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还差不多。我说谭知府,这牛羊肉要炖多长时间?莫非你刚刚下锅?”武甲意味深长另有所指。
“丞相,不是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说吗?小儿怎敢打破常规?”谭知府虽对武甲忠心耿耿,却也不免滑稽一下,他要调调武甲的胃口。
“好!谭知府不愧深谙规律之人,果然大有长进。”武甲无奈,也激起好奇之心。
“来,小儿再敬丞相一杯,祝您老人家猛虎下山。”谭知府又猥亵地眨眨眼睛,武甲心领神会。
敬了三杯酒后,谭知府见火候已到,拍拍手喊道:“开始!”武甲三杯酒下肚,脸上火辣辣的,还由于急切的期待心情。
谭知府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两名乐师,他们安静地做到武甲吃饭的桌子前面一侧,把随身所带的琴和鼓支在腿上准备演奏。谭知府又发话了,这次是针对两个乐师。
“二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千里之外赶来,你们一定要好好表演。开始吧!”
武甲每次来到谭知府这里,寻欢作乐的时候,从来不让谭竹生暴露他丞相的身份,大多以贵宾或是好友相称。这样做武甲放心,也传播不出去关于丞相的流言蜚语。
演奏开始了,两名乐师弹奏的曲子却异常激越,武甲一时摸不着头绪,但也没有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异域风情”和什么“牛羊肉”。
乐师演奏了一会,屋里的门突然又打开了,武甲急忙盯住门口,还真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三名艳丽的女人扭着腰身,随着音乐的旋律飘然而至。武甲就觉得像是进来三柱火炬,立刻燃烧了他的胸膛。
三个女人在桌子前翩翩起舞,动作大胆豪放,她们没有穿鞋子,布裙只盖住膝盖以上的部位,上身小罗衫在奶子以下,腰部完全显露。
她们大大的眼睛,鼻子较高,脸部不但白净而且大大的圆圆的,脖子出奇地转动不止。武甲的眼睛全部放在了三个西域女人的腰际,那里白白的,肉很丰满,如蟒蛇一样扭动。
看着武甲呆呆的神情,谭知府不免内心窃喜,只要武甲高兴,只要能吸引住丞相的视线,他就有做对了事情的满足感。
“来,我说好朋友,我们干杯!”谭知府不再称呼武甲为丞相,他们的地位在这种时候变得平等。
“好!干杯!”武甲顿觉神清气爽,热烈的演奏和舞蹈令他血液加速流动,三个蹦跳的女人令他激情澎湃。
跳舞的三个女子很专业,手还不停地变换各种动作,搞得武甲只想过去撕下她们的上衣,因为是在酒桌上,武甲暂时还不能有所动作,他一高兴就和谭知府说起一个笑话。
“说有个男人三餐都没有吃,夫妻空着肚子上床,女的摇头不已。男的说:‘我今晚要连打三拐杖当做三餐。’女的没有办法就顺从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醒来后,男的头晕眼花站立不稳,他对女的的说:‘这事儿真奇妙,这三拐不仅可以当饭吃,怎么还可以当酒呢!’”
武甲说完自顾自放声大笑,谭知县随后也爆发轰然的大笑。三个跳舞的女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继续卖力地跳动。
“我说朋友,今晚你要打几拐呢?不但吃的饱还喝的足啊。”谭知府开心地问。
“每人三拐!”武甲豪情万丈地说。
“这事儿真奇妙!哈哈哈!”谭知府大笑起来,已经顾不得上下的尊卑,武甲对此绝不会生气,他还喜形于色呢。
武甲一挥手,令乐师和三名舞女停止演奏敲打和摇摆,他要品尝“牛羊肉。”谭知府当然理会丞相的意图,他挥挥手让乐师出去留下舞女。三名舞女默默地不出声,看着饭桌上的武甲和谭知府。
“朋友,你预备好拐杖了吗?”谭知府问。
“嗯,让她们每人一个房间,我要连打三局。”武甲仗着酒劲,已经按捺不住自己。
唉!这一国的丞相和知府,谈笑间演绎了百姓所望尘莫及和无法了解的疯狂之旅。结果呢?结果就是丞相武甲未能走出一个房间,而且严重吃力。
怎么呢?原来他应付不了这异域的女郎,人家毫不在乎坦然面对,搞得武甲换了方位,脚蹬墙壁使劲用力还未能满足人家。
武甲最后支走女郎,来江城路上的疲倦和刚才的“一拐”的劳作,令他昏然入睡,临睡前他还想明天换个口味,这牛羊肉不好消化哩。
武甲一晚上睡得很沉,第二天一睁眼太阳已经升起一竿子高。他故意咳漱一声,音量足以传到屋外,向来门口站立的丫鬟会伺候他起床。
屋门悄悄打开,满脸堆笑的谭知府弓腰贱贱地走到武甲床边,武甲用乜斜的眼神扫了谭知府一眼,随即假装还在小寐。
“丞相,小弟给你穿衣。”谭知府讨好地说。
“怎敢劳驾知府大人啊……”武甲逗趣。
“丞相,折杀小儿便是,这知府在您老面前还不是个屁啊!”
“哎,话不能这样讲啊,谭知府昨晚布置了异域的火力,老身亏了有日常的修炼,不然就要不打自败啊。”
武甲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谭知府诚惶诚恐的摸样,着实觉得他憨厚忠诚。当然武甲清楚,这谭知府的诚挚,只有武甲才可以享用。
“丞相的拐杖想必如铁拐般神奇啊。”
“嗯,本丞相昨晚只在一个人那里验证,五拐六拐都不在话下。”武甲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无能,随口夸耀自己。
“我说今天早晨另外两个都打不起精神,看来是没有得到您神奇的拐杖。”
谭知府这就是其意逢迎了,为了讨好武甲无所不用其极,他昨晚一直在附近盯着武甲和舞女们的房间,他有这个窥视的爱好。
当武甲请出不能击败的那个舞女后,谭知府曾窥见她像是没事似地回到安歇的房间。
武甲熟睡后,两外两名舞女也无所事事地回去了,谭知府并未让她们陪侍自己,丞相的到来让他格外注意不能贪欢,怕丞相认为他不够严谨,况且他也是屡战屡败,已经失去对牛羊肉的兴趣。
“哈哈哈!本丞相的拐杖还要留给柔美的自家人,怎么样,这几天可口的饭菜不缺少吧?”
武甲说完,没有真的让谭知府给自己穿衣服,还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忙碌。武甲惦念今后几天的菜单,能否引起他的兴致,新鲜的蔬菜和熟透的食粮他更喜欢,能说些打情骂俏的话,也能应付得了。
他难得几天的放松,要有滋有味地逐一品味。
“放下吧,丞相大人!小的今晚给您老介绍个成熟的果子,不说是风情万种吧也有百种的妩媚。”
“奥,她是什么人?”
“回丞相,她是我手下知县的夫人,此人聪明善解人意,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说谭知府啊,这有假公济私的嫌疑啊……”武甲半开玩笑地说。
“丞相赎罪!其实小的也能监控这个知县的作为,他的夫人什么事情都和我禀报,你见到她后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同凡响。”
“哼,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为我们男人服务啊?”武甲对所有能称之为有才的人嗤之以鼻,当听到说女人了不起就满怀鄙视。
“丞相息怒,小的的意思是,您老若是怀抱着她,就觉得不同凡响……”
“奥,是这样啊,哈哈哈!”
武甲开怀地大小,谭知府一旁随声附和,也嘿嘿几声。
“小的给您熬制了甲鱼汤,还有新鲜的鹿肉,今天好好滋补一下,明天小的可陪您老到民间逛逛。关于选宫女一事,小的已经吩咐人员紧急操办。”
“好!陪本丞相吃饭。”
武甲穿好衣服和鞋子,大踏步走出房间,三个舞女他差不多忘记了,那个官太太倒是诱发了他的好奇。
这个知县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谭知府是如何认识的?这要从谭竹生刚刚上任不久谈起。
谭竹生兴高采烈地走马上任后不久,邻近江城的一个小县城的知县因病去世,闪出一个知县的空缺。
这个知县的人选,谭知府首当其冲可以引荐,只要他奏请皇帝表明此人可以胜任,一般就要先传到丞相武甲的手里。
武甲再面见皇帝,当面奏请恩准,这事儿一般就成了。如果此县城不牵扯到复杂的问题,再者也有那些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皇帝根本就不予以考证,只要丞相能呈送上这个人的名单就问题不大。
在都城的高官们看来,偏远或是比较贫困的县城,地不肥人不旺实乃躲之唯恐不及;在当地的人们来看,知县内一县之尊,发号施令之途径,人人奋勇争先极力获取这令全县瞩目的位置。
话说此次县有一妇道人家,名叫田翠,自小生的齿白唇红、腰肢条子超乎一般女孩。
自打她嫁给一户还算殷实的人家,生过一男孩子后,丈夫通过老乡的关系得以进入县衙当差,当他们算计把自家积攒的银两奉送给老乡并结识知县,以便在县衙谋个一官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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