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没有和周吉住在一起,她怕时间长了再暴露了自己的女人身份,眼下暴露对周吉不利,周吉眼下需要帮助而不是徒添烦恼。花更是喜欢激情动荡的生活,这个生活里有新鲜的刺激和必胜的期盼。
周吉为了进一步验证王海的势力邪恶,周吉怀揣和花要的三十两银子,独自来到这个名叫“海天”的酒楼,想必这是王海的张扬,把自己的名字再加上“天”,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跃然在目。
周吉赶到“海天酒楼”的门口,几个闲散的汉子就好奇地打量他。周吉并未在意,大踏步走进里面。里面真的豪华气派,周吉还从未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酒楼。
迎门是一副大大的图画,几朵牡丹在水中争相斗艳,图画下面摆放着一对貔貅,貔貅的上方悬挂一口宝剑。
酒楼里面雕梁画栋,上好的木料配之精工巧匠的雕刻,简直置身于宫殿。
一个精美的水池,无数条红色的小鱼在游动。周吉暗暗吃惊,看来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果真有料,偏僻只是按照地理位置划分,没有亲身所见是不敢相信这里有超过皇城的气派。
酒楼的人见周吉独自一人,猜测他是前行者。
“客官,今天请哪位大爷啊?其他人在后边不是?”
“奥,我是一个人来的,想吃点饭。”
“一个人?想吃什么饭呢?”问者不大相信,再看周吉的打扮也算一般人家,“这里的饭菜都是很贵的……”
“奥,我一个人吃个简单的饭,还能贵到哪去?”
周吉随口应答。酒楼的人见是个不懂这里规矩的人,再仔细端详还不像是本地人。
“那就坐下吧,想吃什么呢?”一个伙计走过来,周吉也在厅里找了个桌子坐下。他四下打量,见吃饭的不多。
“有鹅肉吗?”
“有。”
“再来一个黄瓜炒鸡蛋,馍馍四个。”
伙计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离开转告厨房人员。由于还未到忙碌得时候,周吉所要的两个菜和馍馍,不长时间就摆上桌子。周吉低头吃起来,感觉味道还不错。
他吃的不快,耳朵和眼睛不时扫过四周,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周吉吃的差不多了,此刻酒楼一下子热闹起来。酒楼门口开始停放不断抬过来的轿子,轿子里面下来的都是外表装扮得极为考究的人士,大腹便便的人多。这些人摇摇晃晃走进酒楼,随即被引入内里的房间。看来里面的单间不少。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浓妆艳抹的女子,也扭着腰身款款而至。
“果然不是吹嘘。”周吉暗自寻思,没有极大的势力,怎会有这么多看似富贵和官员摸样的人前来捧场。
忙碌得店小二们也似乎忘记周吉的存在,周吉喊结账时竟无人理会,不过门口接客的几个打手倒是盯住他看。
“我说伙计,俺吃完饭了,结账。”周吉又吆喝一声,却引来门口的打手。他们过来两个人,看了一眼周吉面前的饭菜。
“吃了几个馍馍?”其中一个问。周吉没想到店小二没来,刚才进屋时门口站立的两个汉子却走过来。
“四个馍馍。”周吉老实回答。
“四十两银子。”一个打手漠然地说。
“什么?四十两?二两银子都多要了,怎么能值四十两?”周吉疑惑不解。
“我说四十两就是四十两,少他娘的犟嘴。你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吗?”
“无论什么地方吃饭也不能这么贵啊?”周吉还在理论。
“少废话!吃不起就不要进这个酒楼。”
“我真吃不起。”周吉随口回答。
“哎呀,你他娘的看外表像个人似的,还想在这里耍赖啊?”这个打手说完,挥手对周吉就是一拳。
周吉连忙躲闪,之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周吉这一站起来不要紧,呼啦围上六七个打手。按说这些人也不是周吉的对手,可是周吉重任在身,他不能冲动。
“好好好,我掏钱。”周吉翻遍浑身,只掏出三十两银子。他全部放在饭桌上,“各位,我就带了这些钱。”
几个人见周吉言辞恳切,料想是不摸本地行情的外来客。
“你住在什么地方,我们派人跟你去拿。”一个人不肯罢休。
“小生刚刚赶到此地,还未投宿。今天吃了这顿,下一顿还不知道能不能吃上。”
“那我们不管。你在这里吃了饭就得掏钱。”
“我实在掏不出来了。”
“那也好,既然如此,你要接受我们一个条件,如若不接受,我们立马喊官兵,直接送你到大牢。”
哎呀,周吉倒吸一口凉气,太歹毒了。
“什么条件?”
“你从这里爬出酒楼。”
说话的人不容置疑,也不容周吉反对。要是不接受,恐怕皮肉之苦在所难免,要是冲突,周吉怕压不下怒火再出手痛击,那样自己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周吉做出爬出酒楼的决定,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地爬出了酒楼,身后一阵嘲笑声。
周吉遭受屈辱,回去就和花说了。花提醒他不要这样冒险,“你还要顾及你是个县老爷啊。”
“我还没有成家,也没有孙子,怎么是县老爷呢?”周吉开玩笑地反问。
“县老爷,顾名思义就是一县之长啊。百姓都是你的子孙。”
“这有违爱惜百姓的本色,想乃飞扬跋扈之人的恶劣心态。”
“哈哈哈,不过啊,这固县可是真有眼不识泰山啊,堂堂的知县竟然爬出酒楼。”
“哎,不能这样认为。本县令还未当众宣读圣旨呢,这不算数。”
“言归正传,哥哥,你体验到老实人受欺压的滋味了吧。这才是一个侧面,王海欺行霸市抢夺民女的事罄竹难书。”
“弟弟放心,我一定法办他。今天受辱事小,能窥见王海作恶多端的一面是大。我有个想法,明日我们装扮买红萝卜的,在酒楼蹲守几天,看看都是什么人进进出出,也好心中有数。”
“哥哥真的高见!到时候我带上两个小孩子,看看他们能否认识这些人,实在搞不清楚就再打听。王海在固县的势力,一般都要到此享乐,我们不是摸清了他的脉络?”
“我说周正,你怎么这样聪明呢?”
“还不是跟你学的?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不对,是之乎者也说,近朱者赤……近,近……”
“那叫‘近墨者黑’。”
“对,就是近黑者,那个魔……”
还未等花说完,周吉开心地大笑。花很不好意思,居然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差点脱口而出。这不是恰好印证了她的期盼和小秘密吗?所以她脸微微泛红。
周吉还认为花是羞于自己语不成句。花从毫无耻辱之心,转变为懂得羞涩,真实因素是因为她懂得了爱。
34暗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