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看出了李建的心思,主动提议减少引燃木柴。看起来白天还好说,夜晚就比较难堪,洞里的被褥毕竟太少,动物的皮毛也不足以完全盖住入睡的李建,仅有的偷来的被褥是花享受的。
花在下半夜也畏惧寒冷,冻的直哆嗦,何况李建。
“李公,不如我们拥抱着入睡,还能暖和一些。”
花不能讲究过多,严酷的环境也逼迫她必须做出选择。她不能只顾自己而对恩人于不顾,况且她也难以忍受夜晚的冰凉。
得到请求和允诺,李建似乎还有些犹豫。他站在黑暗里不停摩擦身子和手掌,以图取暖,也在考量花的邀请成为现实后意味着什么。
“不要紧,别想那么多,我们要生存下来。你为了我继续停留在这里,我挺感激的。”
“那,到时候可别告诉周知县啊。”
花一听见李建说出此话,一下子开心地笑出声。
“周知县如何管得了这种事情呢?一是环境逼迫我们要如此,二呢,周知县是俺的哥哥啊。”
“不是情哥哥吗?”李建大胆地问。
“哈哈哈,周知县并不知道俺是个女人。他一直把我当成一个不懂事的男孩子啊。”
“原来是这样。你们是怎么样认识的呢?对不起,是不是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该问。我是个孤儿,喜欢女扮男装,这样出门方便也能去女孩子不方便去的地方。有一天,我不小心惹了一个蛮横的公子哥,是周知县及时出手相救。我很感激,也开始了解他的为人,更喜欢上这个正直的哥哥,听说他要到固县当县令,我也跑来了。”
“奥,是这样。周知县一定是你崇拜的人物。”
“那当然了,谁不崇拜英雄呢?话说崇拜归崇拜,可没有猥亵的意思,再说周知县极有可能成为当今的‘驸马爷’,这是我在都城得到的消息。”
“周知县肯定能步步高升,此人深明大义又足智多谋。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呢?自小就是孤儿,也够苦得了。”
“我嘛?小时候有人管我叫‘于薇薇’,这个名字我早就忘记了。”
花不得已顺嘴编造了一个名字,她羞于记录过去的不光彩生活,自从来到固县,她似乎已经埋葬了过去。
“薇薇,这个名字好听。以后我就叫你‘薇儿’。”
“你是什么情况呢?我说的是过去。”
“唉,别提了,现在我一无所有。我曾结过婚,新婚不久妻子就被恶霸奸污,她含恨投井自杀,我也杀了恶霸。父母也许早被王海他们杀了,即便是不杀我想也早饿死了。怎奈我不敢回去。”
“我们都不要提往事了,全忘记吧。”
“是啊,这日子要重新开始。”李建满怀希望地说。
花听到李建这句话,不禁心头一动。她也该有个开始,这个开始要和周吉划清界限,这不是说周吉嫌弃她而是自己自觉的躲避,那种爱只是埋藏于心底,不可以成为现实。
要是继续跟定周吉,早晚有一天自己会暴露出女人的身份,会令周吉难受。花不能耽误了周吉的前程,假如她返回都城,还要冒着武甲认出来的风险。
眼前的男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李建身材魁梧,心地善良。
“快过来吧,别冻坏自己。”
花又发出邀请,令李建无法拒绝。李建开始把自己身边的动物皮毛聚集到花的周围,然后钻进花的被窝,他们都穿着外衣。
一开始,他们背靠背,似乎要比独自睡觉暖和不少。等熟睡后,他们在睡梦中为了温暖而靠拢后紧紧抱在一起。
以后的情况大致如此,就是在每天早晨醒来后,他俩会小心地从相互的拥抱里抽身。李建虽然渐渐燃起雄性之火,可竭力做到控制自己,未有过分的举动,他们还都在保持一种兄妹的相处关系。
又一个月悄悄过去,大地开始回暖,洞内的温度已经不再冰凉,花的身体也彻底康复。
每晚睡觉时,他们习惯了继续在一个被窝,谁也不再提什么分开睡觉。花在这接近三个月时间里,接受了李建精心的照料,其心境由敬重和感激转变为对李建的信任和依赖。
李建照顾花,也渐渐成为每天必做的任务。他的心里,在衡量能不能下半辈子也这样照料她。这个薇儿,不但人长得漂亮,皮肤又白,还善解人意,恢复了健康的她更是光彩照人,只把小小的山洞辉映的五光十色。
“我能不能就这样一直照料你?”
一天临睡前,李建终于说出藏匿于内心多时的话。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花说的是真心话,饱经沧桑的她多么渴望重新得到一个真正男子的爱恋啊。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要你能看得起我李建,我李建就是有福了,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你在我心里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那就是你答应与我共度以后的岁月?”
“嗯,有个前提,我们谁也不要提及过去的事情。一切从新开始,好吗?”
“好!这山林会给我们祝福,是我们相爱的见证。”
李建激动得直拍手,想钻进花的被窝。
“今天做个纪念,我看就不要穿着衣服睡了。”
花点到为止,因为严冬即将过去,他们就要回到固县开始新的生活。初春的气息也带来身体潜伏的冲动,花这次是真的调动起情欲,一股渴望男性特别是自己信任的男人李建的拥抱是如此之强烈。
李建当然懂得花的暗示,这也是他渴望多时的愿望。他迅速脱掉衣服,趁着花闭上双眼时钻进被窝。这次他大胆出手,摸索着解开花的衣服,花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宽衣解带。
李建笨拙地脱去花全部的衣服,随即拥抱了花。
花似乎一下子被情欲唤醒,整个身体如燃烧的火球,李建的烈火更是炽热。山洞里面响起匀称的拍击声和花愉快的吆喝。激烈的摩擦和拥抱,令李建和花的身体热度膨胀,被子早就被踢到一旁,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黑暗中,花白皙的皮肤像一条月牙小船,在山谷荡漾,李建如凶猛的豹子围绕小船起伏。有一阵子,花的两条修长的腿在洞内飞舞,她抱紧李建黑黝黝的胸膛,恨不得飞出洞外,直接飞到飘着云彩的天际。
李建在山林几年的光景,吃生猛喝山泉水,浑身是劲;花也许久没有享受男女欢爱了,况且这是她首次完全的身心投入。
花多年的情欲被引发,而目前她又是那样专一,真正体验了带着心满意足的欢腾。她不断地吻着李建,依赖和信任又被新的征战和臣服所替代。
李建也被上天赐给他的女人所陶醉,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恋,他一次次抽动出震撼的力度。
这个他照顾了几个月的女人,身体竟然如此令他着迷,浑身酥软又富有弹性,她的面貌想一想就会激发李建的热望,更不要说把这美好的身体压在下面任意摩擦了。
她不但送来热吻和拥抱,下面也神奇地淋漓着春雨,咬合着他的硬度,使他欲罢不能飘若神仙。这是一种真心的给与和应和,特殊的环境有异样的乐趣。
第二天,小小的山洞成为一个温暖的蜗居,激情灌满了整个山洞。
花已经可以走出山洞,随李建穿梭于树林之中。阳光变得分外温暖,树枝上发出嫩绿的小牙,地面上也冒出青青的绿草。
恢复了健康的花,又被爱欲所围绕,整个的像是换了一个人。李建也焕发出光彩,一个美丽的女人陪伴在身边,身心的喜悦油然而生。
他们竟然忘记了固县,除去在树林转悠搞些木柴和食物,就是回到洞内贪欢,两个人有使不完的劲头。
有时大白天的,李建索性敞开洞口,任清风和阳光撒射进来,花一高兴就抱住他滚落在简易的床铺。
花快乐的呻吟令李建倍感快乐,其美妙如撒欢的小鸟、叮咚的山泉。花当然更欢欣,可以放肆自己的情感,无论多大的声响都不介意,无论多大的力度她都能承受并发出兴奋的吆喝。
直到有一天,花和李建走到捕捉动物的大坑旁边,花才猛然醒悟,因为她还不知道周吉的消息。
虽然花已经对李建以身相许,可是周吉依然是令她敬佩的人物。再说,他们也该下山了,人间还有很多值得留恋的事物。
李建和花不约而同地盘算回固县,他们还不能确定周吉是否已经离开固县,不过花并不想见周吉,要是他还未回到都城。
花不想再打扰周吉了,那段开心好玩的日子成为永远的记忆,永恒的怀念。
好在花的兜里还有些银两,那是和周吉贩卖布匹的部分盈余。当他们走出山林,见到人群的时候,人们都好奇地盯住他们看。
花感觉他们的打扮太土气了,况且李建黑乎乎的像个久居山林的野狼。
若不是李建巧遇周吉和花,他说话也结结巴巴,在孤独的时刻没有人员可以交流,也就没有说话的必要。在照料花最后的个把月,是花不断和李建沟通对话,让其找回了语言的功能。
让花惊喜的是,汉人的居住区域扩大了。原本边界的集市愈加热闹,周围盖满了新的住房。
她和李建掏出仅有的银两分别购置了新的服装,在闲聊中他们得知了周吉跨境袭击的故事。
69两木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