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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我家王爷身子骨不畅

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鱼浅浅抿了抿温润的红唇,静默不语。
但面上那抹讥诮的笑意却是已经说明了她的意思,惹得妃芳馥更为恼怒。
“妃卿雪,你这是在诬陷太子殿下!”
冷哼一声,妃芳馥抬高了头颅,甚是雄赳气昂地嗤声说道。
“姐姐这话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妹妹又没指名道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那个人就一定是在说太子殿下了呢?还是说,姐姐这是……不打自招?”颇为疑惑地思索了下,鱼浅浅黠眸滴溜转动,揣度的目光在妃芳馥的身上睇了睇。
被套话了!
到了这会儿才知道自己是掉入了鱼浅浅的言语陷阱里,妃芳馥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心下气愤不已,但又怕自己会再度被鱼浅浅算计,再度掉入她所设下的陷阱里,给夏侯连敦跟自己再找多些不必要的麻烦。
怔了怔,却说不过鱼浅浅,妃芳馥遂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身侧的夏侯连敦。
一转头,却见他幽瞳深深,重霾遍布,探究的目光紧紧锁在鱼浅浅的身上,片刻都不曾移开过,甚至……甚至连带着嘴角逗勾勒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清浅笑意?
这样的笑,她从未在他面上见到过,但身为女人的直觉,她明白他露出这样的笑容意味着什么。
心下,顿时就生了莫名的危机感。
倘若夏侯连敦真的看上了妃卿雪,要将她从君如钰的身边抢过来怎么办?
到那个时候,她一定会被他给撵开的!
妃卿雪,她到底有什么好?不过是早些时候被夏侯连敦给看上,作为一颗棋子放在身边花了心思去秘密培养而已!
不过只是一颗棋子,为什么敦哥哥要对她如此上心,却将原本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都给了她?
不甘心,她很不甘心!
她花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等到夏侯连敦将她给嫁出去,好不容易才爬上他的床,决不允许他那么轻易地就将自己给一脚踢开!
如此想着,妃芳馥的面上神色陡然变幻了几下,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谋,遂缓和了下神色,收敛起面上的怒意,婉转了几个语调,道:“妹妹又何必如此急着推脱呢?太子殿下是怎么样的人,你难道会不清楚吗?这么多年的相处了,太子殿下待你如何,不用我说相信你心里也最是明白。有着这份交情,难道你还要再与太子殿下作对不成?”
见好就收,话说到这份上再多就过了。
妃芳馥这话隐隐暗示着鱼浅浅,她怎么说都曾是夏侯连敦的人,哪怕两人之间有什么天大的误会,也要念着两人以往的旧情,莫要生了情分才好,更别说要帮着君如钰来对付他了。
语罢,妃芳馥微微勾了勾红润的嘴角,暗暗侧眸看了下身侧的那个人,但见他原本紧蹙的眉头,这会儿褶皱更深,心里的担忧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此话话音一落,鱼浅浅就感觉到自己身后多了一束冷凛的视线,微哼一声,却是不愠不怒地睇了妃芳馥一眼。
她这姐姐心机不浅呢,只一句话就勾起了君如钰的怒火,与夏侯连敦的猜忌。
要是这话回得不好,只怕会更加引起君如钰与夏侯连敦之间的矛盾,起更大的冲突。
“太子殿下是个怎么样的人,天下百姓都知道,妹妹又怎能会不知呢?要说我跟太子殿下作对,那姐姐可就真的冤枉妹妹了,我家王爷身子骨不畅,我照顾他都来不及了,又哪里来的时间去招惹那些绳头是非呢?”
不以为意地如是说道,鱼浅浅面上神色淡漠,眸底幽沉如潭,看不出是何意欲。
闻言,夏侯连敦讳莫如深的眸色更显阴沉,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是冷嘲讥诮。
当他是绳头是非,不屑招惹?
这话说得,是有意偏袒君如钰,公然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很好!
为了一个君如钰,她竟然如此不留余地地悖逆他,不给他面子,甚至不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顾念着两人之间的旧情,一再忍着她,等她醒悟回头?
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听她这么一说,君如钰冷凛的神色忽地舒展开来,看着眼前的车帘处,那抹被宫道上的烛光所剪出来的模糊残影,心念微动,只觉胸口处的郁结都散了不少。
身形一个前倾,便掀开了眼前的车帘,凑在了鱼浅浅的身侧,略显苍白的五官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显得俊俏无比。
薄唇轻启,他便噙了抹淡然的笑意,道:“既然太子殿下都已经跟本王的王妃打过照面了,这身份合该错不了,本王就不继续陪殿下耗下去了。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夜里禽兽多,太子殿下也要多加小心为好啊。”
被君如钰那句‘本王的王妃’给刺激到了,夏侯连敦无声地哼了哼,皮笑肉不笑地嗫嚅着嘴唇,寒沁道:“恭亲王多虑了!”
但笑不语,也不想再继续跟他耗下去,君如钰拉过鱼浅浅的手,便扬起唇角揽着她进了马车内,顺带着落下了车帘。
“李尧,回府。”
听到君如钰的命令,被视为踹开滚到了一边的车夫李尧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在那些矗立在一旁不知所措,面面相觑的眼神下,驾了马车在夏侯连敦的身侧过了去,很快就没入了宫道深处的茫茫夜色下。
“敦哥哥,你怎么沉默着不说些什么呢?你看妃卿雪多嚣张,胆肥到都敢跟你叫板,给你难堪了呢!难道,你就不会觉得心头不快吗?”眼看着君如钰的车马走远,夏侯连敦却是不闻不问,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全不当一回事,妃芳馥急了,噘着嘴嘟囔道。
嘴角微牵,夏侯连敦却是语气凉拨道:“本宫心里的确是挺不快的,只是孤还不知道,原来孤的女人还可以这般能干呢,恩?”
能干,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揣测起他的心思,挑起他与鱼浅浅之间的不快,甚至加剧他与君如钰之间的矛盾?
心下一顿,妃芳馥面上霎时一白,嘴角动了动,目光有些躲闪地软糯了声线道:“敦哥哥怎么这么说呢,我……我也只是在替敦哥哥打抱不平而已啊?”
这话说得委实有些心虚了,她方才借着鱼浅浅那般撩拨夏侯连敦与君如钰的关系,已经让夏侯连敦心生了不悦,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一抹审度。
明知道夏侯连敦对鱼浅浅动了心思,他方才却还故意说那些话来挑拨他跟鱼浅浅之间的关系,妃芳馥这做法也委实蠢了些。
“哥哥,你生气了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考量不周,没有下次了,你别生气了好吗?”讨好地伸出柔荑缠绕上夏侯连敦的臂膀,妃芳馥水眸微睐,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一脸的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从妃芳馥柔软的胸脯间冷冷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夏侯连敦目光微邃,却是凛了声线,道:“馥儿,你知道孤最讨厌什么,下不为例。”
因着自己的马车被鱼浅浅给搞破坏了,夏侯连敦又不想继续待在原地等待新马车,遂大踏步上前,在那些侍卫诚惶诚恐的目光下,缓缓离开了静谧的宫道。
今晚在太后的寿辰上他被鱼浅浅屡犯刁难,心里颇不是滋味,而后又听闻君如钰甚至没有通报皇帝太后一声,就急切地要带着鱼浅浅离开太后的寿宴回府,不知道为什么,一听鱼浅浅就要回恭亲王府了,他心里很是不甘心,在陪了太后一会儿后便推脱自己身有不适,便告旨追着她的车马而来。
但见君如钰所带的随从那般少,这昏暗无人的宫道又最是适合挑起事端的地方,再加上妃芳馥在一旁满腹委屈地煽风点火,他便派了自己的侍卫上前欲要去再度去找他们的麻烦。
一来出气,二来……却是动了私心,想要再见妃卿雪一面。
哪料到,这妃卿雪居然这般不知好歹,还与君如钰那般‘伉俪情深’,着实让他甚是不快,却偏又拿她没办法。
这会儿虽说双方再度闹得不欢而散,却更是让他确定了他想要妃卿雪的欲望!
“……是。”怀中一空,妃芳馥顿时变了脸色,但见夏侯连敦一脸的阴霾不悦,她虽然心中有憋屈,却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看着拂袖兀自走在宫道前头的夏侯连敦,妃芳馥顿觉心里委屈,贝齿紧紧咬上红唇,清丽的容颜尽染阴蛰的恨意。
没想到这个妃卿雪在夏侯连敦的心里居然还占据着这么重要的位置,对她实在是太过危险不利!
妃卿雪,绝不能留!
眸底晕了一片狠戾的阴霾,妃芳馥强忍住心下的吃味,赶紧追上夏侯连敦的步伐,乖巧地黏在他的身边,努力将他对自己方才做法的不悦降到最低点。
“还不舒服?”
回府路上,鱼浅浅但见君如钰仍是一脸的苍白,额角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遂再给他把了脉,复又给他扎多了几针。
早知道她当初就不应该做得太绝,不应该把君如钰府里养的那些救命蛇给全部吃了个干净的,这会儿没了那珍贵的毒蛇作入药,要想在短时间内完全治好他是个难题!
“已经好多了。”折腾了一天,君如钰有些倦怠地闭了闭眼。
“恩,有什么不适你就跟我说,别硬撑着。”皱了皱眉头,鱼浅浅有些不放心地道。
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就怕他藏掖着病痛不让自己知道,不好全治愈。
这话说得就有些关心过了,却不显虚伪,反而让君如钰心中一喜,薄唇动了动,便道:“王妃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关心本王了?”
“王爷好像误会了,我对你好不为别的,只想你快点好起来,然后尽快跟我和离。如果我有哪些地方做错,或者说话让王爷误会了,那还请王爷别妄想了,那都只是在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