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妖孽夫君:爆宠小狂妃(短剧)>036、两个月内怀孕
“圣上英明,臣之所以还未与恭王妃圆房,那……全赖臣的身子不好。王妃体恤臣担忧臣的健康,遂整日茶米饭水亲力亲为地伺候,想等到臣的身子尽数康复了,才来遵从圣上的谕旨,非是不将圣上的谕旨放在眼里,只是……延后执行。”
语意轻缓有力,带着护犊般的偏袒与庇护,君如钰恭敬地礼禀道。
闻言,鱼浅浅脚下一滑,险些栽倒。
他倒是直言不讳啊,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身子骨不好,其实说白了,就是他是个断袖,不举嘛!
他们俩成婚以来一直都在互掐,这相斗相杀的,毫无交情可言,他大可犯不着在众人面前说自己不举来袒护她。
“王妃之所以不让太子与妃将军探视,也是出于本王的病情考虑,生怕过了病气给太子与将军,遂将之拒在门外。而王妃在臣身上扎针,却是为了给臣排毒,王妃自学成才医术高明,非是一般的闺阁女子所能比拟的,其心所善,待臣之好,臣自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谋害一说根本是子虚乌有,纯属污蔑。”
“至于恭王妃对太子不敬一事,那倒是要问问太子殿下了。方才妃芳馥小姐不慎跌下台阶,太子都能避开了,那为何上次在将军府里却是避不开了呢?这难道,不是太子有意要构陷王妃,与本王过不去了吗?”
凛刺的目光直逼向夏侯连敦,君如钰说话并不客气,病态未褪的面上俱是冷倨,威严浑成,不容侵犯。
“王爷真是好口才,本宫都无言以对了。”对上君如钰毫不示弱的眉眼,夏侯连敦冷哼一声,垂在身侧的五指却是慢慢收拢成拳。
君如钰,妃卿雪……
这两个人,演的好一出夫唱妇随!
“事实如此,太子找不到推脱的说辞,那也在情理之中。”瞟了夏侯连敦一眼,鱼浅浅红唇微撅,语意懒散道。
阴蛰的目光落在鱼浅浅的身上,夏侯连敦眸色愈显阴沉戾敛。
是他错看了她,多年来的相处他竟是无法真正看透她,原以为她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已经完全超脱在了自己的掌控之外了。
这颗棋子,他终究还是折损了!
“皇帝,哀家看此事诡谲得很,他们每个人都各有说辞,且都说的头头是道,内里各中真伪我们也不好定判。依哀家看,这妃家的丫头对太子不敬,甚至是胆敢谋害恭亲王的事件倒是可以留待考察,只不过……”
一直高坐在玉阶之上未曾言语的太后忽然开了口,矛头却是直指台下的鱼浅浅,眉宇间俱是化不开的暗沉戾气,姿态威严道:“这关系到王爷后代子嗣的事情,却是不可以懈怠!”
“那依太后的意思,此事该何办呢?”皇帝若有所思,却是讳莫地等着太后的说辞,也是一直深藏脾性与城府的老狐狸。
“一年内生下子嗣哀家觉着不好,应该改成两个月内怀上皇家子嗣才是。虽说王爷近几日病重,缠绵病榻,可有了恭王妃如此‘贤良淑德’的照料,王爷的身子骨也该是养得七七八八了,两个月内怀上一个子嗣,尚在情理之中,这也是恭亲王妃应尽的义务。”
“倘若恭王妃两个月后还是未有怀上子嗣,而王爷的身体却无所大碍的话,到那时皇上再定她的罪也是不迟。”如是说道,太后的神色复杂难辨,一番话说得圆滑,倒是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鱼浅浅却是不乐意了,她要不要生孩子可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说了算的!
再说了,凭什么要她两个月内一定要怀上子嗣呢?
怀不上还要依罪论处,腰斩闹市啥的,这么不合理的作死条约,到底是为了哪般?
“如此甚好。”颔了颔首,皇帝老谋深算,竟是没有意见,充分尊重太后所做的决定。
如此这般,让鱼浅浅很是郁闷,心里头顿时有好几百头草泥马在呼啸奔腾,末了还折了个弯回来,叫着让她赶紧生孩子。
无语地睇向君如钰,却见对方的眉眼似乎噙了若有似无的笑,也正好整以暇睨着她,鱼浅浅的心里就更加尼玛卧槽了。
“可是父皇……”
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就这么要被算了,夏侯羡琪心有不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被夏侯连敦给按捺了下去。
太后与皇帝既然都已经表了态,那此刻他们要是再有任何不满的说辞,就显得他们不识抬举了。
此番撂倒君如钰与鱼浅浅不得,他们再寻下次机会就是了,犯不着在这个节骨眼上据理力争,自讨没趣。
妃芳馥咬了咬红唇,看着台上一脸惬然的鱼浅浅,直恨得牙痒痒。
她屡次给她难堪,让她出丑,丢尽脸面,失尽尊严,这笔账她早晚要跟她清算的!
眼下,她必须顾全大局隐忍,不能坏了太子的局。
一番喧哗吵闹过后,皇帝便循着太后的话尾,扬声说道:“也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恭王妃,两月之期,朕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朕与太后的期盼,早日为恭亲王怀上骨肉,诞下子嗣,传宗接代,让恭亲王后继有人!”
鱼浅浅其实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在两个月内怀孕,两个月之后难道不行吗?
这皇嗣的确重要,但也不至于严厉到她在规定时间内怀不上,生不出来就要拿她开刀的吧?
还是说,要她生孩子只是一个借口,目的不过是为了要置她于死地,再连带着拖君如钰一起下水,将他驱逐出帝都?
皇帝不是最宠爱君如钰了吗,就这般听信了夏侯连敦的谗言,他到底为的哪般?这讳莫如深的心思,她还当真是揣度不透。
“臣妾遵旨,定不负皇上与太后娘娘所望。”在心里狂吐槽,鱼浅浅不情不愿地矮了身行礼道。
“嗯,明白就好。”皇帝点点头,拂了袖子道:“行了,都别站着了,快落座吧。”
“是。”
众人领命,都兀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牙齿咬磕到了嘴巴,蹭破了口腔的内壁,疼得妃芳馥的眼泪直打转,虽说太后亲自给她请了太医,太子亲自在边上照料已是恩惠,但她心里仍是有气,越发看鱼浅浅不顺眼去。
这不,为了化解干戈,鱼浅浅虽是老大不情愿,但是跟在了君如钰的身边,举了酒杯要与她跟夏侯连敦一笑泯恩仇。
这不仅是做给皇帝看,也是为了减少皇帝的猜忌。
遂,鱼浅浅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靥,将手里的酒杯举上,阿谀奉承地辗转道:“这杯酒,臣妾敬太子殿下,还望殿下能忘了方才的不快,切莫惦记着臣妾的不是才好。”
“恭王妃言重了。”
咬重了‘恭王妃’三个字,夏侯连敦皮笑肉不笑地道,而后压低了声线,用只有两人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选择继续留在君如钰的身边,还是回到本宫的怀抱?”
回去?
鱼浅浅冷笑,红唇未动,却是嚅了几缕低敛的碎音出来,“我去留何处,干你屁事?”
待听清了鱼浅浅的话语,夏侯连敦的面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黑浓得犹如泼墨夜色,夹着刺骨的寒意,像淬了冰的刀子,直逼向鱼浅浅,似要将她剜出一个洞来。
鱼浅浅却像是看不到他眼里的阴蛰般,侧过身去给依次给夏侯羡琪与妃芳馥敬酒。
来到妃芳馥的跟前,鱼浅浅正要举杯,却见妃芳馥‘不小心’地将手上的酒杯往她身上透了过来,作势要将酒水泼洒到她的身上。
鲁莽无知!
腹诽一声,鱼浅浅却是先发制人,身子一个侧倾就巧妙地避开了酒水轨道的泼洒,将桌上一碗热汤推翻,全数倒在了她精美别致的衣裙上。
“呀,真是对不住,都怪我没站稳脚。”连忙道歉,鱼浅浅眼里黠光绽放,直看得妃芳馥忍不住想要谩骂出口。
“妃卿雪,你别太过分了!”妃芳馥怒极,气急败坏地训斥。
摊摊手,鱼浅浅一脸的无辜。
“妃芳馥小姐怕是怪错了人,方才是本王没有护好王妃,才叫王妃站不住脚推翻了那碗热汤,多有得罪,本王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声色淡淡地开口,君如钰站到了鱼浅浅的跟前,大有要将她的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的意欲,让妃芳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将求救的目光攥在了夏侯连敦与夏侯羡琪的身上。
“行了,先下去把衣服换了吧,不要无理取闹,要懂得识大体。”低柔了声线在妃芳馥的耳边说道,夏侯连敦的神色颇为黑沉。
见夏侯连敦没有半点要帮自己,给自己出气的意思,妃芳馥咬咬牙,委屈地跺了下脚离开了。
敬完酒,鱼浅浅便跟着君如钰回到了座位。
一番虚与委蛇下来,鱼浅浅都觉着自己甚是虚伪做作。
顿觉这魍魉的宫宴尤为不适合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了,想着这宫宴估计还要再持续一段时间,鱼浅浅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推脱离席,想出去散散心。
君如钰对此,却是没有阻拦,反而一反常态地答应留下来,甚至还派了几个侍卫跟着她,嘱咐她外出行走要注意安全。
分不清他是出于真心还是逢场作戏,鱼浅浅哦了一声后,便在几个侍卫的尾随下,徐徐离开了宴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