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他目光一深,竟是矮下了头来,再度亲吻上了她的红唇。
尼玛的!
又占她便宜!
想也不想地就扭动着身体,用尽全身的气力往他的胯间狠狠顶过去,鱼浅浅满面的气愤。
真当她是条废鱼,可以随意揉捏的吗?
简直欺人太甚!
在她的大腿往自己身上顶过来的时候,宫羸墨就已经看穿了她的伎俩,双腿用力一夹,就将她的下身整个嵌在自己的双腿间,两人之间就更加亲密无间了。
感受到他霸道的钳制,鱼浅浅心下一惊,顿时就不敢再乱动了。
咬牙切齿横了他一眼,鱼浅浅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眼,凛然地道:“你松开!”
“如果,爷说不呢?”
像是逗弄她上了瘾,宫羸墨倒也不急不气,只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修长纤柔的指骨轻轻贴着她的脸,细细摩擦。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吓,鱼浅浅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身子都禁不住抖了抖,拧高了眉头一脸见鬼的表情,“宫羸墨,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大白天的,你要非礼我啊!”
“非礼?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以实践实践。”
若有所思地微微眯了眯眸,宫羸墨的面上闪逝过一缕促狭的笑意。
Kao!
鱼浅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带着一脸的审度睇着他,“怎么,爷当真是看上猫儿了?”
“看上了,纳为妃怎么样?”低柔辗转地说着,宫羸墨的眼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心没由来地咯噔了下,鱼浅浅狐疑地盯着宫羸墨,根本就猜不透这厮到底是在跟自己玩什么花样。
这才几天没见啊,就变性了?
“滚,谁要当你妃子!”白他一眼,鱼浅浅别开了脸。
于此,宫羸墨却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便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负手身后,他淡淡地道:“不为爷的妃,你认为你能在这后宫之中立足?”
“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你的后宫中立足。”好不容易才被松开,鱼浅浅皱了皱眉头,飞快地与他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那你想去哪里,大泱嘛?”
目光深了深,宫羸墨说话的语气变了变。
“我想去哪里,好像不用爷来过问吧?”眸光微睐,鱼浅浅哼哧了一声。
“这里不好?”漠然地看了她许久,宫羸墨方才道。
“这里好吗?”耸耸肩,鱼浅浅回了他一句。
闻言,宫羸墨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眸底闪过一缕晦暗。
“爷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头皮发麻,鱼浅浅嗫嚅了下,拢了拢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便打算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明天早上随我去一趟军营。”
脚步方才迈开,身后便传来宫羸墨清浅的声线。
明天早上?
军营?
鱼浅浅怔了怔,一个扭头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道:“没空,没兴趣。”
“你可以不去,不过你的那两个小跟班,可就没你这么好运了,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足以让他们死上十次八次的了。”
身后,宫羸墨幽幽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
脚步一顿,鱼浅浅蹙高了眉头。
“你在威胁我?”猛地回过头去,鱼浅浅漠然地睇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你受威胁吗?”
与之四目相对,宫羸墨声色淡淡,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闻言,鱼浅浅的目光暗了暗。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去军营,你是不是对我另有所图啊?”唯恐宫羸墨再使出什么阴招,鱼浅浅狐疑地审度了他一番。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反反复复,不停地在算计她,这么突然地就带她去军营,没有想法才怪呢!
然,宫羸墨却是沉默未语,只是一个返身缓缓离去。
末了,扔下一句:“明早爷会派人来接你。”
而后便走人了。
睇着宫羸墨缓缓离去的身影,鱼浅浅幽暗的目光深了深,咬了咬牙,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阶梯,狠一狠心……
便径自从高高的阶梯之上栽落了下去!
想让她去军营?
她才不去呢!
啪嗒——
一声脆响过后,鱼浅浅只觉腿骨一酸,便传来了一阵痛楚。
虽然栽下去的时候,她移了位,不至于让自己摔得太惨,但为了让宫羸墨信服她是真的受伤,鱼浅浅一咬牙,还是在摔下去的碰上了腿骨。
丫丫的,为了不再掉入宫羸墨精心设计的局里,鱼浅浅还是忍着痛给自己伤了一道。
而当离去的宫羸墨折身回来看到这一幕时,面色顿时就阴沉了下去,眉宇间的褶皱紧紧拧成了川字。
呵——
为了避开他的钳制,她倒是舍得下血本?
没想到自己以倒栽葱的姿势往下栽的时候会栽得这么重,腿骨磕伤了不说,还擦破了表皮,膝盖窝整个看上去血色淋淋的,着实骇人,让鱼浅浅自个儿都觉得自己伤得极重。
撩起她破开的衣摆查看了伤势,宫羸眉头骤凛,沉敛着神色撕开她的裙摆做了简单的包扎,而后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了起来,往凤鹫宫的方向一言不发地走去。
被宫羸墨一把抱在怀里,触及他那双讳莫的黑眸,鱼浅浅的心咯噔了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轻咳了两声,说道:“那啥,爷你看我都不小心重伤了,那军营的事情我看还是你自个儿去操劳吧……”
垂下目光,宫羸墨寒凛地瞪了她一眼,隐忍着内心深处滔天滔地的怒火,微微咬了牙道:“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能够入得了爷的眼?”
额?
这么快就被识穿了?
那他是看穿了她演戏,还是故意让自己受伤?
果然,这个男人的心思很是阴沉可怕……
不过自己牺牲这么大,都见血吃了苦头了,可不能让自己的牺牲就这样白费了!
军营那地方多半涉及到了朝政,而朝政又牵系着整个东陵,太后与兰阳王又对东陵这块宝地虎视眈眈……
只觉告诉她,倘若她真的掺和了这件事情,她必定会成为这场无声战役中最大的炮灰!
她可不傻,被宫羸墨利用了这么多回,怎么着都要多个心眼。
与让自己陷入未知的陷阱比起来,还是受点伤躲避过去比较实在点!
这样,她兴许还能多活两天。
顿了顿,鱼浅浅在心里斟酌了下,还是仰高了下巴,可怜兮兮地说道:“爷,你看猫儿都受伤成这样了,你还舍得带猫儿去军营那鬼……那地方吗?”
侧眸睇了鱼浅浅一眼,宫羸墨微哼一声:“受伤是你的事,要不要带你去是爷的事,你觉得这两者之间会有何牵系?”
言外之意就是,她受不受伤都跟他宫羸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擦!
这么说就是不肯放过她,一定要让她趟这趟浑水咯?
面上的肌肉动了动,鱼浅浅强忍着要将他暴揍一顿的怒气,挑高了眉头忍无可忍地暴怒道:“我去,没看到我都受伤了吗,你还要这样折腾我?你还有没有点良知啊!”
“良知是对人的,对你?不需要!”抱着她,宫羸墨不过冷冷一哼,话语却是再冷漠不过。
“什么?!”
鱼浅浅感觉自己要被气得吐血了。
这话说得,是不把她当人看了?
“小野猫,想跟爷斗,也要有点本事,你这样做事不瞻前顾后,只会累人累己。”唇角微扬,宫羸墨好似漫不经心地如是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做事就不瞻前顾后,也许这只是我的权宜之计呢?”双手环胸,鱼浅浅也顾不上自己的还在隐隐作痛的腿脚了,怒目圆整地瞪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强忍着巨大的冲动,才不至于让自己张牙舞爪地上前去抓花他的。
真是个没有风度的男人!
就知道利用她,胁迫她!
这样的他,跟夏侯连敦、君如钰那厮又有何区别?
果然是跳离了冰棱,又入了火坑啊!
“许小五功夫高,尚且可以脱身,你又滑不溜秋,不严加看管你,的确也有逃离的可能,不过你认为你身边那个小丫头就可以了吗?”
好似在询问她今天天气是否很好一般,宫羸墨一番话语说得不徐不慢,跟在谈家常便饭一样,看不出半点威胁的神色,更听不出丝毫的摄迫。
“卑鄙小人!”
抿了抿唇,鱼浅浅敛了敛面上的神色,终是将心里头的怒火隐忍了下去,吞吐出了这几个字眼来。
“我们彼此彼此。”
宫羸墨不急不愠,只是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又踩了她的猫尾巴一把。
让鱼浅浅是可气可恨,又拿他莫可奈何。
她决定了,她跟他之间的梁子算是打上死结了!
此仇不报,绝非女子!
既然他那么想让自己去军营,那她便遂了他的意,去一趟呗!
她倒要看看,他又能从军营里给她整出些什么幺蛾子出来。
被抱回了寝宫,鱼浅浅原以为宫羸墨会就此丢下她离开,却比想他竟是命人拿来了药箱,亲自帮她上药?
看着宫羸墨居然纡尊降贵地撩开袍子半跪在床榻边上给她擦药,鱼浅浅挑了挑眉头,将被他握住的大腿努力往回缩,满面的谨慎与防备,“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阴谋就快点交代!我不可陪你玩阴谋论的游戏,省得又被你从背后暗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鱼浅浅眼下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尼玛的,他针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就要针对她呢?
她是上辈子抢了他的财,还是夺了他的色啊?
这么记恨着她?
处处都要拿她开刀?
“如果你想今晚再被爷传侍寝的话,你可以继续不安分地乱动。”手下稍稍一个用力就将鱼浅浅试图缩开的腿脚给抓了回来,宫羸墨漠凛地微微抬起子眸,意欲未明地睇了她一眼。
被他摄人的目光一盯,鱼浅浅怔了怔,身形微僵,恍惚了一下,就觉得腿脚一重,目光下落时,腿脚已经是被他给重新握住了。
118、被逮个正着(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