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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柳馨盯梢

周吉找出“周正”的票据,找到都城颇具有名的万宝钱庄,兼具典当的铺子。他一身普通人的装扮。
周吉拿出票据,他一直未打开细看。钱庄老板看后问道:“想提走所有的金银吗?”
“奥,不。我是来看看情况。”周吉回答。
“在我的记忆力,前来存货的是个女人。怎么,她没有来吗?当然,我们只认票据不认人。”
“嗯,她出远门了,我是她哥哥。””奥,是这样。不过你妹妹似乎很富有,她的金货有些都是精美的工艺品,一般人很少见过,只有……“”怎么?”周吉好奇地追问。
“不瞒您说,只有高官家庭才有的首饰,她都有。”
“那是自然,她……”周吉想不起来如何给“周正”定位,她是个女人这一点明确。
“好啦,不用说了。客官如果想要息子,本店可以兑付。”
“大可不必,先放到这里好了。”周吉不肯动用“周正”的金银,还是存放在这里为好,等找到“周正”,他要“物归原主”。
“掌柜的,我看您这里还摆放了不少的古玩字画,生意好吗?”
“还可以。”
“哇,标价这么贵啊?”周吉看到不菲的价格,心里好生感慨。
“价格若是便宜,那就是地头货啊。”
“是真货吗?”周吉走近一幅字画,怎么看都是赝品。
“实不相瞒,我看你妹妹存放在这里的金银情面上,和你透露点实情吧,”掌柜的压低声音,“老实告诉你,这些古玩字画,大多来自权贵家庭。”
“嗯,为何呢?都是谁购买呢?”周吉不解地问。
“嘿嘿,看样子你是不懂行啊。比如,这把青铜剑,内行人一看就是仿制品,可就是会有人买,而且还肯出高价。”店家的话吊起周吉的胃口。
“还有这样傻的人!”
“哈哈哈,他们可不傻啊……”
“小生不明白,请掌柜的明示之。”
“我一看你就是个读书之人,不过读书的人往往也会在我这里做‘傻事’,就是在考取状元的时候,前来购买指定的名品。”
“掌柜的,您越说我越糊涂。”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这些供特殊人购买的物品,都是来自有权有势的大户。他们明码标价放在我这里,然后会指定客户花大价钱购得。”
“奥,那店家收取一点辛苦费。”周吉总算明白一点。
“恭喜你猜对了,切不可向外宣扬。”店家因为周吉有存在他这里的票据,格外对待周吉,也有提醒他如果需要亦可如此。
“难道所谓的‘雅贿’,就是指这般行为?”周吉终于开了窍。
“是的,文雅一点的说法是‘各取所需’。”
“那么,年节或是赶考日,就是掌柜的最红火的日子?”
“还可以吧。你如果有事情办理,我可以给你指明个方向,不过,你妹妹的金银要减少些。”
“嗯,金银减少了,可愿望满足了。”周吉另有所指。
“条件是你舍得付出和交换。”店家也深入浅出。
“谢谢指点,容我想想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再前来求助。”
周吉客套几句就告辞了,没想到为了证明“周正”是个女人,还了解了一个内幕。周吉不禁为李君担忧,等他前来参加状元的选拨,假如拿不出金银前来“购物”,该如何是好啊。
作为未来的“驸马”,他是多么无知啊,自己整天就知道研究战法、巩固边疆,却不懂得少数为官的法术。
想到“周正”,周吉又是一片谜团。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她的出身,她在都城的什么地方居住,她处在什么样的家庭,亦或是跟随什么样的官员呢?皇宫是不大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身居要职的官员。
“周正”不像是烟花女子,那样的女人不可能有如此贵重的物品,更不可能重情重义。
周吉不明白,所谓的“重情重义”也是有区别的,男女之间的情愫,既简单又复杂。
就在周吉刚刚走出店铺,一个身影紧缩其后,一直盯着他回到家中。这个跟踪的人是谁呢?原来是公主柳馨派的的人。
柳馨和周吉定了亲,就觉得应该看住周吉,他的一举一动都要随时观察,以便自己掌握第一手的情况。
公主定亲后,皇帝和皇后再也不拿她当个孩子了,可以支配的权利有了增加,再由于皇帝本身的身体状况,对公主稍微放任。公主柳馨小小的年纪,就开始了走出宫门后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如何管理好“驸马”。
“公主楼”也排上日程,不日即可建造,等竣工之时就是公主柳馨和周吉成亲之日。
公主得知周吉前去“万宝钱庄”,不免顿生疑惑。他到哪里干什么?周吉还有什么秘密吗?
为了搞清楚周吉到“万宝钱庄”的目的,公主柳馨觉得自己要亲自出面。其实在她心里,对周吉和善美的关系,总有莫名的怀疑,也许可以在那里寻找些证据。
周吉刚刚从固县回到都城,难道还有私下存放的财宝?这也是柳馨想急于搞清楚的。再者,柳馨如她父皇一样的刚愎性格,也使得她不顾及自己是个女孩子,敢于抛头露面。
“店家,上午是不是来了一个高个子男人,他来这里干什么?”
柳馨看似一副富贵家庭女孩子的打扮,身后还有两名官兵。
“回大小姐,是有这么个人来过,他只是随意看看。”掌柜的没有说出实话,保守秘密也是经商的道德。
“我看你不说实话。”
“大小姐,我说的没有假话。”店主有些心虚,因为他看到柳馨身后的人怒目而视。
“我再说一遍,他到底来干什么?如果再应付我,我要砍下你的脑袋。”
“我说,我说,”店家被柳馨冷冷的语调和拔刀的卫兵吓得面如土色,“他的妹妹存放在我这里许多金银,他过来察看一下。”
“奥,他取走了吗?”公主柳馨问。
“没有,他不想取。”
“都是些什么东西?”
“有金手镯,金耳环等,黄金一百两,银元若干。”
“好了,我知道了。他若再来,不要提及此事。我不会伤害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店家点头哈腰,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公主”。
“也许这就对了,”柳馨心里想,“短短的两天,那个父皇的妃子善美,就把自己藏匿的金银告诉了周吉。”公主柳馨愈加气愤,“看来果然如我推测的那样,他们已经勾搭了。”
公主柳馨并未把自己发现的关于周吉的秘密告知他人,如果要说出来,恐怕只有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可以作为倾诉的对象。
柳馨不想让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知道这个事情,一是由于未能抓住什么把柄,二是不可在未成亲之前就造成不必要的慌乱。
柳馨自信能够处理好这种事情,防微杜渐这种词语不仅只是描绘一种状态,而且该是用实际的行动阻止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物发生。
作为女孩子,她本应恪守女人不能过于摄入社会和抛头露面的训诫,可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公主。何况牵扯了自己的隐秘的情感,包括油然而生的小小妒忌。
柳馨绝不能听之任之,哪怕一点微小的动向,对她来说也如不能掉以轻心的大事。国家大事她不用操心,穿衣住行她不用格外考虑,怎么样拢住自己未来的男人,就是她不能放松的心头之事。
直接面对周吉,就是柳馨反复思考过许久的策略,她和周吉已经被命运扭在一块,这个男人不能够不忠于她,她以后也可以忠于周吉,这也要看周吉的表现如何。表面上,她对周吉相当的满意。
柳馨一大早就对母后说想逛逛,看有没有合适的物品可以购置。皇后以为柳馨即将成亲,这是一种为自己的“家”考虑的事情,无何不可。
柳馨乘坐轿子,悄悄来到周吉家的门口。她发现几个外地摸样的人进入周吉的家门,于是屏住呼吸远远地观望。不多时,那几个人走出来,周吉送出门外。周吉向柳馨的轿子看了一下,并未在意就转身回到屋里。
是谁一大早就拜访了周吉呢?原来固县的代理知县派人送来信函,上面汇报了周吉走后李建和一个妇人拜见县府的事情。代理知县把周吉交代的任务都顺利完成,信中说,李建并不想在县衙当差,也未回到他的老家,目前不知去向。
周吉一沉思,就觉得“周正”就是代理知县说的那个跟随李建的“妇人”。
果然就如善美的推测,“周正”可能被李建救活了,他们在疗养这段时间产生了感情,何况“周正”能够知道周吉很快就要调回都城,她无法把握和周吉的感情,对她来说那是种“奢望”。
不过李建算是个好男人,“周正”跟了他也算不错的姻缘。他周吉何能何德,竟然让两个女人为了他牵肠挂肚的?“周正”好说,她自己寻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那么善美呢?
周吉对公主还没有任何的动心感觉,不止是过去不了解,他的感情全部给了善美。公主的长相无论如何不能和善美相比较,若是和“周正”想必,也差得很远,她们俩来自民间,有和他一样的生活体验。
公主则不同,她自小就娇生惯养,又有极大的权利意识,他都搞不明白自己以后如何与之相处。
周吉进入了大众的视线,也进入皇权贵族的视野,他不可能说自己不情愿结婚,更不能推脱掉和公主的婚事。
突然门外来了一个听差打扮的人,说有请周吉。周吉好奇地随他走出门外,看到一个轿子停在自己的门口。
“周将军,公主有请。”听差低声说道。
周吉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公主能亲自找他,也许有重要的事情?周吉带着疑问走进柳馨的轿子。
“请问公主,有何事情?”
“你跟着我的轿子,我们到前面说话。”柳馨没有路面,隔着帘子和周吉对话。
周吉只好随着柳馨的轿子,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点。柳馨没有下轿,也没有掀开帘子,她依然在里面和周吉说话,还把仆人都支走。
“公主亲自前来,不知有什么事情?”周吉只好站在柳馨的轿子旁边问。
“你我马上就要成亲,你为何背着我做一些不能明示的动作?”
“公主,周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明示。”
“那我问你,你昨天上午去了哪里?”
“哦,我去了‘万宝钱庄’。”周吉只好实话实说。
“奥,你去哪里有何贵干?”
“我……”周吉并不想说出来,公主的跟踪令他震惊。
“说说看,要个我个理由。不过请不要多想,保护‘驸马’也是本公主的职责啊。”
“实话说,我去看了一个人存在哪里的物品。”
“这是关键,那你说说看,那是个什么人。”
“是个女人。”
“这就对了!女人的委托,有没有这个女人的相思啊?”
“公主……”周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知道为何把你从鹅城宣召回来吗?”
“为了和公主定亲。”
“还有啊,本公主就怕‘驸马’日久生情呢。”
“公主多虑。”周吉一下子明白柳馨的用意,他并不气恼,因为真的有此事发生。
“本公主考虑的是多一点,可这不是有了‘物证’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公主,你误会啦。周吉所做没有任何差错。”周吉心里暗暗吃惊,他说的“没有任何差错”,乃为收藏的“周正”的票据。
“你是代为管理呢还是合谋积攒财富?”柳馨的话毫不客气。
“周吉是代为管理。”
“你们还谋划了什么事情?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背着我和皇帝啊?”柳馨直接点出了善美。
“公主误会!我所收藏的票据,来自一个固县的人,”周吉不觉冒出冷汗,他不得不立马辩白,“简单一点说吧,他似乎是个女人,可在固县是男人装扮。她曾救过我并随我前去侦探情报,被敌军弓箭击中,最后她取出票据交给我保存。由于情况紧急,我稍加掩埋了她就赶回固县,随后就是歼灭敌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