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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公主比花月楼强

皇帝出巡眉山的空档,丞相武甲忙里偷闲,思索自己面临的问题。
武甲首先考虑得是老将军的势力,老将军劳苦功高,不是武甲这个丞相所能比拟。固县原县令刘元回都城,先去和老将军述职,也令武甲不快。
刘元隔了几天拜会了丞相,武甲虽心中郁闷却也同刘元寒暄多时。武甲关心的是周吉的动向。
当武甲听说周吉暗自招兵买马,还存留一些没收的金银备用,内心又一阵狞笑。周吉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丞相,直接私信皇帝。
武甲似乎觉得,在老将军的周围,有一股他不能把握和控制的力量。这股力量,将来肯定是要和他抗争的,即使不抗争也会阻碍他的权利和影响。
如何防范和拆解这股势力,是武甲的心头之患。
他派出的搜寻情况的人,路途不远的大都回来。他唯有对随同老将军征战的这帮人不大放心,这些人还同皇帝狩猎欢庆,也许皇帝本人将要倚重他们。
武甲的密探回来所反映的情况,大致和刘元所说差不多少。这些人都很忠于职守,一个共同点就是忙于练兵。虽然多数是知县,也不可小觑,没准哪天就升为知府或更高的职位。
眼下来说,谋划获得意想不到的利益的事情,也许在皇帝的女儿柳馨上面。武甲虽没有必胜的把握,可他绝不会放弃该做的努力,这努力无非是些手段而已。
如果自己的儿子武文光能勾搭上公主,最好先私通,到时候皇帝该不能驳他的老情面,顺理成章吴甲和皇帝就是亲家啦,地位不可动摇。
武甲招来儿子,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人。武文光眨巴着两个小眼睛,思想他爹爹是否质问他每天光顾的花街柳巷。
“近来忙吗?”武甲一边喝茶一边不经意地问。武文光立即慌张起来,他不敢对父亲说谎。
“儿不算忙碌,去过‘花月楼’几次。”
武文光的两只鼠眼紧张地盯向武甲,嘴半张开,心中唯恐父亲发怒。
“我说文光啊,你也老大不小啦,得有点志向。说说,将来你想干什么?”
武甲没有动怒,这使武文光略感安慰,听父亲的口气里有爱怜的语调,武文光消除了疑虑。
“父亲,我不能开个‘花月楼’吗?据说也得投入不少银两呢。”
武甲闻听,一股火腾地冲进脑门。瞬间,武甲又控制住欲发火的冲动,武文光毕竟是他的亲儿子啊,不能强扭着不听话的牛饮水,得慢慢调理。
“我说儿子啊,‘花月楼’岂是我们这样显赫的人家经营的?你爹我乃当朝大丞相,怎能干如此的勾当?”
“奥,父亲说的有理。不行的话,我也当个知县算了。别看官不是很大,地盘也不宽,听说油水不少呢。”
“哎呀,我说儿子啊,这个可不能随便乱讲。知县也要首先听命于知府,况且也不能只顾捞油水,还要摆平很多事情呢。”
“父亲,你不就给儿子摆平了吗?什么知府不知府的,还不是要听你的安排?”
“孩子,你太天真啦。父亲上面还有皇帝呢。官场,不是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在家里支配仆人般的随意。”
“父亲,那我就不懂啦。再说了,我懂那些干嘛?父亲你老人家懂就行,我说的对不对?”
“孩子,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也该学点什么。”
“父亲,那些经书我实在学不下去。你老人家当丞相,也没有看见你按照经书讲的行事啊。我学了不少东西了,比如怎么说话动听,还有各种招式……”
“各种招式?”武甲不解。
“对啊,父亲,等我讲给你听,这可都是民间高人的指点。你该懂的,父亲,有‘老汉推车’,有‘隔山掏虎’,还有‘坐摇玉柱’……”
“好啦!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武甲这次真有些动怒啦。没料到找了几个私塾先生,调教出来的孩子偏偏精通淫秽之事。他突然想起儿子招惹花的事情。
“我说你胆大包天,整天就胡寻思这种滥事儿?我问你,前些日子你是不是骚扰了你的一个远房妹妹?”
“远房妹妹?”武文光虽然吓得停住了刚才的言说,可听到“妹妹”时不禁发问。
“就是那个‘花’。我本想说给一个状元的,人家说回家和父母商议,她就让爹爹安置在一个院落。你倒是狗鼻子灵通,嗅着味道就扑过去了,有没有?”
“父亲,是有这事。儿绝无它想,闻听自己还有个妹妹,就好奇想认亲。”吴文光在他父亲面前撒谎也不眨眼。
“好个认亲,那你怎么要上床上去认?说!”
“孩儿错了,是孩儿不对。”
武文光眼见父亲真的要动怒,也怕的不得了。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是一个远房亲戚,远的。这么说吧,她只是想攀上我们的家庭。刚好有个秀才未婚,爹就想做个月下之姥成全他们。不想,你三番五次去骚扰,人家吓得连招呼没打跑啦。”武甲顺嘴说出,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是孩儿不对,是孩儿不对!”
武文光低头认错,一脸诚恳。武甲慢慢止住气愤,舔犊之情重又返回。
“好啦,我们不说这个。还是说说你的志向问题。”
“父亲,志向,志向,我还能去当大将军啊?”
“奥,你可以去想当大将军。”
“不过,我也没有那个才啊,再说不会武术。”
“是啊,你知道你自己就行。可是,还有比大将军自在的美差呢,你知道不知道啊?”
“父亲请当面指教。”
“好吧,我直言吧,就是‘驸马爷’。”
“‘驸马爷’,它是什么职务?”
“孩子,它不是个职务,它是个要比大将军还要有显赫的称谓,嗯,公主,嗯,皇帝。你好好想想。”
“父亲,这个孩儿不用想。不就是娶了公主,就成了‘驸马爷’吗?”
“是啊,此乃志向之一。”
“父亲,你说的对。我这一身的功夫,要是用在公主身上,保准她寸步不离孩儿。”
“哈哈哈,儿子果然聪明!”
“可,父亲,那公主会看上我吗?皇帝能同意吗?”
“哈哈哈!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一身的功夫?”
“难道父亲说的是,是,我想起来了,一句成语,叫‘木已成舟’。”
“你看看,让你读书,这不是用上啦?”
“父亲,机会难得啊……”
“机会要是好得,怎么能叫做‘机会’呢?”
“父亲,这我就不大明白了。”
“好吧,今天我要彻底和你说透。我问你,要不是老爹做丞相,你能有如此的风光吗?你敢使唤奴婢吗?你有钱到‘花月楼’潇洒走一遭吗?结论是,你没有,你不敢,你不能。”
武甲喝下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老实告诉你,老爹就是你的靠山,没有老爹的权威,你什么也不是。维护老爹的权威,是你目前要做的事情。我不可能把你送到前线受苦,也不可能让你去当个什么小小的知县,你的才华爹心里也有数。所以,若是能够当个‘驸马爷’,才是最好的选项。”
“我在听,父亲。”武文光见武甲眼睛炯炯有神,还有一丝寒光闪现。
“你要听老爹的话,同老爹站在一条线上。至于能否成功,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要是不去做,你会一事无成。怎么做,老爹自有安排,你尽管按照我的意思行事,不得有误。”
“孩儿听老爹的。”
“从今以后,你要收起闲杂之心,先让先生再教你些经书读读,主要读读情爱方面的诗歌,也好打扮成经纶满腹的形象。和公主沟通,无需什么深奥的学问,感伤的句子,动情的话,最能打动女孩子的心。切莫再去‘花月楼’,以后老爹从民间找些容貌姣好的女孩子,供养于深宅大院,人不知鬼不觉,你照样可以逍遥。”
“父亲好主意!”
“当务之急,是要和公主柳馨见面,怎么逗她开心不必我教你。”
“老爹放心,儿自有办法。”
“还有,我们两人的事情,任何人不许透露,包括你母亲。此为我们之间的绝密。”
“这个父亲我明白。”
“还有,老爹的苦心你要明白。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的福祉。等我两眼一闭的时候,你依然地位高崇,旁人奈何不了你什么。你的后代,照样享受尊荣。”
“父亲千岁!”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老爹知道这个道理。即便是皇帝,也没有真的万岁的。活着的时候,我们就要握住权利,握住了权利、攀附了权利,你就会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你就是人上之人,享受着常人不能享受的荣华和富贵。”
“父亲所言极是!孩儿理当牢记在心,从今天起,孩儿悔过自新重打鼓另开张,定要拿下公主。”
“好!这才是我武甲的儿子。过去你年幼,当父亲的爱之心切,并未对你严加要求。现在你已经成年,该是配合你爹做点不同凡响的事的时候了。”
“孩儿愿意听父亲的话,接受父亲的指挥。”
武甲听到武文光最后的表态,甚是满意。他表面上为儿子着想,但究其实质也是为自己考虑。
他在权利的宝座上坐久了,绝不肯有一丝的风吹草动,还要不断坚硬翅膀。他使惯了奴仆,不自觉地把儿子也当成自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