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田翠在家里也无所事事,反倒一心念想“表哥”的信息。
只要“表哥”的召唤一到,田翠就如孩子要去赶大集一样的满怀激动,毕竟江城要比闭塞的小县城热闹,在前去江城的途中,还能慢慢地沿途欣赏风土人情。
每次回来,都有可心的礼品放入以往空空如也的箱包。
田翠的男人晚饭前从县府回到家里,见夫人从江城返回,兴冲冲想要搂抱并欲行快慰之事,田翠口中“唉”地一声,拒绝了自己的男人。男人不解其意,但是停止了索求的动作。
田翠于是说很疲劳,为何疲劳呢?原因是“陪着知府表哥的夫人踏青爬山,还不能说累。”这种理由,滴水不露又冠冕堂皇。
为何要陪知府表哥的夫人呢?回答更是和知县自己有关,“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知县老爷啊!”
田翠的男人没有法子,只得熬过一个难熬的夜晚,他还不敢到外边寻欢。田翠在吃了一点饭菜后,又倒头便睡。
这几天“世外高人”过多的折腾,令她对自己的男人提不起兴趣,一心睡觉休息才是她想要的,况且自己男人那淡淡的滋味也令其欲望不大,有或是没有都无关紧要,只要他能每天回到这个知县官邸。
为了继续保持这个家庭,继续积累正在增高的财富,田翠也时不时地给自己的男人小小的满足。何为“小小的?”就是自己男人的力度和知府大人以及刚刚试过的高人相差甚远。
第二天,知县前去县衙很久了,田翠才从床上爬起来,得到休息的身子,在起来后变得格外的轻松。
仆人端上饭菜,简单梳洗打扮一下的田翠慢慢吃过滞后的早饭,正当她不知道再吃点什么零食的时候,门外想起小小的喧闹声。
仆人急忙走进屋里,说外面有个自称为“高人”的人求见。田翠一时慌了神,想不到这个“世外高人”做事真的随情所至,竟然不顾表面的“男女授受不亲”,这可如何是好啊?
丞相武甲在出发前就做了许多的准备,一小块闪闪发光的黄金另加一包绫罗绸缎,当然这都是谭知府给预备的。
在衣着打扮上,武甲也搞出滑稽的摸样。他嘴巴贴上长长的须然,漂浮于胸前,换上从脖子到脚的长袍,手拿拐杖,一看就像久居深山的道士,再一看就如技术精湛的郎中。
谭知县也穿上仆人的服装,他不便显示知府的身份,也为了博取武甲的欢心。
当田翠忍不住惊讶并亲自来到大门口时,一眼就看到高人和知府大人的滑稽模样,他们身后有两名丫鬟,不远处停着几辆马车,数名奴仆打扮的人站立在马车近旁。她从惊讶转为开心的微笑,情绪变得稳定。
“二位,你们来了呀!”田翠同时挑起上眼皮,频频示意武甲和谭知府,意思是这样很好,要继续演示。
“我说知县夫人,听所你要看看宅子的风水……”谭知府会意地说。
“是啊,你们二位请进屋里坐。”田翠躬身行礼并作出邀请。武甲捋了捋胸前的胡须,点了点头就迈步进入大院。
“我在外边等候吧。”谭知府说完转身招呼几个随行的官兵。武甲和田翠没有在说什么,一前一后进入知县夫人的房间。
门外的谭知府觉得自己也不该站在门口,就吩咐几名官兵在知县府邸门口守护,代替先前的仆人,还叮嘱任何人不能放进去。谭知府自觉无趣,走进马车上面的轿子小憩。
这边武甲已经坐在合上房间门的知县夫人屋内,随同武甲来的两名丫鬟站在门外,一包绫罗绸缎递给了田翠。田翠自己的仆人被她打发到外边干活。
“你怎么这样突然到来啊?若是知县回来可如何是好啊?”田翠小声地问。
她还亲眼看到知府大人不但亲自奉陪“世外高人”,还如仆人一样恭敬谦卑,这种“高人”的震荡一下子击倒了她的心,并陡然提升了“高人”在心里的地位,也唤起自己内心的骄傲。
堂堂的大知府在一个小知县的门外恭候,一个她所不了解底细的更大的人物,为了想见她甘愿化妆,她是哪辈子积的德啊?
“知县中午平时回来吗?”武甲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
“平时不会来,都是在县府吃饭,我懒得给他做。”田翠说。
“这不得了。我也不会在此久留。”武甲说完掏出带来的一小块黄金,“你走的匆忙,这是我给你带来的一点小礼物,请笑纳。”
“谢谢高人!看你这幅打扮,我就想笑。”田翠伸手接过闪闪发亮的金子,手却被武甲握住。
“田翠啊,你一离开江城,我晚上就是睡不实成呢。为了见你,我才这样打扮的。”
“世外高人难道也犯普通人的小思念?”田翠低头微笑,躲避武甲火辣辣的眼神。
“不但我犯了相思,那小弟也大发思恋啊。”
“果真是大馋虫呀。”田翠被黄金和武甲的表白同时打动,这奇妙的、忽然而至的相会也让她激动不已。
“走,到你的闺房。”
武甲把田翠睡觉的房间称为待嫁少女的房间,令田翠荡漾起一股甜蜜的情怀。连日的寻欢作乐也令她难于把持自己,一高兴就把大白天和知县的府邸给忘记了。
武甲抱起手里还攥着黄金的田翠,踏步进入散发香气的小房间,里面的摆设和被褥都挥发出难以抑制的情欲味道。
武甲摘下下巴的胡须,一转身田翠已经坐到床沿并把黄金藏到枕头下。武甲并不显出急不可耐的样子,他脱掉衣服又把田翠的衣服脱光,开始慢慢地享受。
再说知县在县府不知怎么心神不定地,昨晚没有得到夫人的欢爱,这一上午都提不起精神头。
他也突发奇想,处理完几项公务就起身往自己的家里赶,他想给夫人一个特别的惊喜,顺手拿起一件别人送的礼物,乃蚕丝织就的女人披肩。
知县脱下官服,换上轻便的服装,他还想夫人也许休息的差不多了,趁着午饭之前和夫人搞上一会儿不失为一种乐趣,何况他还带着女人喜爱的礼物。最近公事不多吃得又好,闲暇之余还有些冲动的想法不能排解呢。
知县的轿子在他府邸的门口停下了,抬轿子的并未感觉门口有什么异样,还以为是知县大人家门前车马鼎沸。
知县慢悠悠从轿子上下来,即使他心里着急欲赶紧怀抱自己的娘子,其脚步也故作沉稳,这都是为官的形象之道,他也对此熟悉并加以效仿之。
知县的前脚刚刚落地,就看到自己家的门口站立几名并不熟悉的人,知县的另一只脚快速地从轿子里抽出,一下子钻出轿子。
“都是什么人,竟敢在本知县府上停留?”知县不禁走上前几步问道。
“你是什么人?”一个跟随而至并在门口守护的官兵反问。这些官名见惯了知府大人以及级别更高的官员,一个小知县他们并不放在眼里,况且知府大人就在不远处的马车里安歇。
“好大的胆子!你们没事在这里干什么?”知县厉声喝道并抬腿欲进入自己的家门。
“哎,不要进去,我们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官兵的话声音不高却落地有声,有两个齐刷刷堵在门口,阻止知县进入并把他挡在门外。
“还反了你们不成!这是本府。”知县吆喝。
“本府也不行。”官兵们回答。
知县立刻有些发怒,他退了两步仔细打量门口,没错,这就是自己的家。官兵像没有听到似地,依然旁若无人。
送知县回家的轿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茫然的神情,心里都觉得奇怪,这堂堂的知县怎么进步了自己的家门了呢?
转眼一想,几个轿夫和他对付不了这帮人,再说他看不出有强盗的痕迹,不管怎么样回到县府搬兵才是必要的。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作为知县的威严,然后才想夫人是否无恙。
“好,你们等着!”
知县气鼓鼓地返回轿子,在轿子里他对左右说道:“快回县衙!”轿夫们不敢犹豫,抬起知县就走。“快点!”知县又厉声喝道,轿夫们小跑似地奔走,知县还嫌弃他们慢。
知县在轿子里心七上八下的,曾有是否知府大人或是他的夫人来看自己的夫人的想法一闪而过,最主要的是被门口的几个不知死活的人给气晕了。
县令回到县府,立刻召集还未吃午饭的县衙,里里外外有六十几名。
知县并未让他们随身携带兵器,因为自己家门口的人也未见任何的武装。知县没有和县衙役说出实情,他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令六十几名衙役跟随其后,一路有些浩荡地返回不是很远的府邸。
知县刚一离开,一名官兵就走到马车旁,在盖棚的边上呼唤知府。
“知府大人,知府大人!”里面没有回音,这名官兵又提高了嗓门:“知府大人!”
“昂?”谭知府从熟睡了惊醒,以为丞相武甲放完了炮仗,“什么事啊?”他问。
“知府大人,刚才有个人自称这里是他的本府,他想进门被我们拦下。”
“奥,这人在那里?”谭知府并未慌乱,依然平淡地隔着盖棚的帘子说话。
“他让我们等着就气鼓鼓地走了。”
“奥……”
谭知府想走下马车,可自己一副普通人的打扮让他不便出头,再说知县是认识自己的,若是走下马车被知县回来认出,多有尴尬也失去往日的威严。
88知府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