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荷笑了,她笑得很甜,心里却很苦。她想自己最终还是骗了柳舵,她不可能真的给他多项选择,甚至机读卡上也只有一个选项。在这场危机之后,她就将彻底忘记他,忘记自己恨过他,呵呵,既然到了这个时候了,那就承认吧不要脸的小鸵鸟,你爱他,在今天以前。
做出了决定,秋清荷打开房门送柳舵出卧室,她说:“去和吉泰谈谈吧,刚才是她让我跟你说的,她不好意思说。”
柳舵回身抱住秋清荷亲了一口,说:“她还不到十八岁。”
秋清荷没有躲开,闭着眼让柳舵亲了一下,道:“她还有十来天就十八岁了,再说,印度跟西方国家一样,十六岁就是成年。”
关上卧室门后,秋清荷不争气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泪眼朦胧中一抹讥笑在她脸上浮现出来,她喃喃道:“柳舵,你就是个傻瓜,你就是个贪心不足的白痴!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给你多项选择?可怜你还自鸣得意以为你胜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吗?我知道。可是那又怎样?你还是对吉泰念念不忘,你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占有两个女人,你出门时高高扬起的眉头,让我看出了你的跃跃欲试,你就那么渴望征服她吗?你太贪心了,你的贪心让我觉得恶心……我注定不是你的。”
秋清荷给柳舵的是一个谎言,也是一个拒绝。
在秋清荷关上房门的那一霎那,柳舵故作为难地望着渐渐被房门吞噬的秋清荷的笑颜,他的心里在狂笑,奸计得逞的狂笑。如果,只能二选一,他会选择秋清荷,但是男人都是贪心的,也是邪恶的,他两个都要,并且利用秋清荷对他的担心逼迫她答应了下来。
柳舵喜欢吉泰,她漂亮温柔而且顺从,这是每个男人都想征服的女人吧?尤其是她的蓝眸和丰腴妖悄的身材,柳舵也不能免俗。
柳舵更喜欢秋清荷,而且内心深处对秋清荷有些害怕,一直都是,秋清荷的眼神似乎能洞穿一切,这是有着太多秘密的柳舵最害怕秋清荷的地方,他一直是一个躲在阴暗角落的妖孽,不愿在任何人的面前现出原形。
有那么一刻,柳舵心想,自己刚才的贪婪和虚伪聪明绝顶的秋清荷肯定能看穿吧?她肯定知道自己在要挟她,在逼迫她,她知道我内心邪恶的贪婪。但是,那又怎样呢?不管她有没有看穿,不管她刚才的承诺是否源于本心……
“你注定也是我的!”
我看见,我征服!
秋清荷的承诺极有可能是虚假的,但她是喜欢柳舵的,柳舵知道,所以,他将会肆无忌惮地去征服,哪怕她敢反抗也注定只能是徒劳。
他怕她,但她又岂能不怕他呢?
曾几何时,那个一心只想“活着”的柳舵,那个曾经如老鼠般惊惶不安的柳舵……他的内心渐渐地滋生出一丝野望,并且,不断地膨胀起来。或许邪恶,或许妖孽,但却不再卑微。
柳舵敲响了吉泰的房门。
吉泰打开门,此时的她又一次穿上了柳舵第一次见她时候的那身黑色大袍子,头上裹着黑色头巾只露出一对蓝色眼眸,吉泰就这样怯生生地站在门里边。
柳舵看着她,突然觉得血脉喷张,他知道他的血液在燃烧,就像第一次见到吉泰那样。柳舵知道这种感觉不是性的冲动,却与之密切相关,原来吉泰拥有提升实力的天赋,难怪柳舵第一次见到她就会觉得血脉燃烧。
进了屋,柳舵坐在唯一一张椅子里。
吉泰低着头坐到床沿上,双手摆弄着黑色袍子,一刻也不曾抬起头来,她能感觉到柳舵火辣辣的目光,她觉得羞涩而又幸福,同时心里又有些失落。这段时间一来,她能感觉到柳舵越来越注意秋老师,而对她不像最初那样“急切”了,虽然他还是很关心自己,却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吉泰。”柳舵张开干燥的嘴唇,轻声叫了一声。
“啊?!”吉泰慌慌张张地抬起头看了柳舵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小麦色的脸庞上泛起了红晕。
柳舵虽然禽兽,但毕竟是第一次,多少有些腼腆,据说这事儿是要熟能生巧的。其实,若不是秋清荷一开始就禁止柳舵在家里乱来,吉泰或许早就被柳舵生吞了,后来柳舵贪心于秋清荷,所以对吉泰反而有些不那么急切了。
柳舵平静了心潮,道:“秋清荷跟我说了你的事情,这都是真的吗?”
“我,我已经准备好了。”吉泰的指甲死死地掐着黑色长袍,似乎要把它掐出血来。
柳舵站起来缓缓地解开吉泰头上的面巾,接着又剥开了吉泰的黑色袍子。
她浅蓝色的眼眸泛起了一层水雾,带着恐惧,带着羞涩地望着柳舵。
柳舵朝吉泰露出一丝笑容,那是温柔的笑容像水一样细腻,那是贪婪的笑容像狼一般凶猛。
柳舵猛烈的攻击让吉泰发出凄厉而幸福的声音,跟随着柳舵身体起伏的节奏而响起,这一刻,柳舵猛然明白了一句话……一个女人是一架钢琴,而男人是钢琴师,只有出色的钢琴师才能弹奏出最美妙的乐曲。
隔着一道墙壁,另一架钢琴听着隔壁钢琴婉转的音乐眼神如刀。秋清荷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然后狠狠骂道:“柳舵,你就是个畜生!”
然后,姓秋的钢琴走出了房门,打开电视并把声音开大,她不确定那个盆栽是否具有窃听的功能,不能让那些人现在知道吉泰的献祭,不能让他们知道柳舵正在借助吉泰恢复实力,为了避免他们现在冒险闯进来。
她和柳舵订下的计策是示敌以弱,等那些人来的时候,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柳舵的头深深地埋在吉泰峰峦叠嶂的胸前努力耕耘,吉泰用最完美的包容爱抚着柳舵。而在吉泰身下的那件黑色大袍子上,鲜血点染,一道道暗红色的神秘图案开始若隐若现……
六点的时候钢琴的音乐停了下来,秋清荷紧张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六点半,吉泰换了一身衣服,步子有些艰难地走了出来,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去,秋清荷把她拉进了自己的卧室坐下,客厅的电视依旧声音喧闹。
“你们……完了?”秋清荷不知道自己现在最关心的是吉泰的身体还是柳舵的实力。
吉泰红着脸,低着头,说:“嗯。”
“他怎么样了?”
“他睡过去了。”
“怎么睡过去了?太累了?真不中用。”秋清荷不无邪恶地冷笑道。
吉泰摆着手说:“不是的,不是的,他很厉害……他是晕过去的。”
听到“他很厉害”的时候,秋清荷心里一酸,但却更关心他为何会晕过去,她站起来问道:“他怎么了?怎么会晕过去?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吉泰脸色越来越红,仿佛快要燃起来一般,结结巴巴道:“他,他说……他晕倒前说,说他晕血。”
“噗嗤……哈哈哈……”秋清荷笑了,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吉泰露出尴尬的神色,好像秋清荷在嘲笑她一样,默然不语,抿着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说:“秋老师,你不该笑他,这是他倒是能控制住不晕过去,只是血祭本身就有催眠功能,在睡眠中才能更好的为他恢复力量。我只是想告诉你,下次,你们……的时候,别让他看见血,会让他不舒服。”
秋清荷的笑声尴尬地停住了,道:“关我什么事。”
吉泰说:“他在我身体上的时候说你答应他了,我想也是,不然他不会来的。他喜欢的是你,不是我。”吉泰的神色有些哀伤,这等情况下,那个女人能不伤心?
秋清荷看了一眼吉泰,说:“我是骗他的,我不可能会答应他。他还是喜欢你的。”
吉泰说:“他也是这样说的,我想你这样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也是骗他的,但是他说他不会放弃。”
秋清荷有些恼怒:“他趴在你身子上说这些,变态!”
吉泰说:“是我问他的,我走了以后,秋老师,你要帮我好好照顾他,照顾他一辈子,他是一个好人。”
秋清荷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这样一个贪婪如狼,狡诈如狐的邪恶男人,吉泰竟然说他是一个好人,还有没有天理了?秋清荷毫不怀疑柳舵心里一定是时刻盼望把自己和吉泰大被同眠的,这样恶心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吉泰将秋清荷不说话,急道:“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秋老师,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秋清荷没有忘记,那还是秋清荷发现柳舵身份的那一天的事情。
那一天,秋清荷借口为柳舵洗衣服,发现了柳舵的身份。吉泰抢着给柳舵洗衣服,秋清荷自然不让,吉泰就问秋清荷是不是也喜欢柳舵,秋清荷自然嗤之以鼻。然后在秋清荷三言两语连哄带骗之下,吉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秘密,并且吉泰说她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她准备在十八岁的时候把自己献给柳舵,然后她就会离开,她要回印度寻找禅门学习印术。献身之后,西方势力便不会察觉到她的天赋,也就不会在这样追捕她,只要伪装得好一些潜回印度是没有问题的。她是禅门佛女,除了初血的提升能力之外还拥有极强的印术天赋,她要去禅门学习,她本不愿意,但这是规矩,她不想为柳舵招来禅门的怒火,便只能离开。
第10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