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们的计划不周到,被丞相武甲窥见并掐算。”周吉说
“哎,这种感情的事怎么能做到周全呢?武甲据我看,只是一个曲意逢迎的奸臣,为讨好皇帝无所不用其极。按说这种事情,淡然处之并劝说皇帝把心放在治理国家上才算正路。”
“嗯。武甲此人阴险狡诈,怕是以后会有很多正直的人要吃他的亏。不过,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处境的?”
“还不是多日不见,就想一块喝酒畅谈。我派出信使前去固县相邀,信使恰好遇见你被武甲绑走,吓得他火速赶回向我报告了消息。我推算了时间和必走的路途,设定了埋伏地点。为了迷惑武甲,不得不装神弄鬼。”
“哥哥好机智,哥哥好幽默,一开始把我也搞愣了。”
“哈哈哈,都是小把戏,武甲绝不会猜到是什么人干的,他回都城后也无法和皇帝交差,更无法鼓动皇帝出兵,因为查无凭据。说不定皇帝还以为他虚张声势呢,管他呢。”
“哥哥,小弟还有担忧,不知道父母何时到达盈城。”
“我想也就是这几天吧,兄弟无需挂念。好在前些日子从都城回来的朋友说,家父家母已经返回老家,我本捎带了礼物让其代为送达的。”
“哥哥的盛情周吉一辈子也报答不完。我明白这是我们弟兄的感情,可我还要说出来心里才痛快。”
“我明白。不知道下一步你如何打算?”
“哥哥,小弟本想先在固县安静做些时日的知县,然后寻找理由辞去官职转回家乡过平静的日子,不想出了麻烦。下一步该如何,弟弟还未仔细打算,不知哥哥有何建议?”
“得罪了武甲,皇帝也会起疑心,先在你有被解救跑了,无论是老家还是固县,你都回不得。化名在其它地方也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会暴露你们。怎么办呢?我给你想个办法吧。”
“哥哥为小弟费思量了,你说说吧。”
“要不这样吧,离这里七百里的边界之处有个区域,汉人居多,多种族人混居,属于三个国家的交界处但不属于任何的国家。因为我常派人购买马匹的缘故,得以和一个此地显赫的大户人家有所联络。盘根究底,这户人家几百年前曾是一国的大贵族,后因国事衰落被他国所灭,遂举家逃亡此地并和当地的异族首领通婚,逐渐做大。现家族掌门人姓赵名显璋,五十多岁,身下一儿两女,儿子博学多才两女容貌艳丽。此人因仗义疏财而声名远播,兄弟你们投靠与他可获得保护。”
“也只好如哥哥所言。”
“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可先行一步。待家父家母到达后,我先暂时找个隐秘地点安顿好二位老人,你们稳下脚跟我再派人护送他们和你们相聚。”
“好,就照哥哥说的办。还有一事,小弟若是投靠赵氏家族,是在他手下干事呢还是自己搞些营生?”
“这要看你的决定。若是不通过他,恐怕难以立足,此地虽说面积不大,人员复杂且性情凶猛,难免不欺生。有他的照应,诸事好办。”
“等见面后再做决定,随机应变吧。让弟弟唯一感到不安的是,我辜负了老将军的嘱托和希望。”
“也不要这样想,当年你随老将军不是也饶勇善战出生入死吗?谁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谁能说你以后就不会再立战功啦?先生存下来,莫忘习武和苦读经书兵法,待时机已到你照样可以横刀立马啊。”
“谢谢哥哥的规劝,小弟铭记在心。小弟不在哥哥身边,还请多多保重自己。另外,小弟想明天就告辞,不能继续打扰哥哥,免得招引风声。”
“哥哥我自会理当一切。根据我的猜想,再过数日,武甲就会画影图形颁布追击令,要把你缉拿归案。早走也好。按说皇帝若是知道了你们过去就以情相许,也许能够谅解你们。怕得就是像武甲这样心怀叵测的人,在皇帝面前说三道四。”
“我也是这样料想的,他回去后会恼羞成怒,急于找到我的下落好面见皇帝交差。所以还是尽早的离开这里为好。弟弟从一个知县沦为潜逃的犯人,原非我的情愿。”
“不谈这些伤心的话题,既然走到这步,就不要后悔。其实你也没有犯什么罪过,只不过是找回自己心爱的人,而你所爱之人也是找到真正的所依。这属于人间的美好姻缘,值得为之坚持。”
“令我惭愧的是,我不能像天下所有男子一样,用聘礼和花轿迎娶她,也还不能立即给她个良好安全的环境,还要同我担惊受怕。女孩子一辈子的大事情,就这样简单潦草地一笔盖过,连个形式都没有。”
“哎,弟弟,只要真心相爱,粗茶淡饭都是香的,再说你也是旷世人才,一时的波折和困难算的了什么?她都不抱怨,你何须自责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多一起过快活的日子呢。”
“就照着哥哥所言行事,暂且寻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再做打算。”
“待明日我给你们送行。”
“还望哥哥保重自己,此番解救小弟未必不会不引起武甲的怀疑,哥哥还要小心为好。”
“弟弟不要忧虑我,大不了我追随你的脚步做个悠闲的游者。”
又是一个迷魂的夜晚,善美在周吉怀抱里享受了溪水般的跳跃、啪嗒、姿欢,周吉表现得沉着而有力,在一次性快乐迸发里就攒足了她所需求的一切沉醉的细节。由于要起早,他们不得不强迫自己开始合眼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吉和善美就坐在一匹马上出发了。晨光的温暖透过云层穿透而来,满地斑驳的朝晖。
马一声嘶鸣,响彻在空荡的山谷,也把善美从梦中真的惊醒了。
“善皇妃,该用晚餐了。”丫鬟在门外轻声呼唤……
周吉急切想知道下落的李建目前在那里?这要从李建和周吉分手后的情况说起。
李建引开追兵向密林奔跑一段路程,在一棵大树的树窟窿里藏身。追兵搜寻了许久并未发现人迹,倒是野狼的奔窜令他们胆战心惊,他们就把刚才看到的三两人影当做误闯的飞贼,收兵回营。
这促使他们加快了偷袭的进度,恰好是周吉布置好反击后的时间。
李建又尾随后撤的追兵赶到花埋身的地方,因为他非常熟悉路径,一点也不害怕。李建琢磨着周知县肯定已经脱险,就想把花安葬在个风水之地,将来也好告慰周知县的弟兄情谊。
李建扒开并不深厚的土和夹杂的枝叶,很快露出花的身躯。当他抱起花准备放在后肩时,感觉花身体还热乎,许是花曲卷的形状止住了前胸的血流,而后背的伤口又被松软的土暂时封堵。
树枝也形成空隙,让花不至于憋闷。李建的鼻翼对准花的上嘴唇,闻到尚存微弱的气息。
李建哪敢犹豫,抱起花就向自己的藏身洞穴赶,令他惊奇的是这个小弟兄的体重不但不是很重,还有骨骼竟柔软无比。他也顾不得再想其它,累了就一边抱着花一边坐下来休息。
终于回到自己的藏身之地,他小心搬开几块大石头,先把花费劲地移送进洞然后再爬进去,转身堵上洞口。
他抱起花又走了十几米,期间转了个弯才到达歇息的地方。李建摸索着找到火石,点燃自制的油灯,油来自于野兽的皮肉提炼。
洞里有了光亮,李建又急忙点燃一小堆木火,火光超过油灯并使温度渐渐高升。洞内有个天然的排烟道。
他取出一口小铁锅,这是他跑出固县随身携带的物品,找出槐树枝和野灵芝以及几味草药熬制药水。洞内有个滴答的水源,下面是大树墩挖的木桶。
花被安置在李建用干草铺就的简单床铺,李建不断趴在她的脸上探寻气息,好在微弱的喘气声就如夏天夜晚蚊子的声音。幸运的是花的心脏并未受到伤害,还微微跳动,这让李建感觉到希望。
药水烧开后,李建先用葫芦切开的水瓢舀满放在一边待凉,然后继续添加凉水。一会要彻底洗净花的伤口和全身。
药水达到温热的程度,李建开始用碎布头擦拭花的伤口。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感觉不到疼痛。
李建最后把药水倒进伤口,消炎止血的功能立竿见影。洞内的温度已经达到火热的程度,李建考虑要把这个小弟兄的满是血迹的衣服全部脱下来,一是利于治疗二是得立即洗出来好再度利用。
李建脱去花的外衣,眼前的情景令他疑惑不解。
李建看到花的前胸缠了厚厚的布,不晓得这位仁兄怎会如此打扮自己,即便是御寒也未免夸张。他开始一层层解下围绕花的细软白布,首先他发现花的皮肤像女孩子那样白皙。
当最后几层布就要掀开时,李建真的惊呆了。
他看到花前胸鼓起两个包,一下子抽出最后的布,眼前出现两个迷人的小山峰,也许缠绕时间过长,小山峰有些瘪压。李建惊呆了,这个小兄弟原来是个女人!
李建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和接触女人了。
67梦幻和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