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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身在深宫心在壮士

皇帝自大狩猎回来,就整日缠着善美。
喝酒、看舞蹈、赏菊花,再则与善美在床上缠绵。渐渐的,善美已经变得习惯起来。她无法脱身,只能每日强装笑颜。
为了不至于怀上皇帝的儿子,善美开始偷偷地在早晨喝勾兑在水里的银粉。民间的处方,可以避免怀孕,这还是老宫女悄悄告诉她的。
当然,老宫女是讲故事给善美听,她本心希望善美怀上皇帝的儿子,那样的话善美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
其实,风险也是有的,即皇帝的正宫会嫉妒,也会设法排挤,怕得是太子的地位不保,让后来的同父异母的男孩子篡夺。
善美没有想得那样复杂,她只想若是有了孩子,就对不起周吉。况且周吉目前单身,还未择妻。身体无奈被皇帝霸占了,难道还要生个逆子出来?她想。
善美本身就没有功利之心,又是唯美的爱情使者,不怀上他人的孩子,就算是一种对爱情的忠诚。这笼子里的爱情鸟啊,身心都被煎熬。
有时,善美竟然冒出叛逆之心,就是他想如果周吉当了皇帝该有多好啊,那样他们肯定会结合,周吉绝不会嫌弃她曾经的不由自主的失身。
这是多么冒险又胆大狂为的奇思怪想啊,但却在善美的心里逐渐发芽。即便是皇帝死去,善美和周吉也不可能走在一起,皇帝的儿子会即位,一切都周而复始。
善美也想到,这绝不可能发生,就是周吉会成为皇帝。都是没有根据的狂想,来源是她爱周吉,周吉也爱她。
善美在一个外表看似金碧辉煌,实质酷似地域的宫中。金子做成的笼子困住她,使她不能与心爱的人自由飞翔。
她心有不甘,却全无办法;虽然年青,鲜活的生命却在萎缩。
一定要趁着没有完全枯萎之前,让心爱的人拍打冲击一番,也不枉为对得起“活着”。她的心是周吉的,她的身体更是周吉的,这是天命使然;她的心是周吉的,身子却被皇帝恣意蹂躏,这是天命的捉弄。
善美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琢磨如何才能见到周吉,而且还需要一段时间,这个时间段,就是倾诉彼此的相思然后彻底的赋予对方所有。
想到身体的给与,善美觉得那该是快活的,那是心爱的人进入她的密室,抽动出颤抖的音律,全部身心都会陶醉,也许她更为陶醉。
为了不使皇帝疑心,善美在和皇帝房事时候,也吸取了老宫女的秘籍劝告,就是即便是不太快活也要佯装欢快。
男人,特别是皇帝这样的男人,已经被奉承改变了人性,时间短也好时间长也罢,都有赞美的词语等待着他。
短,可以说威猛突击;长,可以说金枪强悍。若是不短不长,那就是皇帝知道节奏,懂得音律的起伏。
好在善美的小荷花里面,幽静紧绷,皇帝乐此不疲。每当得到悠闲的时间,善美从不闲逛,她到头就睡。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周吉才回到她的身边,在幻想的空间里他们亲密接触。
所以,善美思念想象后进入梦乡,是最为甜美的睡眠,即便是醒来后两滴泪水滴落在娇嫩的脸颊。
皇帝有两天没有到善美的宫院,善美反而轻松不少,就在想如何消遣时光的时候,皇帝突然而至。看皇帝的神态,显得疲惫不堪。
“皇帝,两天没见了。”
善美也只能这样问候,她本意是重复一个事实,皇帝当然以为是一种娇嗔,证明善皇妃思念他。
“爱妃,你有所不知,这两天本皇在处理积压的事物,特别是酝酿了将士分封的事情。”
“当然要比小女重要啊。”
“那里那里,爱江山更爱小美人啊,若不是爱妃相伴,我这皇帝纵使有江山又有何用呢?总不能和江山同归于土吧?”
“江山是皇帝的,小女也是皇帝的。”
“就是,就是。为了江山也为了美人。”
“守江山要凭得力的壮士,小女不才在皇帝的一翼。”
“说的好!不愧为是寡人的皇妃啊。壮士小女缺一不可。”
“敢问皇帝,那些壮士怎样安排的?”
“哎,这个,我本意是都提升到我的身边,高官厚禄,还怕他们不忠吗?”
“皇帝果然高明,小女领教了。”
“哎,我还没有说完呢。我本意是这样,可是丞相周吉却意见相反,后来他说服了我。他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和我煞费苦心啊。”
“小女不懂政事。”
善美想听周吉是怎么安排的,可是她不能直接提及,就故意说不懂;善美说不懂呢,皇帝却偏要讲给她听。
“这些壮士里面,有个寡人看好的壮士,叫周吉,也是当选的状元。本想委任他为副大将军,以备老将军年事已高退位后接任,丞相武甲不赞同。
武甲说,据说此人自从边关回来居功自傲目中无人,我说有什么举动吗,武甲说只是有些苗头,再说他还年青没有多少从政从军经验,必须委派到边关驻守,看他的治理表现。武甲还说,此为培养人才的必经之路。”
“嗯。”善美应答一声,内心忿忿不平。皇帝以为善美在细心听。
“武甲还提议,这些将士们每人犒赏几百两黄金,官位次之。把周吉分配到边关,官位知县,其他人就没有了非分之想。待安稳治理所封之地,再做安排不迟。”
“丞相似乎有理。周吉,不就是上次皇帝狩猎时给小女捎话的那个人吗。要说他的歌唱得还不错呢,此人我觉得对皇帝很忠诚啊。”
善美在思索,也在怀疑丞相的心机,皇帝以为是女人的直观定论。
“要知道,丞相武甲为我操劳,若不是他代替寡人处理一些杂物,寡人岂能与小美人天天共度良宵啊?”
“……”善美没有言语。
“说道那个姓周的,还有个心事。你有所不知,寡人其实看好周吉。想公主柳馨即将成年,寡人还垫心着给她找个乘龙快婿呢。我看这个周吉,还是较为合适的。”
“啊?……”善美听到这里内心一阵惊慌,真要是听说周吉要成亲或是有人提媒,她还一下子接受不了呢,为了掩饰自己的惊讶,善美又说:“小女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也无需费神,皇帝只要安好即可。”
“哈哈,你说对了小美人。丞相武甲本来建议,想派周吉到遥远的西域边陲,我没有赞同。那里本就难于管理,情况复杂,再说穷山恶水多刁民。只要那里不发生大的动荡,寡人不足为虑。”
“皇帝想必是胸有成竹,有神机妙算。”善美一边夸赞一边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