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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就是任性

武甲是在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才一骨碌爬起来的,毕竟自己是躺在别人的床上,虽然女人甘愿奉献自己,可女人的男人定会惊讶乃至于发火,况且他是个知县。
什么事情能让田翠从自己的怀抱抽身,处理些没有提前预见的事情呢?在武甲想来,除去她的男人回来,没有其它的事情能让这个女人走出寝室。
他立刻想起女人在见到他时说的“我男人回来可怎么办啊?”。
一个堂堂的丞相,即便是化妆成所谓的“高人”,也不允许在床上被人撞见,虽然知县不敢怎么样,作为一国的丞相还有脸面在那里。
他抓起自己的长袍迅速穿在身上,找到鞋子就离开寝室,堂屋的格机上面恰好有纸张和墨迹以及毛笔,他铺开纸张手握毛笔,沾沾墨汁就龙飞凤舞地扭曲着写下那三个大字。
一场没有硝烟的爆炸点就这样迎刃而解,按住了葫芦也按住了瓢。
田翠闻听男人的和喧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从厢房疾步而出。在厢房里,她还利用这段时间快速地洗了洗下面。
出来后她心里想,这“世外高人”果然不一般,他怎么就这么巧恰好在伏案构图呢?
当她进到堂屋时,不见了“高人”的身影,她好奇地看了看八仙桌上的纸张,依稀能辨认出那几个还能认识的字。田翠也在心里骂了声“王八蛋。”
田翠在骂自己的男人没有眼力,这老娘容易吗?为了你的知县地位得以稳固,为了这个家庭的福厚财旺,为了孩子今后的前程,她做出的牺牲他知县怎么才能回报?
她没有想自己的前期策划,已经变为很享受的渴望。过去是用心来谋划,目前不但用心还在身体的姿欢中找到依托。
如果这次男人砸了锅,还不知道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呢。她倒不怕,怕的是自己的男人从此没有了位置。
就你一个臭男人,才能没有多少,德行又积攒不足,又不是出身高官富贵人家,你凭什么能旱涝保收地坐在县老爷的位置上啊?
你坐在那里享受阿谀奉承和指挥调度的长官意志就得了,还懵懂地想揭开什么谜底干什么?一切都在混沌里,浑水里好摸鱼,先辈们不是说的好吗。
谭知府一颗悬着的心也算落地了。
谭知府透过小小的缝隙,看到知县走出自己的家门,然后转身上轿,其他人等尾随其后越走越远。
谭知府的手哗啦一挥,意图是重新遮住缝隙,不想用力过猛帘子顿开一大块空白,知府大人的整个头都露出来,不过没有人注意到,帘子也随后恢复原有的遮盖位置。
谭知府暗想,怕是自己又要在马车上等待几个时辰了。
田翠看完大桌子上的字迹,扭头走入自己的寝室。她打开寝室的门,一眼就望见“高人”半卧在自己的床头,正闭目养神呢。
“我说啊,你果然是‘世外高人’啊!”她一边说一边宽衣解带,“我方才在厢房洗了身子,特来替知县赎罪。”
“什么高人啊,何罪之有?”武甲本想眯起眼睛,继续假装深沉,可眼前白光一晃,不容的他不睁开大大的眼睛。田翠宽衣解带后向武甲靠拢。
“他不明就里,差一点冲了‘高人’的喜场啊。再说你刚才挥毫的时候,怎么这样巧呢,恰好是他想看一眼风水先生啊。”田翠小猫一样偎在武甲的身边,武甲向里边挪动了一下,并未有热情的动作。
“你想啊,这风水先生来看风水,知县岂有不回来目睹容颜之念头?”
“什么风水不风水的,‘高人’能光临寒舍不就四壁生辉吗?小女真是佩服了你这个‘高人’呢。”
“关于风水,我还是略知一二的,此府厚重且阴阳之气交替生辉,乃吉祥如意之迹象啊。”
“多谢‘高人’指点,不过我方才在大桌子上看到的你的墨迹,那三个字是不是骂我的男人啊?”
“奥,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不知家中养没养乌龟啊?那可是吉祥之物啊。”
“民间都说乌龟是预示男人的不济,‘高人’你说这个宅院要养几个吗?”田翠还真的认真起来。
“奥,不是几个,一个足矣。等乌龟生了蛋,我想能福荫后代,延绵不绝。”武甲把自己以及知府同田翠的男人划开,就是区别对待,他是制造人间乌龟的。
一个无意之间的涂鸦也能说出故事,谁叫他是丞相来。
“奥,我明天就请一个。”田翠对武甲的话深信不疑,一个知府大人就让她改天换地,这个看似要比知府大人还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是不是会让她福禄双全啊。尤其是,这个“高人”的“福荫后代”,特别打动她的心。
“知县什么时候才返回啊?”武甲直接问起第一要务的事情,这直接关联着下一步的节奏。
“他呀,晚饭之前才能回来。你就放心大胆地干吧。”田翠安慰武甲,实则自己升腾起一种欲望。
武甲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再也不能继续假装什么“风水先生”了,他是威猛先生,N次的狂潮他也能掀得起。
武甲在极度的满足和极度的疲倦中,由谭知府陪同,在擦黑时刻回到江城。
谭知府本想继续莺歌燕舞,怎奈武甲体力不支只想休息。武甲在离开知县府邸后,就暂时忘记了田翠,他的大脑因体能的过度消耗而混混沌沌,索性勉强吃了点饭就昏然大睡。
第二天上午,武甲亲自过问了选宫女的情况,得到谭知府已经安排就绪的回答。谭知府告诉丞相武甲,民间美貌少女二十名已经陆续招致江城,待严格筛选后直接送达都城。
由于武甲在田翠那里驻留时间过长,耽搁了谭知府预备的其它项目,比如他们准备化妆到民间的花楼寻欢,体验一下放纵一时的感觉。
喜欢在男欢女爱之间猎奇的武甲,说等有了机会再说,并对此次接待赞美不绝,让谭知府心满意足。他们直接交流了关于此次选宫女的人数问题。
“丞相,您老觉得二十名的数额怎么样呢?”谭知府问。
“本丞相和皇帝商议的是‘十名左右’,就是考虑到怕一时召集不起,留有余地。”
“那筛选完后,留下的少女该怎么办呢?我怕相貌不甚满意,就多召集了十名。”
“宫女我们是不敢动的,她们要保持处子之身,才可以奉送给皇上。”武甲面有所思地说。
“丞相,小的说的是余下的啊。丞相这么辛苦给皇帝操办此事,总得有点小品尝吧。”
“你是不是也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哈哈哈!你看该如何处理呢?”武甲反问谭知府。
“依我看,年节就要来临,等送走十名挑选的宫女,其余的不若就留在江城。”
“啊,谭知府有什么名目可循啊?”武甲好奇地问。
“不若成立个歌舞班子,平时练习琴棋书画和歌舞,节日时候以便庆贺太平盛世,表演给宫廷或是大臣们看。”
“我说谭知府,这平时……莫不是另有所指?”
“丞相,谁也瞒不过您老人家啊!这平时,不就是恭候您老的大驾光临吗!”
“哈哈哈!谭知府首先要摸清地况啊。”
“还待您老仔细勘察呀。”谭知府满脸堆笑。
“奥?老身有知府的甲鱼汤和鹿肉滋补,岂有不劳作之理?”
“嘿嘿嘿,这么说,您老这是首肯了。”谭知府见时机已到,就直接予以申请。
“好是好,不过无需招摇,更无需表演给其他人等看。人数也以六名左右为宜,等他们长大后就分给下级的官员,再行召集。”
“丞相果然高明,就按照丞相所说。不过,这几个人的俸禄,还需您老费心……”
“按照知府听差的名额上报,名字可以稍微改动,比如王芳这个名字,可以改为‘王方’,去掉芳字的草字头即可。”
“丞相高见!”
“还有啊,写一份呈奏,言明你方才说的迎接喜庆之理由,注上年月日。不过呢,要把这份呈奏搁置于文书的案头,让其落满灰尘。若是遇有责问,可找出此文案,问罪文书没有及时上传之罪行,然后背地予以宽容并厚待之。”
“小的心拙,丞相所言令小儿顿开茅塞。”
“哈哈哈!我说谭知府啊,从政乃心智与技巧同在,兵法与幕后手段同行,本丞相也是蜻蜓点水啊。”
“丞相,您老这是太谦虚了!小儿自打跟随了您老,不仅像我这样笨拙的鸡犬得以图升,步入富贵,小儿的脑袋也开窍了不少,越来越开阔了呢。”
“念起你对本丞相的忠诚,本丞相对知府和江城向来都是网开一面和心头念想啊。”
“丞相,您老就是小的再生父母,今世的爹娘!”
谭知府说着说着,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这还不算完,他又一头跪倒在地,捣蒜般磕起响头,完全不顾地面的细小石子和沙粒。
也许谭知府是真的感动,因为他目前的一切都来自于丞相武甲的赏赐。
武甲似乎也被这认爹认娘又磕响头的谭知府感动,令他喜爱和欣赏谭知府的地方,除去这些以外,还有他能较好地揣度丞相本人的心思,准确把握了丞相的另类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