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武甲晚上想了许多,可总找不到皇帝即将“驾崩”的证据,也看不出有谁会趁机“挟天子以令诸侯”。丫鬟红红的情况反映,也属于正常的。
武甲怎么也猜不出善美的一点举动,竟然让他反弹到一种“虚高”的地步。既然答应了皇后,第二天他又不能推托不去,武甲明白将要有一场互相面对的“小冲突”。
武甲左右为难,带着茫然的心境来到皇帝宫殿门口。
皇后,公子,公主柳馨也已经赶来,他们看到丞相,觉得有了支持的力度,皇帝的安危也是他们挂念的大事情。守护门口的士兵,见公主和皇后急于“抗旨不尊”就要进入宫殿,口口声声说要亲眼看到皇帝。
士兵找不到宣旨的太监,放进皇后等人又是杀头之罪,急的满头大汗,恨不得跪下求饶。有个眼睛尖的,一下子瞧见一个太监,随即上前抓住他带到皇后的面前。
“皇后,我们是当兵的不好前去皇帝的卧榻巡视,不若让他进去禀报一声。”
“也好,你速速前去告知皇帝,就说公主、公子,还有丞相和本宫,都在门口等候。请皇帝颁布旨意,让我们前去看望皇帝,有什么事本宫给你承担。”
太监没有法子,硬着头皮向皇帝的卧榻移动。皇帝的寝室一片沉静,太监把嘴贴在门边轻轻说:“皇帝,皇帝……”
皇帝没有听到太监的喊声,善美却听见了动静。
“皇帝,外边有人喊,小女过去看看。”
“昂,是谁?不是颁布了不许打扰的圣旨了吗?”
“皇帝,也许有急事呢。”
“好吧,问问有何事情。”
皇帝还沉浸在虚空里面,周身舒坦了不少,对善美祈祷所起到的效果暗自赞叹,目前还不希望有什么人前来打搅。
“有什么事吗?皇帝正在休息。”善美隔着门说。
“请禀报皇帝,门外皇后、公主、公子,还有丞相武甲急于求见。”
“好,你稍等片刻。”
善美转身回到皇帝身旁,丞相武甲也赶过来就证明丫鬟红红传递出去了情报,看来真是“养虎为患”啊。
“皇帝,皇后和公主、公子,还有丞相武甲想进来探望,不知皇帝让不让他们进来?”
“爱妃,你说呢?”
“皇帝,也许他们担心皇帝的健康,不若让他们进来。”
“那不是打扰了我们的祈福吗?”
“那也没法,他们也是关心皇帝的健康,可让他们稍待一会,不过啊,”善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不过啊,皇帝能不能一言不发,看看他们都有什么表示呢?”
“哎,爱妃说的有道理啊。”
“皇帝,小女暂时躲藏在隔壁好吗?”
“为何呢?”
“皇帝,他们都是皇帝的近人,小女在此恐不方便。”
“也好,看来我要演戏给他们看。”
“皇帝的意思?”
“你不用管了,他们关心我不是真的关心我的健康,也许柳馨对我是真心,皇后关心的是公子。丞相武甲他……”
“丞相也许也关心公子呢。”
“嗯,也许他们认为我是老朽啦,我就给他们装个老朽的样子。”
“皇帝,可别忘了继续祈福,我先在隔壁坐坐。”
善美重又回到屋门口对太监说:“皇帝下旨,让他们进来。”说完善美躲藏进隔壁的房间,可能够听到皇帝寝室的动静。
太监走到大门传达了圣旨,武甲的心不禁一沉,原来皇帝这不好好的吗?公主柳馨急于见到她的父皇,一直走在前面。
皇帝的寝室被公主柳馨推开,几个人悄悄走进皇帝的寝室,见皇帝正仰面躺在床上。一行人呼啦跪倒在地,用不同的称呼给皇帝请安。说也奇怪,皇帝一点也没有动静。
“父皇!”公主柳馨喊。
“父皇。”公子紧随其后。
公主柳馨紧接着站起来小步走到皇帝的身边,公子也傻傻地站在柳馨的身后。皇后和丞相武甲愣住了。武甲一看没有善皇妃在这里,顿入迷雾之中,不过看到皇帝真的就如没有气一样。
“父皇,您这是怎么了?”
柳馨说着就留下眼泪,她握住了皇帝的手。皇帝用力回握了一下,柳馨一下子觉得他的父皇没有事,可为何要这样呢?
“真是老天造孽啊,怎么可以让皇帝独自在这里呢?快喊御医。”皇后在慌乱中清醒。
“母后,不用如此着急。”柳馨说,因为她感觉她的父皇用手捏了她一下,“我父皇好像是在修养哩。”
“我看看。”
皇后走近皇帝和柳馨,她把手指压在皇帝的鼻子下,可皇帝故意憋住不喘气。
“哎呀!”皇后想呼喊,当她抬头看皇帝时,皇帝却睁着眼,“皇帝,你这是怎么了?”
皇帝不说话,皇后大着胆子用手摸了下皇帝的脸,感觉还热乎乎的。皇后索性用劲摇摇皇帝的头,“皇帝,您说话啊!”
“嗯嗯。”皇帝从鼻子里哼哼一声。
“父皇……”柳馨和公子同时哭起来。
“不……要,啊哭,也许我,我……”皇帝似乎费力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丞相,你看怎么办啊?”皇后转身求助皇后。
“这个……”武甲眼看皇帝如此虚弱不堪,就说出实话,“皇后,要请太监宣旨,公子为‘太子’,还要请御医。”
“那就按照我们商定的办法去办?”皇后一激动说出了真相,把武甲吓得面如土色。
“皇后,我们现在不能商定什么,还要看皇帝的旨意。”武甲赶紧撇清。
“皇帝,您倒是说话啊。要不我去请御医……”皇后转身对着皇帝说。
“母后,不用着急。”柳馨又发话了,她的父皇又一次捏了她的手一下。
“柳馨,你懂什么!我们不能眼睁睁这样看着皇帝啊,不请御医,难道你能康复你父皇的身体啊?”
“我没事,我正和玉皇大帝对话。”皇帝突然说。
皇后惊讶地长大了嘴,武甲像是没了魂一样,唯有柳馨和公子止住了哭泣。
“臣罪该万死!”丞相武甲一头又跪倒在地,“臣念其我朝江山,万望皇帝谅解为臣的急切。”
“奴家给夫君扣头!”皇后也在武甲前面跪倒,“奴家忧虑江山世代相传,夫君的健康就是奴家的福分。”
“都回去吧,不要耽误寡人修炼。还有一天,寡人就修炼完毕,到时候再商议‘太子’一事不迟。”
皇帝这回非常清醒地躺在床上讲话,语调平稳,声音低沉有力。皇帝的内心很凄凉,自己怕真是到了退位的时候?他不情愿相信这一点。公子尙小,立为“太子”就是他一句话,假如他现在真的离开人间,那可一点都不舍得。
为了江山社稷考虑,他也不能走的这样快,公子没有能力管理得了朝廷,看来丞相武甲再做两方面的投入。武甲着急的样子,令皇帝顿生疑心,他当然知道太子即位后武甲也许想把持朝政,皇后呢,当然也不肯寂寞。
皇帝还未公主柳馨担忧,想即便和周吉成了亲,驸马虽然屡立战功,可怎么能够理解朝政的残酷和人心所向啊。至于善美,后果更是不堪想象,皇后定会把她折磨至死而后快。
唉,保持健康的身体,该是多么重要啊。
善美重又走回皇帝的身旁,屋里的谈话她大多都已经听到。她报复了坏心眼的丞相武甲,还不显山不露水,着实令她欣慰。
“皇帝,他们是担忧您的身体健康啊。”
“唉,别提他们,他们恨不得寡人今天就咽气。”
“皇帝,怎么能如此认为呢?”
“爱妃,你还年青,公子年幼无知,公主柳馨有对父皇的感情,其他两个人吗。”
“皇帝,他们情有可原啊。”
“爱妃,你说说看。”
“皇后爱子心切,当然格外关注皇帝的龙体;丞相嘛,他爱惜自己的权利,也对皇帝的身体小心注目啊。”
“这些年我冷落了皇后,她一心巴望公子即位,她可以坐在后面指挥小皇帝;至于丞相,寡人对他不薄,他操心显然有些急躁啊。”
“皇后作为公子的母亲,可以谅解;丞相武甲也许想的比较细致,能够坐任两朝皇帝也为他的愿望啊。”
“相对而言,寡人还是信任老将军和周将军,他们没有多少权谋。”
“小女听说刚刚被杀的谭知府,据说就是丞相武甲一手栽培的。”
“嗯,丞相用人失误,寡人过去对你讲过,丞相对周将军也不甚赏识。若不是寡人力推,还不知道周吉会在那个偏远的角落任职呢。”
“看来皇帝慧眼识真金啊。”
“寡人不是也能慧眼识得金香玉吗?”
“谢皇帝夸奖。”
通过交谈,善美又看似波澜不惊地奏了丞相武甲一本。皇帝处于对善美的极度信任,把心里话都和善美倾述,而善美此时心生盘计。
皇帝,他老了,就像滚滚的波浪要被前浪推向历史的长河,而自己则是他身边最宠信的妃子,而他只一次的盲目贪欢就把身体搞得如此难堪,看来皇帝也不过将而。
两年过后,在善美的倾力引导下皇帝驾崩,东宫生变,各位皇子为夺得的帝位暗流朝出,善美为此假借假死替身之名远走朝都,至此与周吉相宿相飞。
144各有心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