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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神经病

再后来,秋清荷一边鄙视柳舵一边喜欢上了跟他斗嘴的日子,这时她发现了吉泰的身份也发现了柳舵的身份,接着就出现了那个乌龙事件,秋清荷在柳舵的身下泄身了。她觉得羞耻,并且厌恶柳舵,但事实上在她的内心最深处,她知道她喜欢那种感觉,喜欢被柳舵压迫的感觉。可是她不敢说出来,她害怕说出来,她是他的老师,而他已经有了吉泰。
……
不知不觉,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变得模糊了,许多事情变了。
秋清荷习惯了拒绝,习惯了保持距离,但当柳舵真的离她而去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的世界仿佛突然之间被抽空了。
柳舵没有再想秋清荷的事情,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并非是因为真的很讨厌秋清荷,他只是不喜欢被她欺骗,被她厌恶。而且,他觉得秋清荷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确实太贪心了,既然这样就放手吧,把她当做朋友变好,有为自己愿意付出一切,愿意吃任何苦头的女子,柳舵突然觉得够了。
他是贪心的,但也是知足的。
这很矛盾,但其实不矛盾,对于男人来说都是贪心的,对于柳舵来说,曾经活着都是一种奢侈,有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就已经足够让他满足。
偶尔在教室或者学校遇到秋清荷,柳舵会微笑叫一声“秋老师”,就像其他的学生一样,秋清荷也会点头致意。
而事实上,擦肩而过的时候,柳舵心里偶尔也会有遗憾,有时候想要再去缠着她,但又觉得这样挺好。
另一边,强忍着不回头看他的时候,秋清荷的心里会酸涩疼痛,她想跑过去说我答应你,但又抹不开脸面。
她们其实都不了解对方。
吉泰走了,柳舵现在有了些钱,也不急着找工作了,他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他每天很早便起床到操场联系吐纳,希望早日恢复实力。噬灵香的毒素在减弱,而从孙嫣然体内转移而来的毒素更是早已被柳舵的身体炼化。
短短半个月时间,柳舵已经恢复了不少,古武达到了四阶,巫术三生境。
其实按照噬灵香毒素对身体的侵害,柳舵需要大概五六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实力,但因为意外让禅门秘图附体的原因,秘图对身体治疗毒素的能力大幅度提升,柳舵恢复的速度也几乎加快了一倍,按照这个速度,大约只需要不到三个月便能达到最佳状态。
现在的最佳状态已经不是以前的四阶古武和六合境巫术了,而是六阶古武和八荒境巫术,综合实力甚至强过了单纯的九阶古武武者和九宫境巫师了。
停下了去工地上班,也没有吉泰,柳舵的生活这才完全像个大学生了,而富贵儿猴子小草三兄弟只以为柳舵和吉泰分手了,柳舵也没有多说保持默认,三兄弟便有事没事拉着柳舵一起瞎逛,开学一个多月后,柳舵终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学生。
对于大学生活,柳舵很是享受,只是偶尔感慨要是吉泰在就好了。这更加坚定了他准备寒假去印度找回吉泰的决心,他现在有钱车费自然不愁,加上有秋清荷的古武门路,想要找到禅门的人应该不会太难。
篮球赛要开始了,因为孙翔的“意外”死去,班里的篮球队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作为班长且又是“武林高手”的柳舵众望所归加入了篮球队,纯属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存在。
从神农架回来之后的几天,柳舵一直忙着跟警察打交道,处理孙翔的事情,粗略忙完已经开学了。
这一连几天不停地折腾,倒是让柳舵没有太多时间去注意吉泰的离开,没有太多时间去伤春悲秋。等到重新开始上学的时候,吉泰已经离开五六天了。
吉泰只带走了她的一部分衣物以及几百块钱,这让柳舵不止一次担心她会不会走不到印度去,会不会没钱吃饭,会不会衣服不够穿。原来,一开始柳舵给吉泰交房租的之后,秋清荷知道吉泰要离开,便是把房租的钱给了吉泰。
柳舵突然想起农村经常有的骗婚情节。
女人嫁过来之后没几天便带着结婚骗到的钱财逃之夭夭,柳舵当然不会以为吉泰是骗婚,事实上以她这样的身份如果是被刘老汉卖给了一个普通人的话,说不定还真会被人误解为骗婚,但柳舵知道这不是。
他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突然之间有些理解那些被骗婚男人的心理了,被抛弃,被骗走财物其实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自己被骗了,自己成了那个傻瓜。
柳舵反感秋清荷的欺骗,同样对于吉泰的欺骗也没什么好感,之所以不是很讨厌吉泰的欺骗,是因为两个原因。一,吉泰是为了保护柳舵,为了不给他惹上麻烦才离开的。二,吉泰为柳舵付出了太多,她的身体,禅门血祭,以及这一次出走,回到禅门她定然不会说出自己把身体给了谁,注定会受到严苛的对待。
他可以对秋清荷抱怨甚至愤怒,那是因为秋清荷毕竟名义上是他的“老师”,而吉泰,已经完完全全是柳舵的女人了。柳舵是一个传统的男子,只要是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放掉,哪怕吉泰骗了他,但秋清荷不一样。
柳舵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吗?传统的男人还贪心不足?传统的男人还幻想着三妻四妾大被同眠?
当然,君不见华秋几千年来的男人都是这样左拥右抱上下其手的吗?君不见古代男子不仅见着美女就收,连美男都不放过么?柳舵自然对男人没兴趣,但其他却一样。
所以,柳舵是一个传统的男人,而且非常非常非常的传统。
这几天柳舵有些神不守舍,所以对于篮球队的训练更是毫无半点兴趣,几天下来,甚至连拍球都不会。
十月十日这天,篮球赛正是开始了,三班也迎来了第一场比赛,对阵的是计算机系的本科六班。
其实大学时候的篮球赛很有意思,关系到球队强弱的往往不是技术,而是那个班是哪个系的,这一点尤为重要,因为科系的不同每个班的男生比例是天翻地覆的,有些科系一个班还组建不起一支完整的篮球队呢,据说文学系有个班一共才四个男生,这是需要找个女生女扮男装的节奏啊。
计算机系自然男生不少,虽然一个个瘦骨嶙峋或者比篮球还圆,但不可否认他们都是男生。在人数基础雄厚的情况下,矮个子中拔高个,选出来的人组成篮球队其实还是不错的。
而相对于自己的对手,柳舵所在的商贸专业专科三班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一共才十二个男生,除开孙翔之后就只剩下十一个了。而且还有六个是不会打篮球的,这怎么组成篮球队?自然是五个会打球的做主力先发,其余几个在下面充当替补,而且是注定不能上场的替补。
实力对比如此悬殊,柳舵班上的篮球队情况不容乐观,但是女生们仿佛天生就喜欢看男生门像怪兽一样斗来斗去,虽然明知自己班上的篮球队不怎么样,但还是组成了规模宏大的拉拉队前来助威。
这让男生们汗颜,倒是柳舵在旁边给球员们端茶递水浑然不觉尴尬。
上半场,三十八比十一。
自然是对方三十八分,三班球队十一分,输得简直惨不忍睹,这十一分里面有七分是罚球得来的,而且是二十多次罚球机会换来的……
女生们加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有的羞愧得不好意思站在三班球队附近,远远躲开,而有的则是公然去为对方球队加油鼓劲起来。
这样的行为是男生们不能容忍的,什么?背叛?男生们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认为对方不仅仅是在篮球赛上面欺辱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他们抢了我们的女人。
嘿,在这些牲口看来自己班上的女生就是自己大学几年开发的资源,哪里容得下对方如此挖墙脚?而且大一新生可几乎大部分都是雏儿啊,本来三班男生私下里算计平均每个男生分到两个雏儿,结果被对方这么一闹腾,搞不好每个男生半个都情况堪忧啊。
“我们下半场要找回场子。”
“打球打不过,打架也要找回场子。”
“把比分追回来。”
“把女生抢回来!”
“……”
男生们激动了,纷纷扬言下半场要找回场子,看上去倒是颇有斗志,而实际上闹腾得最厉害的就是跟柳舵走得近的那几个不会打篮球的畜生,他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而首发的五个队员此时已经累得跟狗一样了,哪里还顾得上说话?整整二十分钟,他们愣是没有休息一下,连一个换人都没用过,因为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其余人完全不会打篮球,很多甚至连球都抱不稳,跟别说上去比赛了。
柳舵作为班长也跟着嚎了两句再接再厉,勇于拼搏这样的“官方”发言,不过对于比赛获胜,他完全没有任何期望,而且他知道这五个首发能不能撑到比赛结束都是个大问题。柳舵是古武和巫术双修的高手,眼里不俗,一眼就看出和五个人现在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下半场肯定要让替补上去砸场子的,没错这几个完全不会打球的家伙上去绝对不是找回场子,而是砸场子。
秋清荷作为辅导员老师,班里有比赛她也是来了,而且她的三个班里面有两个班都在比赛,这时也刚好从一班过来便听到球员们表决心。
秋清荷笑了,嘀咕道:“雄性牲口也就这样一点志气,为了交配权会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有人说有的男人见了女人走不动道,有人说不爱江山爱美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等等,其实都是一个意思,但同样的话从秋清荷口中说出来就绝对会震撼所有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