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恩人吗?”田翠毫不犹豫地说。
“是啊!对恩人该如何回报啊?”
“哥哥,对恩人则当涌泉以报,比如我对哥哥你。”
“嗯,只是哥哥没有这个能力啊……”
“哥哥的能力威震四方,怎么说没有这个能力呢?”
“你想啊,翠翠,你能在哥哥的爱抚下,‘涌泉已报’,哥哥是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相报呢?”
“羞煞我也,哥哥,我的心也是你的。”
“翠翠,你的心是我的,那你觉得我要如何报答他老人家啊?”
“哥哥,妹妹这就为难了,她毕竟和我的关系不大啊。”
“他是秤杆子……”谭知府顺口说出这句话。
“哥哥啊,你也是秤杆子,妹妹是你的秤砣。”
“我知道,妹妹,其实是一样的。”
“哥哥,莫非哥哥让我做他的秤砣?”
“翠翠,你有所不知,他老人家什么都好,唯有这个爱好。”
“秤杆子离不开秤砣,老头离不开老婆,莫非这句话就是从这里引起?”
“有意思,你看世间都有他的传奇故事和经典话语呢。”
“我说哥哥,你真想把妹妹拱手相送出去?”田翠的眼睛又开始酝酿云雾。
“妹妹啊,千万不要这样想,他老人家从不独吞他人的珍稀之物,只是欣赏把玩一下。”
“这有什么区别呢?哥哥。”田翠啪嗒滴落两颗泪珠,一副无助的摸样。
“千万不要悲观,哥哥不是要抛弃你,哥哥会更爱恋你的。”
“哥哥,你会把你的老婆给他吗?”
田翠情急之下,冒昧地说出此话。谭知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通过此时的谈话,他对田翠的爱恋又增加一倍。
“哈哈哈!我的美人,我的心肝。你不知道,我夫人是指腹为婚的,面貌丑陋,年青时家境贫寒,没有办法啊。若是她有你的美貌和容颜,我也会心甘情愿让她做几天的‘秤砣’”
“他真的这么重要?”
“真的重要。妹妹你想想,有了他我们就可以安心当官发财,而且一直到老,你说他重要不重要?”
“看来确实重要。”
“妹妹只要帮助哥哥一把,以后哥哥会加倍呵护你。”
“我懂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很简单,只要他高兴,怎么来怎么是。唯有一点,不要刨根问底询问他的底细,还要对此事守口如瓶。”
“妹妹懂得。”
“老实告诉你,妹妹,他老人家是个护花使者,也许要比我还有趣哩。”
“俺就识得哥哥,不想让他护什么花,为了遂你的心愿,妹妹就只好听从哥哥的吩咐了。”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谭知府终于劝告成功,心里开始踏实,他连中午的贪欢都顾不上,就怕丞相武甲观察出细节再不高兴,那他安排的好戏就白瞎了。
他从和田翠在堂屋的谈说中,看出这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还真值得依恋。
田翠一开始不接受,那是对自己的恭敬和忠诚,但她毕竟不是自己的夫人,即使是他的夫人美貌如花,他也绝不情愿拱手相送。
好在自己的夫人长相不随人意,但这并未耽误他的前程啊。
看来俗话说的,丑妻近地家中宝,果然恰当。
谭知府也清楚,丞相武甲的夫人相貌也是平平常常,要不他和丞相怎么气味相投呢。丑妻是压大炕的人物,杜绝了家里家外的是是非非,也没有人暗自勾引和惦记,免除了男人的后顾之忧,进而专心经营官场和致富途径。
漂亮的女人,如果没有官职和财力压住她,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花边绯闻呢。漂亮女人,比如田翠,要的是靠山,有的要的是金银财富和地位,奉献的是她们的玉体,实为各得所需,得到了所缺少的补偿。
这个田翠还有所区别,她并不是满肚子心机,周旋于多名有利的男人之间。相对比较,田翠心底还算善良,也未沾染官夫人的比阔、虚荣、毒辣、势力等恶习。
她的目的很简单,自己的一家人要过上好日子,并感恩戴德。至于男女的欢快,她也是保持一定的度,没有放浪形骸。
这样的女人,就如凤凰落入荒野的山坡,假如飞入富贵人家辅佐君子,其夫定能飞黄腾达,这和自己的钻营不同。
田翠暗自哀叹,自己就是为了丈夫而奔波的命,这样的丈夫绝不会有更大的造次。知府大人有恩与她,她就要报答,至于报答的方法和途径因人而异。
每天能吃上好饭,穿的不破烂,孩子有好的喂养,出门后他人不再躲避着怕借银两,最好的是受到大家的尊重,这就满意了。
她从不羞耻于自己的陪侍,因为他们一家当时没有其它法子。尊贵的恩人,有鸡有鱼有肉时还好说,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款待他们就只好用得天独厚的身子了。
款待后赢了的,那是最重要的,目前是,赢得的部分在加码,款待的恩人说还有个关键的客人,那她怎么好推辞呢。
这边安抚好自己的相好,谭知府就来到丞相武甲安歇的房间。
按照武甲本意的需求,晌午的光阴也不能在独自一人的寂寞里浪费掉,特别是他刚刚到达的前三天。今天中午,他只合眼歇息了几袋烟的功夫,就被硬硬的下面搞的无法入睡。西域的女郎已败坏了他的胃口,家常菜才是他迫切念想的。
他听说谭知府唤来的妩媚知县夫人不在江城,前去接应的当差虽一大早就出发了,可往返的时间可能在一个上午。
武甲按耐住欲火的中烧,咬牙坚持躺在床上,如果在下级官员面前凸显自己的心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尽管这个下级官员是自己的忠实仆人。
好不容易熬过晌午头,渴望倾泻的武甲闻听屋外想起脚步声,他竖起耳朵一听,断定谭知府搞掂了女人前来问安。
武甲又装出假寐的样子,不为所动。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武甲听出乃谭知府一人。寝室的门轻轻叩开,谭知府先探头观望,他熟悉武甲睡熟和闭目养神的姿态,一眼看出丞相已经睡足,正在修心养性。
“丞相,”谭知县走近武甲,声音低的怕打扰了武甲的美梦,“女人来了。”
“奥,她来了,我怎么听到只有知府一个人啊。”武甲闭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
“她正在沐浴,陪侍您老人家还不干干净净光光滑滑啊!”
“腿毛的母鸡,可是要摆到饭桌上的……哈哈哈!”武甲一下子睁开双眼,谭知府依旧是一副谦恭的摸样。
“嘿嘿!您老这是妙语连珠啊,这光溜的玉体,可是横陈在您老的床上享用的。”
“老身这不是在床上吗?”武甲的意思是今个晌午很空啊,若是上菜就无需啰嗦,直接办理就得了。
“丞相稍等片刻,路途不算近,马车走的急,刚好让您老的晌午养足了精神。”
“嗯,谭知府的鹿肉和甲鱼汤,果然调制的不仅美味可口,还带着十足的功力呢。”
“您老如猛虎下山,这点滋补紧紧为画龙点睛。”谭知府的拍马屁道行越来越成熟,暗含丞相为“龙”的意思。
“谭知府也是蓄势待发啊!”武甲回应了一句,这种官场的互捧他要比谭知府娴熟,此为两种含义,一为暗喻谭知府能在官场乘风破浪,二为暗示谭知府精满自溢。
“嘿嘿嘿,小的怎敢和您老比呢?您是龙虎之身,小的是鱼獾之躯啊。”
“哈哈哈!鱼獾鱼獾,雨水之欢,本丞相还不是和你志趣相投啊。”
“嘿嘿嘿,嘿嘿嘿,小的明白,这就前去催促。不过我对女人说你老是位世外高人,连皇帝和丞相都极为尊重。”
“好!真有你的。”
武甲在床上目送谭知府走出去,心里还有小小的渴望呢,他竭力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下面不听他的话,急于挣脱出来。
不大一会,武甲竖起的耳朵就听见一阵细软的脚步,像踩着他的胸膛,他不能像谭知府进来时那个样子,就是假装小寐。武甲眼睛眯起一条缝,紧紧盯住寝室的门口。
寝室的门轻柔地打开了,田翠满含好奇和诚恳的神情,眼光首先关注到床上的武甲。四目相对,田翠首先低头一笑,这是她具有代表性的神态,有足够的杀伤力。
出现在武甲面前的,是一个上下只裹着一条厚棉布的女人,一条丝带系住她的腰身,透过棉布依稀可以察觉那窈窕的身材,白净和圆圆的脸庞,头发盘起,一个金黄的簪子斜插在黑黑又浓密的发髻,脖子光滑发亮。
最让武甲欣赏的还是这个女人的神情,低头抿嘴,嘴角堆起笑纹,不慌不忙也不急于走近武甲。
“你叫什么名字啊?”武甲淹了一口唾沫,还未等回答又说:“快过来吧。”
“我叫田翠,不知……”田翠刚想问床上男人的名字,就想起谭知府的劝告,“不知您中午休息的可好?”
“好,好,”武甲看到田翠回答并问好的时候,的确妩媚多情,还带着他在其他女人脸部没看到多少的温良,“田翠,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田翠在欲走进武甲时,扭转腰身关上寝室的房门,身体优美的线条被逮入武甲的眼里,“您也吃好了把?”田翠一边问一边走近了武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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