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是觉得你这人跟跟屁虫一样,我到哪你都要到哪儿,跟苍蝇一样挺惹人烦的。”斜睨了夏侯羡琪一眼,鱼浅浅耸耸肩,面上俱是鄙夷。
“你,你胆敢骂本公主是跟屁虫,是苍蝇?活得不耐烦了吧!”被鱼浅浅恶语挑唆了下,夏侯羡琪娇俏的脸上顿时就生出了一阵薄怒,手里的鞭子被她甩得噼啪作响,时不时地就往鱼浅浅的身上落去。
凌厉矫健地避开她的攻势,鱼浅浅厉眸微瞥,就循循善诱地将气急的夏侯羡琪给引开了到了一边。
避开那些个侍卫,她们两人在空旷的草地上厮打起来。
但很明显,夏侯羡琪并不是鱼浅浅的对手。
而且,她这个人心高气傲,一朝被鱼浅浅识破了招数避开后,就变得越加心火悸燥起来,手中的鞭子挥舞得乱无章法,很快就被鱼浅浅给擒住,用鞭子给绑了起来。
但凡夏侯羡琪能够聪明一点,就知道不能跟她单打独斗,应该利用被她抓到的君如钰这个把柄,来勒令她就范才对。
“妃卿雪,你放开本公主!”
被鞭子给绑得死紧,夏侯羡琪一脸的铁青,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却不停歇地叫嚣道:“妃卿雪,本公主告诉你最好赶快束手就擒,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我太子哥哥,他现在一定已经在赶来抓你的路上了,你要是识相就最好赶快放开我,兴许我还能让太子哥哥留你一个全尸!”
“好吵啊!”掏了掏耳朵,鱼浅浅一脸的不耐烦,眉头一挑,就朝某个护送夏侯羡琪来烟霞郡的侍卫说道:“你,把你的袜子给我脱下来。”
“……啊?”
眼见公主被擒住,那些个侍卫都是严阵以待,不敢轻易上前的,生怕鱼浅浅一个想不开就拿他们公主开刀,这会儿冷不丁地被她点名,那个侍卫俱是一怔。
“再不脱,我就在你们家公主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上割上一刀,看你们回去怎么跟大泱的皇帝交代~!”
红唇轻扬,鱼浅浅就抽出了夏侯羡琪插在腰侧的一把锋利匕首,将泛着寒光的冰冷刀背抵在她的脸上,来回摩擦。
锋利的刀刃扫着面上的皮肤,夏侯羡琪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在冒冷汗了,头皮阵阵发麻,吓得惊声尖叫道:“妃卿雪,你到底想干什么,警告你别乱来啊!要是伤了我,我太子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不脱?”没有将夏侯羡琪的尖叫放在眼里,鱼浅浅目光一凛就寒了声线。
被鱼浅浅这可怕的眼神给杀到,那侍卫心下一惊,竟是赶紧拖了自己的鞋子,将自己那只臭烘烘的袜子给她掏了出来。
“扔过来。”鱼浅浅简短地吩咐道。
侍卫不疑有他,赶紧捻起自己的臭袜子给她扔了过去。
他就想不明白了,她一个大姑娘家,干什么一定要他一个爷们脱袜子呢?
难不成,是对他的臭袜子情有独钟?
这么想着,侍卫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妃卿雪,你到底想干嘛?你……”话音未落,夏侯羡琪就陡然睁大了双眼,满面惊恐与不敢置信地瞪着鱼浅浅。
她,她居然将那只满是汗臭味脚气味的袜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鼻端沁入了一阵酸臭的恶心味道,夏侯羡琪感觉自己的胃部已经开始在痉挛抽搐,排山倒海地各种波涛汹涌,全身的毛发几乎都在这一刻全都竖了起来,她猛地喉咙一紧,就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真是臭死了!
恶心死了!
这个该死的妃卿雪,她竟然敢这么亵渎她?
呜呜呜,等她回去,一定要太子哥哥给她好看,让他给自己讨回公道!
众人都被鱼浅浅的这个举动给吓傻了,愣是站在原地没敢动一下。
谁不知道,这夏侯羡琪是太子殿下最为宠爱的一个妹妹啊?素日里哪怕只是一个婢女不慎扯坏了她的衣服,都要被太子殿下给拉出去杖毙!
这个妃卿雪,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难道,她就不怕被太子殿下给凌迟处死吗?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再不给恭亲王松绑,姑奶奶下一步要做的,可就不止在你们家公主的嘴里塞臭袜子这么简单了!”
但见君如钰还被抓捆着,鱼浅浅掐算着时间,为了避免真被夏侯连敦那厮给找到,她必须速战速决,先把君如钰送到皇帝的人马那边,再去恭亲王府把舒岚给接出来!
日后,就真的与君如钰这厮两不相欠,该报仇报仇了!
“你,你别乱来啊!我们家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能这般野蛮对待的?识相的就奉劝你一句,最好见好就收,否则等太子殿下来了,有你好受的!”
一边,已经被吓傻了的丫鬟冬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壮着胆子说了两句。
这个妃卿雪,可是她见过最胆大妄为的一个人了,她跟着公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她这样不知死活的人。
上次在宫宴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得罪了公主跟太子,这一次居然还这么不懂得见好就收?
真是作死!
“我的耐性有限,只给你们三秒的时间放人,时间一到你们见到的就会是你们公主的尸体!”
估摸着时间都已经快过去大半个时辰了,再拖下去夏侯连敦的人马指不定真的就要赶到了,鱼浅浅的心里有些焦急,但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只是,眼里却是迸射出了一缕让人悚然惊惧的寒芒来。
手下一个用力,已经用那把匕首在夏侯羡琪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血痕来了。
众人见此,都被她吓了一跳,不疑有他地赶紧给君如钰松绑,取下他嘴里的破布团。
三两下就赶紧跑到鱼浅浅的身边,君如钰的面上还残留着余惊未散,后怕地躲在鱼浅浅的身侧,紧紧地抓着她不放。
是他无能,给娘亲添麻烦了。
要是他会武功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时刻都给娘亲招惹祸端了!
这么想着,君如钰的面上满是懊恼。
都怪他太弱了!
“好,好了,现在人已经放了,你还不快点放了我们家公主?”眼见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君如钰跑了,自己家的公主却还被对方给擒拿在了手里,冬青咬咬牙,甚是焦急地说道。
“放了她没问题啊,不过你们的人马必须往后退!”
凝着眉头,鱼浅浅厉声说道。
趁着这空档,她仔细地查探了下地势,发现这儿灌木丛生,大树葱郁地,实在不是一个适合逃命的地方,更要命的是她如今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在这林子里瞎窜只会增加被抓到的机率。
左右两侧是密林,前方有追兵,后边又是湍急的河流,鱼浅浅一时之间有些犯难了。
尼玛,她该不会真的只剩下,带着君如钰潜水逃走这条路可以走了吧?
“你觉得事到如今,你还逃得掉吗?”
就在夏侯羡琪的车马人员都警惕地往后退去时,一阵纷至沓来的马匹声却是伴随着一声清冷的男音猛地响起。
不多时,匆匆赶来的太子夏侯连敦就已经身姿矫健地落马,来到了距离鱼浅浅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稳稳站定。
嘶——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面色抽了抽,暗叹自己流年不利,鱼浅浅清眸微来,巧笑嫣然地勾了勾唇角,声色娇嗔道:“好久不见,太子爷,别来无恙啊?”
“我们的确,好久不见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夏侯连敦面上虽是声色不动,但心里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了。
被他盯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鱼浅浅呵呵笑道:“难为太子爷还惦念着妾身,居然千里迢迢地赶来相见,真是让妾身受宠若惊啊!”
一句妾身,却是道出了她已经身为人妻的事实。
听到这句话,夏侯连敦的面色变了变,但还是喃喃地开口道:“你可知在你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本宫有多想念你吗?”
他已经后悔了,早知道她会失踪那么久,他那天晚上就不该下那个决定,最后闹得君如钰没杀着,连她都跟着下落不明。
皇帝那边更是多番猜忌,暗地里不知道派出了兵马在寻找君如钰的下落。
皇帝找不到他杀害君如钰的证据,遂明面上还不能说他什么,只能发出公告,昭告天下王爷突遭刺客暗杀,下落不明,悬赏十万两黄金想要寻回他。
但是他好不容易才将君如钰杀出皇帝的包围圈,又怎么可能会再让他安然无恙地回来呢?
目光冷凛地落在鱼浅浅身后的君如钰身上,但见他面上惶然地站在鱼浅浅的身后,与她靠得那般贴近,顿时就心生出了一股占有欲来。
妃卿雪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
谁,都别想染指!
想念?
被夏侯连敦这两个字眼给恶心到了,鱼浅浅满面的嫌恶,冷冷哼声道:“太子这话可折煞妾身了!一经被太子‘想念’,妾身就落得个无家可归,被人四面八方追杀的下场,这‘想念’太子还是收起来的好!”
要不是因为他胆大包天地想要刺杀君如钰,她也不会沦落到被宫羸墨那厮带到东陵去了!
说起来,这一切还不都是他的错!
“雪儿,相信本宫,本宫绝无要伤害你的意思。那晚,只是意外,本宫没有想到会把你也一起卷进去……”拧起眉头,夏侯连敦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好似真的一般。
那晚他只派了人要将君如钰杀之,断然没有想过要害她的,谁知道那些人居然连带着把她一起也卷了进来,最后君如钰没杀成,还连累她跟着一起遭殃,落入冰冷的河水中不知所踪。
“雪儿,你莫要怪本宫心狠,恭亲王一日不除,就一日威胁着本宫的地位。本宫会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的!”
但见她并不为所动,夏侯连敦急切地解释道。
怪他没打好如意算盘,就这样将她给拱手推到了君如钰的身边,现在却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句逼不得已,就能抵过她这一个多月来的心塞境遇了?
说得还真轻巧!
他也去杂役局挑粪浇花,让宫羸墨那死变态叼一顿试试看啊!
真是太尼玛卧槽了。
075、太子爷别来无恙(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