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若是知县回来,可以肯定的是带着县衙的听差等,怕引起不必要的冲突,进而影响丞相的情绪。
想来想去,还是告知田翠为好,她一定能处理好此事。
谭知府在另一侧,用手拔出一点小缝看看日头,心里大概推测出丞相武甲已经进入知县府两个时辰了,也许重要的事情也该办好了,正在床上休息。
“怎么办呢?”一直听候吩咐的官兵看知府大人没有反应,忍不住发问。
“进去找知县夫人,就说知县带人回来了,让她保护好我们的贵宾。”
知府大人并不怕知县动怒,在他眼里,知县就是个傀儡和小人物,一点也不值得惊慌,没有田翠,这个知县就是个蚂蚱,他随时可以拿下。
只要提前告知田翠,聪明伶俐的她自会应付自如,绝不会有什么闪失,当然若是情况紧急,谭知府也做好了随时冲出盖棚的准备。
谭知府下意识地摸了摸随身携带的知府令牌,必要的时候就取出来展示,以便让丞相免于惊扰。可是,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出现,若是传出去难免有损于知府的名声。
得到知府大人口头训示的官兵,转身走进知府大院。谭知府并未继续安歇,他唯一害怕的就是丞相武甲被激怒,打扰了丞相的美事,这小小的知县也是承受不起的。
如果拿知县以此问责,没有正当的理由,若是丞相发火搞掂了知县,自己的相好也不见得喜欢。再说田翠也不能嫁给自己,若是迎娶偏房,需年青的少女,自己也没必要放弃这样的搭配,隔三差五地寻寻欢,符合他对田翠的要求。
田翠能见机行事,最好不过了,谭知府相信她能够做好。
谭知府又掀开盖棚帘子的一角,向外探出半个头,不远处人影绰绰,路上扬起一片灰尘。知县带领一帮人越走越近。
“夫人,夫人!”
官兵一边轻声喊一边叩响田翠的房门。刚刚放了一炮的武甲正搂抱着田翠,他们天南地北地调侃,彼此忘乎所以,倒是武甲听到了外边的动静,用手指了指门口。
田翠竖起耳朵,听到了门口的声音。田翠不情愿地爬起来,顺手拽过一条薄棉被围裹在身上走出寝室。
“什么事儿?”田翠立在房间的门口里边询问。
“夫人,知县刚才回来了,我们没有让他进屋……”官兵小声说。
“他现在到那里去了?”田翠连忙问。
“他回县府了,可能是召集人员,一会也许要回来。知府大人说你要保护好贵宾。”
“好了,我知道了。”
田翠这才真切地意识到,这是在自己的家里和“高人”偷欢。
她的想法几乎和知府大人一致,就是不能让“世外高人”受惊,这个讨厌的家伙,你平时中午都不回来,今天脑子发得什么热啊?
她感觉出来,这个高人不简单,有了他以后自己的男人或许在官路上更有保障,更别说在哄女人开心方面,在自己的情欲感受上,这个“高人”更老辣呢,要比知府大人还要激越一点呢。
想想自己的过去,地里只有两种生物,这不就增加了另外一种,种种的感受,未曾体验的地方真的不少。
要是自己的男人不明就里,得罪了“高人”,就是给知府大人难堪,这以后的日子没法想象。
她不能怪罪自己的男人,他只想着虚荣,能坐在高堂上显示虚荣是他的爱好,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种种技巧和难于启齿的应对,虽然这种应对一开始为付出,付出的过程中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变成了可以享受的快乐。
田翠并不指望自己的男人再有高官厚禄可以获取,她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为了儿子她在积攒财富。儿子长大后当上大官,才是她的愿望,这愿望越来越强烈。
为了儿子的生活富裕就要给他留下足以奢华生活的金银,为了儿子的前途,就要给他铺一条厚实的人脉关系之路。
当然,看到孩子一天一天长大,田翠挽留时光的意图也愈发明显,而挽留时光的最好途径她觉得就是能吃好喝好,再者是享受被开发出来的男女之快慰。
田翠赶回寝室,武甲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怎么了,我的美人?”
武甲不慌不忙地询问,他之所以这样安然,是因为有知府在外边守候,再说他更不拿一个小小的知县当回事。
玩一个女人,玩一个自己嫡系地盘和手下县令的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不是穿着丞相的官服来的,更没有熟悉的人认识他。他躺在这里,这里就是他私有的领地。
“高人啊,有点小小的事情我要应付一下,先失陪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田翠一边说一边穿衣,武甲意犹未尽,看到田翠急忙穿衣的样子,感觉事情远非一般。
“田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洗洗再过来,放心吧。”田翠不肯明说,也未让“高人”穿衣躲避,她自信能把自己的男人撵回县府。
“莫不是你男人回来了?”武甲立即猜出田翠想要处理的事情。
“你真的是‘高人’呀!不过不要紧,你先躺在这里,我一会就回来了。”
田翠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寝室。此时,知县已经带领六十几名人员来到自家的门口。
知县并未大声吆喝,他就是想压制一下不让他进门的人。在两伙人即将对峙的时刻,田翠扭着腰身赶到门口,知县一眼就看出她。
“夫人!你可安好?”
知县说完,一头扎进大院,官兵并未阻拦,可是依然没有允许县府的人员入内,知县并未发令,县府的人员围在门口等候,两伙人员没有发生冲突。谭知府在马车上透过一点小空隙,观察外边的动静。
“夫人,这是搞得什么,连我也不许进门,是不是太过分了?”
田翠的男人走进自己的夫人,不解地小声询问。田翠一把拉住他,两个人向僻静的地方走了几步。
“我今天早晨醒得晚,忘记告诉你了。”
“忘记什么了?”知县不解地问。
“我在江城请了风水先生,让他今天上午给咱们的府邸看看风水,看看你能否再有高升的迹象。是我吩咐的,任何人不让进门。”田翠哄骗自己的男人说。
“看风水,也不能不让我进门啊!”田翠的男人有些不快地说。
“不能打扰这位先生,我都是在厢房里待着的。你先回县府吧,不要冲了风水。”
“这位先生现在在哪里?”田翠的男人突然问。
“好像在正房里画图呢……”田翠顺口说道。
“我前去看一眼再走。”田翠的男人突然来了固执的劲头,不容分说跨过田翠的身边就大步向堂屋走去。
田翠一阵惊慌,可是来不及阻止,更不能大声吆喝他留步,她唯一的反应就是紧随其后。
知县也不知道哪来的这股劲,想是刚才官兵不让进入自己家门的恼怒,他并未起有男人和自己的夫人在家里苟合的猜测,只是想证实一下真的有风水先生,也好同其他人解释,自己也能心安理得。
田翠的心揪到嗓子眼儿,怕“高人”被自己的男人撞见,堂屋了没人,他若是转身进入寝室岂不尴尬了?看来摊牌的事情在所难免,她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
知县接近了堂屋,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一个人的背影,紧随其后的田翠也在男人的身后惊讶得捂住嘴。
只见武甲早就穿好衣服,面朝北面背对堂屋大门俯身在八仙桌上,桌子上是铺开的一张纸,他正在上面勾画着什么。
知县算是眼见为实,转身向门外走去,田翠迅速反应,向一旁的厢房走去。知县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赶巧夫人正打开厢房的门冲自己摆手。
知县刚才的恼怒烟消云散,微笑地走出自己的家门,他轻快地上了轿子,在轿子里一挥手说:“都回县府,没什么事了。”
丞相武甲在此偷鸡摸狗的事情上,显然动用了政治智慧和为官的哲学。
一种前所未有的小冒险以及偷欢的乐趣,让武甲心情倍感快慰,更有异样的小刺激令其欣喜若狂。
一个猫王与其下属,在老鼠的洞里幽会了母老鼠,还不让公老鼠回洞,这本身就有独霸的意味。
在公老鼠忍不住偷看一眼自己的洞穴时,猫王通过掩饰和变身,成为被请来的洞察预测的鼠大先生,达到了愚弄公老鼠的小目的。
若是那公老鼠固执地自以为是,前去验证省份,说不定猫王立即就能张开大嘴吞噬它。
那武甲在知县的一瞥时,真的在勾画着什么呢?
原来他用浓厚的笔墨写下了三个字:“王八蛋!”准备若是知县果真走上前来,就把写上字迹的纸张迎头扔向知县。
武甲并未动用自己平时的笔墨真迹,而是歪歪扭扭地写了这三个字。
所幸的是,知县听从了夫人的劝告,也完全相信自己的夫人,得以在祸端之前调转头走出自己的家门,避免了殃及自身的大祸,没有撞在丞相和知府大人不容置疑的枪口上。
要知道,当时的武甲除了外披一件长袍,里面精光。
89丞相如何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