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你再不跟我服软,我就会把你打晕了,剥光绑在柱子上带上街,让老百姓们好好地鉴赏下大爷你曼妙的身材一番?”
“是吗?若爷跟你打赌,那个会被剥光了带上街游众的人会是你呢?”讳莫如深的目光在鱼浅浅的身上转了几转,宫羸墨语气淡淡,一脸的不置可否,话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那就只能说明你这个人不仅心理阴暗变态,还是个十足十的淫~魔~!思想不纯洁,脑子里有坑,满肚子都是坏水精虫~!”摊摊手,鱼浅浅往后退了退,昂首对上他细长精致的眉眼,如是说道。
他的个子很高,足足高了她一个头,目测都有一米八几,身材精瘦颀长,肌肉饱满蓄放,清晰可闻的肌理无不透露着他张扬的爆发力,超强带感!
被将了回来,宫羸墨俊美蹙起,似是想不到鱼浅浅竟会如此粗鄙直白的话来堵他的嘴一般,只是戒备地睨着她。
“罢了,既然该讨的我都讨回来了,玩也玩够了,就不陪你继续耍流氓了,姑奶奶还身有要事,就不陪你磨叽了,咱俩有缘江湖再会~!”
谄媚地给宫羸墨抱了一拳,鱼浅浅转过身去,却因为潭水泡久了,身子有些受凉,冷不丁地便打了几个哆嗦,而后便赶紧往岸边上挪过去。
“你觉得,爷会就这样放你走了吗?”身后,宫羸墨浅淡的声线悠悠忽忽地飘了过来。
“有本事你来追我呀,你来追呀追呀追呀~”鱼浅浅却不以为意,对自己的走穴相当有自信,只是头也不回地朝着身后勾了勾手指头,扭了扭小蛮腰挑衅道。
话音未落,鱼浅浅顿觉后背脊忽地一阵凉沁,就有什么东西悄声无息地迅速贴了过来!
陡然转过头去,冷不丁地就与一双浓如夜色般讳莫的子眸,鱼浅浅心肝一颤就僵了半边身子,抽了抽嘴角干笑着道:“那啥,大爷怎么说在江湖上也该算个人物吧,何必这么听话呢不是?”
“对于猫儿的请求,爷可不能不管。”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穴位束缚的宫羸墨此时正面色暗凛地站在鱼浅浅的身后,嘴角微微勾起一道摄人的撩心弧度,在鱼浅浅的耳边呵气如兰道。
既然要玩,他宫羸墨自当是奉陪到底。
“那大爷你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鱼浅浅这会儿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宫羸墨的变态除了是个制毒高手外,还是一个解穴的能手,更是一只深藏不露的吃人狐狸!
是她道行太浅,太过天真了!
还以为凭着自己的小聪明,能够将这个人在自己身上落下的全部还回去呢!
事实却是,她不了解对方的来历,太容易就会被对方给反扑。
“方才不是还气势凌人的嘛,怎么这会儿就怂了呢?”姣好的唇瓣微微嗫嚅,性感撩人,温润养眼,宫羸墨裸着上身,带着鱼浅浅制造出来的瘆人伤口往她身前缓缓倾靠了过去。
那是因为姑奶奶不知道你原来还留有后手啊!
无声地腹诽一句,鱼浅浅不敢轻易乱动,只是尽可能地弯了腰,往后方的位置拢过去了一点。
咽了咽口水,没有打马虎眼,鱼浅浅有些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闷声说道:“你想怎样?”
“你方才的提议不错,爷正在考虑是否要执行。”裸着上身与已经差不多湿完了的鱼浅浅一同泡在冰冷的潭水里,宫羸墨若有所思地上下端详了会儿鱼浅浅,斟酌着说道。
他胸前的伤口不深不浅,身体自行止血后显得有些红肿,衬着他方才被撩拨起来的粉嫩肌肤,怎么看都有些小受的承欢样。
“什么提议?”话一出口,鱼浅浅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剥光了上街,遛弯~!”
唇角微勾,绽出一抹意欲未明的笑,宫羸墨动了动身上僵硬的关节,虽说他已经调动了内息,但他身上的热度仍是不减,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当是压制催情香他就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这会儿好不容易冲开了穴道,却已经很是疲倦了,倘若鱼浅浅再留有后手的话,他怕是也难以再招架得住了。
更何况,今天的时日比较特殊,于他极是不利!
遂,他最好的选择,便是先擒了妃卿雪,保证了自己的安全再说。
毕竟,妃卿雪这人他并没有深入了解过,对她的底细也只是来自于那些片面的资料,到底真实如何,他无从得知。
遛你妹啊!
没有把话爆出口,鱼浅浅火大不已,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道:“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能不能先说清楚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你是太子的人,还是君如钰那厮的手下?又是下毒恐吓,又是割喉放血的,这会儿又偏生这么凑巧地跟我掉到了同一个犄角旮旯地里,你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意欲何为?”
撇开他们之间不愉快的个人恩怨不说,宫羸墨的身份也确实可疑。
倘若他与君如钰,夏侯连敦之间都没有任何合作关系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其实是敌对的关系了!
更甚者,他与原主妃卿雪的突然暴毙,也许还可能有所联结!
如此,也就勉强可以说得通,为什么第一见面的时候他就目标明确地找上她了。
只是她不太理解,他一次投毒不成,断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再想对策来对自己行凶第二次的吧?
他很聪慧,不可能不知道打草惊蛇这个道理。
更让她奇怪的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没事干嘛割她脖子吸血呢?
他虽然样子看起来猥琐变态,但总不至于干这么淫邪的事情来吧?
“你想知道?”绕开了这个话题的回答,宫羸墨哼声反问道。
“你会说?”鱼浅浅挑眉,亦是反问。
“不会。”宫羸墨老实叨道。
闻言,鱼浅浅却是莫名地揪心起来。
果不其然,宫羸墨下一句悚人听闻的话便来了,道:“一个死人,无需知道太多不必要的秘密。”
“不过,在你死之前,我们还是先把刚刚的账给清算完了再说。”没有忘记鱼浅浅刚刚是如何挑逗、调侃、戏弄自己的,宫羸墨薄唇微嗫道。
睨着眼前这只一直讳莫如深,喜怒不言于色,情绪不表于面,深藏不露的老狐狸,鱼浅浅一脸的欲哭无泪。
本以为自己才是那个胜利者,却不想最后关头却是被对方给漂亮地回了一击,鱼浅浅有些挫败。
“成,爷想怎么玩大可吩咐,若是真的不想自己动手,猫儿其实忍忍也是可以代劳的……”说着,鱼浅浅一脸的忧伤,颇有些像是做了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一般。
这懊恼的神情完美地触怒了宫羸墨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想起刚刚自己腹下软瘫下去的尴尬,他瞬间就明白了鱼浅浅的话语意指了什么,甚是不悦哼哧了一声,道:“成,那你便动手吧。”
额?
真要她代劳啊?
瞪大了双眼,鱼浅浅一脸见鬼般的不可思议。
那啥,他是不是傻?
刚刚她可是点碰了他身上的几处要命死穴,下春毒烧起了他的脑子,搅乱了他内里的气海,要置他于死地的,他居然还敢放心让自己去触碰他?
“还愣着作甚?莫非,是嫌弃了爷家的小公子,不想动手了?”
但听得这句话,鱼浅浅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好在经过这两三次的接触,她已经大致了解了宫羸墨这人的性格脾性,否则要是她真从别的人身上听到这些话看,指不定会怀疑对方是否色胚投胎。
“没没没,猫儿高兴着呢,怎么会不敢呢?”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杵在原地,不进不退,保持安全距离。
无声地哼了一道,宫羸墨只觉自己身上异常痒得难受,忽然有些怀念她那双柔软嫩滑的柔荑,想着她抚摸着自己身体时的战栗,遂抓了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自己的腰腹处探去,一语不发!
被他如此异常的举动吓了吓,鱼浅浅有些怔愣,尚未回过神来呢,便感觉到自己的指尖不知道触碰了什么东西,温热黏稠之余更伴随着什么粗粝物的摩擦,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手臂被动地被他拉着,手腕被他拉到了他的身后,在摸清了那条粗粝的异物是什么生物来的时候,鱼浅浅的心下顿时一惊。
他居然,受了重伤?
似是不敢置信般,鱼浅浅再度探出手去,摸了摸他靠近后背腰处的那一道深刻的口子,面上俱是讶异,道:“你受伤了?”
“是。”宫羸墨没有隐瞒,“如你所见,爷负伤了,你就该医治爷。”
这话说得霸道,让鱼浅浅脱口就想要去拒绝。
但转念一想,从自己抚摸的位置与伤口深浅来看,他的伤口其实很严重,本就是新伤,这会儿还一直泡在水里冰冻,伤口只怕早就已经发炎,感染了许多细菌真菌了吧?
他方才说的,不想自己动手要她代劳的,指的莫不是给他疗伤上药?
“不错,爷知道你会医术,对人体构造很是敏感,自身的身体构造更是奇特,而且医术更是一绝。这也是爷上次为什么要喝你的血的原因,因为你的血……百毒不侵,就是一种变相的解毒剂!”
闻言,鱼浅浅的面上并无太多的表情。
030、你到底举不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