可以那样想。就是形容善于察言观色的“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也不能钻进人的大脑,看出隐藏的想法啊。
公主柳馨再高傲,她的男人也要压在她的身上。这是柳馨的想法,她已经在被窝里开始想象她和周吉的欢快,这种时候,她无论如何不会再端起什么公主的架子。
她觉得她的胆大之处,就是可以按照“房中术”里面的描绘提示驸马,让驸马爷懂得,不止是外表英俊和能够奋勇杀敌,就是好男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切都不用自己操心,这样的日子不利用到床上和男欢女爱的房事,岂不可惜?
父皇已经明示,今年就可以嫁人,这就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
公主柳馨再也不能继续等待了,必须要尽早地出嫁。柳馨的出嫁概念,无非是可以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搂抱男人,也可以说,任由男人来搂抱自己。相互搂抱和随之而来的交欢,才是她最大的愿望。
不知道为什么,父皇说出让柳馨激动的出嫁后,柳馨开始感恩皇帝。
在母亲的影响下,公主柳馨虽然敬畏父皇,可仍能看出他对自己亲娘的冷落。小时候,她曾憎恶皇帝,现在呢,她一下子唤醒对父皇的爱,也不管父皇曾对母亲的冷淡了。
一个要出飞离家,即将组成自己的爱巢的人,是不会留恋父母的巢居的,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窝,开始渐渐淡出“唯一”这个概念与视线。她要组建自己的“唯一”。
公主柳馨这一晚,是在大胆又震颤的想象和自我触摸的小满足里睡着的。第二天,她又在一种兴奋里度过。
第三天,公主柳馨就觉得要做点什么举动。首要的事情,该是要讨得父皇的欢心,这直接影响着事物的节奏。
柳馨开始格外关心自己的父皇,想每天都要对父皇表现一下自己的孝心,孝心表现的最简单最实用的方法,就是出现在还在卧床不起的皇帝面前,用关心的话语和神态博取父皇的信任。
公主柳馨还有一个想法,她只要每天或是隔三差五地看望皇帝,也能及时提醒自己的父皇,那羞于出口的婚事也许就变成皇帝急于解决和操办的喜事。
第三天上午,公主柳馨做出独自探望父皇的决定,这个决定母亲自然乐见其成。柳馨前去探望皇帝,不想和善美碰了面撞了车。
善美从丫鬟的口中知道了皇帝卧病在床的消息,关于皇帝此次病倒的原因,丫鬟们描绘的有声有色。据丫鬟神秘地传话,小道消息从一根针传成了一头牛。
她们说皇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借来一股神力,最后他“啊”地一声喊道:“寡人神威!”还把妃子艳连带妃子娟,冲刷到地上并喷得满嘴油腻。
据说,皇帝在新来的小宫女体内吸阴吸得过于繁多,两个骚情的妖精艳和娟动用了着魔般的法术,妄图把稚嫩之气占为己有,以此为讨回青春的法宝,最后导致皇帝阴阳差距巨大,就如太阳暴晒下的木柴,干裂并燃烧殆尽。
这股神力也被爆裂,致使皇帝心衰力竭卧床不起。
由于皇帝是在临幸妃子艳和娟时,疲倦至极才昏厥,人们自然联想到她们的祸害,没有分析皇帝本人的过失。
丫鬟们的传言,也许和许多正在遭受冷遇的宫女们有关,善美绝不会相信这好笑的流言蜚语。
妃子艳和妃子娟诚惶诚恐地呆在自己的房间,期间想看望皇帝本人,都被具有对皇帝负责感的太监阻拦,再说皇帝虽然没有指责这两个妃子,也未能在康复期间提及她们。
太监们认为,这两名妃子应该好好加以看管,若是皇帝稍有差池,就拿她们治罪以便洗清自己;还有一个想法就是,皇帝若是驾崩,谁会养他们啊?
小皇帝要习惯自己的挑选,他们这些老一些的要被淘汰。后果要比皇帝本身驾崩还可怕。
皇帝极力不愿回忆那尴尬的场面,他的豪情也在那次极度的疲劳中变得软绵,身体的虚弱已经让他忧虑自己的龙体是否欠安,对能否恢复过去的状态抱有不自信的忧患。
皇帝多少有些后悔,但是他怨不得任何人,无论是御医还是妃子艳和妃子娟。
皇帝对自己并未有过多的抱怨和自责,他习惯了对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持坚定的绝对正确的固执信念。
他可以怀疑其他所有的人,唯独对自己相信,对自己的任何行为引发的后果,大多保持毋庸置疑的正确性,只是不利的结果自己没有预料到。
皇帝的忧患在于,假如他的身体不能使他继续发号施令,他就要把权利让给公子,他就要成为有名无实的老皇帝,所有的人间奢华和众多的美貌女子,要从他的指甲缝里溜走。
他要是一下子闭上眼睛还好说,眼不见心不烦。卧病在床,没有使他想起生命的自然意义。
善美既然知道了皇帝得病的消息,就不能无动于衷,她在其他人的心目中,是受宠的皇妃,整个后宫的佼佼者。
按照常理,也该及时前去探望皇帝。善美根据皇帝病倒的时间,也推算出皇帝病倒的原因。皇帝那一天先在自己的寝室对她折腾来,最后不满足才前去诏令新来的宫女和两名妃子。
妃子艳和妃子娟,都对善美恨得咬牙切齿,妒忌得要了命,善美却从未滋生小小的得意,还对她们受到冷遇而心怀歉疚。她左右了皇帝的宠和失宠,却无法让皇帝每天都分几羹匙宠爱给旁人。
善美稍作打扮,就带着丫鬟前往皇帝修养的殿堂。皇帝经过几日的安歇,身体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可是依然浑身无力,需要继续躺卧。
早有太监禀报皇帝,说善皇妃前来看望圣上。皇帝没有睡觉正微闭眼睛休息,他透过眼镜的细缝,看到太监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有点小情况。
“有事吗?”皇帝漫不经心的问。
“回皇帝,有人来看望你,是见还是不见啊?”太监拿不准皇帝是否想见善皇妃,若是皇后和公主公子,是不用禀报的。
“奥?”皇帝一听到善美来看望他,精神为之一振。他努力欠身并半躺在床头,“善皇妃在那里?”
“回皇帝,快走到大门口了……”
“让她进来吧。”皇帝虽然不想让善美见他病中的摸样,她自己前来怎么能够拒绝不见呢?皇帝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善美前来探望的。
善美让丫鬟提前告知太监,也是想让皇帝有个思想准备,再说皇帝是否在安睡她也不了解。若是太监说皇帝正在安歇,她可以返回但是需走到皇帝安歇的门口,方显诚心诚意。
丫鬟得到太监的回话,迎面走向善美,说皇帝在等待她的到来。
恰在此时,公主柳馨从另一个方向走近皇帝安歇的门口。善美和公主柳馨不约而同地,在门口碰了面,她们两个人停在门口的一左一右打量对方。
公主柳馨的眼光带着挑战性和不太礼貌的藐视,善美则友善地打量了柳馨一眼,面带微笑。
她们身旁的丫鬟都高傲地挺胸抬头,并未关注彼此的主人,而是相互透射出探寻和挑衅的神态,好像她们的主人才是级别最高的人,可以率先进到屋里。
太监们看到这种不好解决的对峙,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是皇帝的女儿,另一个则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他们哪一个都不敢得罪。
善美收住脚步,在琢磨这个胖乎乎的女孩子是谁呢?看穿着不像是宫女,看姿态又觉得和皇帝的非常相似,就在要猜出可能是公主的时候,这个女孩子首先说话了。
“你是谁?”公主柳馨问的毫不谦虚。她面前的女子清淡素雅,白皙的皮肤娇媚的神态,都令她超凡脱俗,飘飘然如仙女下凡。
“公主,这就是善皇妃啊。”太监抢先替善美回答。
“你就是公主柳馨?”善美没有收回浅浅的微笑,也没有对公主的唐突而恼火。
“是啊!你就是妃子善美啊。”公主柳馨继续以不礼貌的口吻说道。
“小女子就是善美,我给你请安了。”善美说完,两手合拢在右侧,轻轻弯起身体,给公主行了一个见面礼。
“免了吧,以后多多照顾我父皇,让他身体健壮些。”公主依然高傲,她没好意思说“就是你们这些人,搞得我父皇身体一天不如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