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陪周吉返回客栈,他意识到这就要和“哥哥”分手了。
“哥哥,小弟改日登门拜谢,再则要看望家父家母。”
“弟弟,眼下你要全力迎接应试,其它的心念先收一收为好。”
“小弟自当理会哥哥的心意,但请放心,小弟定不会辜负哥哥的厚望。”
“这就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神奇?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曾度过难捱的苦读时光。”周吉沉思一下,“这样吧,我给你写几个字,然后封起来,你不可提前拆开看,你能答应吗?”
“哥哥尽管放心,弟弟听哥哥的吩咐。”李君一脸的诚恳。
“我估计你的乡试定能不错,要是进都城参加状元的选拔,遇到不便,可以拆开我留给你的信找到我。”
周吉找到纸张,里面写下:“周吉是我。”随后从店家找来浆糊粘好递给李君,李君满眼泪花,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口袋。
周吉结清了住宿的费用,告别了李君,他翻身上马疾驰,不一会就走出小城,在大路上狂奔。
上午的情景,依然闪现在周吉的心里,他在替李君高兴,也在替自己忧伤。周吉本该和善美也这样定亲啊,那可多热闹啊,人生的最开心的欢快,岂不就有这一项吗。
想到自己要和公主的所谓“定亲”,他怎么就提不起劲头呢?
民间的“定亲”和皇室的“定亲”截然不同啊,民间充满动人的风俗,皇家的却是“一纸诏书”就决定了终身大事。
民间对他来说,洋溢着令人喜悦的气氛,感染周围的人们,可和公主的定亲怎么看都属于“定制”,一把“皇命”的利剑,直插云霄。
按照功利的标准,周吉这是祖坟冒青烟,千载难逢的机遇,不知道天下有多少男子巴望这种荣耀,享受并以此为尊。
若是没有善美,周吉也许也会感激,眼下他不但没有感激,还在心里试图退缩。善美失去了“被定亲”的喜悦,他也失去了筹划“定亲”的乐趣,两个原本不认识,也许不会相爱的人,就这样“被捏合”在一起。
普天下虽然大多如此,可也不能说明这就是一种“天命”,因为人是情感的动物,没有情感也可以“动物”。
道德的言说,严厉的说教,似乎都在证明,人可以“放弃情感”,他周吉为何就放弃不下呢?假如让他放弃对善美的“情感”,就意味着他生命的结束,也预示着他可能“生不如死”。
周吉认为,善美也是这样感受的,在这一点上,他们较为契合。
放弃即将得到的荣耀,周吉也做不到,他没有可以说服人们的理由,这个“人们”自然还有他的父母以及亲朋好友。
如果当这些近距离的“人们”得知他还有“非分的念想”,也许大惊失色,也许要嗤之以鼻,更有极少数的人也许能够理解。情感,怎么就要和理智纠缠不清呢?到底以那个为重?周吉找不到解答。
公主在自己的前方,那是“理智”在发布命令,“情感”则极力退避三舍,或许根本就无情感这一说法。
善美在自己的后方,那是“情感”在牵扯,都城在前方,那是“理智”在拉动。周吉的身子虽然快速向都城移动,可心却依然留在鹅城,留在善美那里,那里跳跃着激动。
丞相武甲通过多方打探,知道了皇帝因何病倒的事实,也符合他的推测。
皇帝病倒固然对他是个利好的消息,最好是一病不起才更符合他的心愿,公子尙小,辅佐小皇帝就成为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得知周吉就要变为“驸马”,武甲不觉一阵后背发凉。
周吉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啊。不过,武甲并未灰心,他会想办法搞臭周吉,目前的手段依然是他的儿子武文光。丞相武甲幻想自己的儿子那把枪,能玩得住公主柳馨。
当武甲听说周吉已经护送善皇妃离开都城,觉得有了一个小机会。公主已经成年,皇帝若是久病不起,她的影响举足轻重,在公子尚未即位前,公主就是皇帝的代言人,皇帝可能愈加相信自己的女儿。
皇帝卧病在床,对公主的管制就会放松,再说柳馨和周吉即将定亲,再也不会以呆在屋里的少女自居。
武夫人在丞相武甲的授意下,以安慰皇后的名义前去拜望。临走时,武夫人邀请公主柳馨到丞相府,说给她做几身衣服好在定亲后穿戴。公主定亲的装饰,自然是皇后和宫廷安排。
公主柳馨答应前往,皇后未知可否,公主长大了,可以有出宫的自由,再说柳馨自小就对宫廷的规矩不甚遵守。
公主柳馨前去丞相府,也有这几天始终被周吉和善美困扰的因素,她要散散心排解一下。
武夫人依然是过去的套路,说请公主到里屋量量身材。柳馨甘愿被指引,量好尺寸后没有回到堂屋,而是拐到武文光的“书房”。武文光的书房敞着门,正紧张地等待公主的到来。
“武公子,还在看书啊。”柳馨一步跨入书房,见武文光在桌子上捧着一本书。
“公主,您来了。看什么书也没有看公主的笑脸有意思啊。”
“说得好听,不是在看‘房中术’啊?”柳馨开起玩笑。
“光看不过瘾啊,是不是啊公主?”武文光已经迎到柳馨的面前,一把拉住她胖乎乎的手。
柳馨没有拒绝,低头微笑,武文光举得柳馨在想“那个事”,一把抱住柳馨,用自己的下面贴紧公主。
柳馨还是吃吃地笑,觉得好玩,武文光开始大胆从事,就想抱起公主放到一旁的小床上。柳馨怕武文光抱不动自己,也是认为他力量不够,竟然拉着武文光走到床边,自己身子一歪就躺在那里。
武文光来了劲头,自己开始脱衣服,柳馨却摆摆手。
“公主……”武文光不知其所以然。
“不要脱,你过来……”柳馨好玩地示意武文光坐到床边。
武文光不得其解,疑惑地看着柳馨,柳馨拉过他的一只手又按在两腿中间,她示意武文光来回地游走。
武文光突然明白过来,认为公主是要“前戏”,这个他也拿手。
武文光直接拽起布裙,一只手探索般来到一个门口,中指弹琴一样有节奏地跳动。柳馨陶醉地闭上眼睛,两腿竭力伸直,夜里那种自我疏解的快乐随之而来。
随后,武文光又像撵手里的灰土似地,轻轻把玩。柳馨像是进入梦境,似乎在说梦话,喘气也变得急促。
武文光举得该下手了,一边继续动作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当他抽手而止,想一个饿虎扑食的大动作,柳馨突然瞪起眼睛。武文光一下子惊呆了。
“你要干什么?”柳馨问。
“公主……”武文光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可不行,今非昔比啊。”公主柳馨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公主!”武文光说罢就跪在柳馨眼前。
“起来吧,本公主不怪罪你。”柳馨转眼像是变了个人,和以往的配合大为不同。
“谢公主。”武文光低着头站起来,他不知道柳馨为何突然变成这样,还没有定亲呢,就装上圣洁了。
吴文光惹不起公主,公主一句控告他的话,就可以把他置于死地,他父亲的声望也会直线下滑,他明白这一点。
公主可绝非一般人,她可是当今皇帝的亲女儿啊,可是难道她忘记了曾经两次的姿欢?这女孩子的心变得太快了,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都认为他武公子的心不可琢磨呢。
“还有没有好看的书啊?”柳馨从床上下来,就和没事似地。她并不忌讳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再找一本“房中术”看看,以便为将来做准备。
“有啊,公主,还有一本‘房中秘笈’,里面的招式也很多,您拿着看吧,就算我送给您了。”武文光急忙从一堆书下面搜到那本书,双手送给公主。
“可不要对外讲送给我这种东西啊。”柳馨微笑地叮嘱。
“岂敢,岂敢。”武文光一边应承一边点头哈腰。
“更不能透露过去的事情啊,那可不得了。”柳馨怕武文光不小心传出去,再让周吉听到一点隐约的情况。
“岂敢,岂敢!”武文光吓得似乎有些惊恐,就怕公主问罪。原本是两个人的偷欢,反而就想他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似地。
“不要紧张,怎么,看你的样子蛮有经验啊。”柳馨好玩地逗弄。
“那里,那里,都是‘照本宣科’。”武文光把刚刚学到的一个文词用在公主面前。
“嘿嘿嘿,那叫‘照葫芦画瓢’。”柳馨说完抿嘴就笑。
“是地,本人学艺不精,让公主见笑了。”武文光的意思是说自己用词不当,柳馨却想成那两次短暂的偷欢。
“等你娶了女孩子后,再好好修炼吧。”柳馨说完抬腿向外走,随手又拿起一本书,刚才的那本“秘笈”掖进怀里。
“公主是天下最美的女孩子。”武文光奉承。
“本公主名花有主了。”柳馨露出满意的微笑。
“公主就是华贵的牡丹。”武文光在公主身后继续说好听的,“举国注目,天下男子的梦想。”
131公主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