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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大法

原来刚才在警察冲进来的前一刻,柳舵冒着枪林弹雨破窗而入就是为了点把火。
柳舵自己想着也觉得好笑,明明是这帮家伙用噬灵香害老子,老子还要屁颠屁颠地跑去帮他们毁灭证据,真是搞笑!
大多数警察现在正忙着灭火和“救援”,因为他们接到的报警电话说的是发现一伙拐卖幼童的犯罪团伙窝点。现在厂房起火,他们以为真有幼童在厂房里,所以不等消防队赶到便开始了灭火工作。
打电话报警的是柳舵,柳舵一向心思缜密,虽然他之前不清楚对方有什么阴谋,但也知道对方有备而来,自己也许会吃亏,所以他叫来了他唯一能找到的支援……警察。
柳舵觉得,如果自己赢了,那么在警察到来前,他也可以杀光他们然后离开,如果输了,他只暴露自己的古武手段而不暴露巫术的话也能支撑道警察到来,而不让自己陷入绝境,这样也不用担心被华秋势力发现什么。同时,柳舵想到哪怕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们因为想要得到吉泰,所以也不会曝光自己,因为他们同样见不得光,所以柳舵这才有恃无恐地报警。
事实证明,柳舵选择报警是正确的选择,没想到他们竟然使用了噬灵香,而且还安排了一个神秘红袍男人和两只老虎对付自己。
如果不是提前报了警,柳舵恐怕难逃一死。
当然,为了能够吸引更多的警力,柳舵选择了一个比较重磅的线索报警,拐卖幼童,这是跟走私毒品和军火同样重大的案件,警方一定会全力出击,事实也正是这样。
“不许动,举起手来。”
听到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柳舵躺在地上往上看,果然是当日见过的女警沐晴用枪指着他。
沐晴今天本来在城里巡逻,突然接到消息说发现拐卖幼童的窝点,她便自己开着车来了,所以现在还穿着裙装制服。她本是巡警,出警的事情是没她的分的,但这个倔强的女人仗着她叔叔是局长就自己开车来了,众人也知道她的脾气,没人敢说她,只好把她挡在后面,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柳舵仰视着沐晴,一身短裙紧紧包裹着沐晴的翘臀和长腿,腿上穿着黑色丝袜,甚是性感诱惑。从柳舵的角度刚好能看见沐晴裙内丝袜袜口的地方以及上方一截白皙。
柳舵洒然一笑:“射击冠军拿着枪竟然抖得跟抽风似的?”
这时候大部分警力在灭火,剩下的在看守嫌疑犯,沐晴被特别照顾不允许进去灭火,便独自逛了逛正好就看见窗口跳出一个黑乎乎的人,她想都没想便拔出枪冲了过来。
沐晴怒道:“不许嬉皮笑脸!双手抱头,不准动,慢慢站起来。”
柳舵有些郁闷,上次就知道这女警脑袋不太好使:“你到底是让我不准动还是要我起来?你搞得我好矛盾啊?”
沐晴发现自己话中却是有矛盾,小脸微红,呵斥道:“起来,双手抱头。”
柳舵从地上站起来,大腿中弹,动起来很疼,他黑着一张脸,全身肮脏,道:“是我打电话报警的。”
“休想狡辩!双手抱头!”沐晴手枪一晃,指向了柳舵的脑袋,显然她没有认出黑乎乎的柳舵。
柳舵翻了翻白眼,在烟熏的黑脸映衬下更加白了,他道:“我说沐晴小姐,真的是我打电话报警的。”
沐晴听见他叫自己名字,仔细看了柳舵好久,才大叫道:“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接着,沐晴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和对方现在的身份,又冷着脸道:“不许攀交情,有什么话回警局说吧,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柳舵又翻了翻白眼。
沐晴见他不动,以为他想逃跑,因为知道柳舵是古武高手,所以她有些紧张,威胁道:“我是警局的搏击兼射击双料冠军,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乖乖过去警车那边。”
柳舵又看了看沐晴握着枪晃来晃去的小手,再一次翻了白眼,便朝着警车走去,现在他可不想拘捕,警察现在是他的保护神呢。
沐晴跟在柳舵后面,好奇道:“你为什么乱报警?里面没有被拐卖的幼童对不对?”
柳舵说:“这你都知道?”
“我是警局的搏击兼射击双料冠军,而且还是警局里面最聪明的人。”
“本来我都快相信你前面半句了,结果你后面半句搞得我不得不再次怀疑起来。”
“为什么?你说的话好拗口,什么意思?”沐晴虽然听出对方的话没什么好意,但是却怎么也想不透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来柳舵就在说沐晴笨,她要是能明白那句话,那她就不笨了。
柳舵被带上手铐跟那五个男子关在了一起,显然警察们以为柳舵跟他们是一伙的。警车上有几个警察看着,柳舵虽然现在虚弱而且受了伤,但也不用怕他们。
上了警车,柳舵咧嘴朝那五个男子咧嘴一笑,那五个男子中为首的西装男也笑了笑,似乎毫无惧意。显然,他们虽然持枪被抓,但想来是有后台的,也不怕进警局。
而让柳舵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不为没有杀死自己而气恼,难道这也在他们意料之中?或许他们还有后手。显然这五个男子只是最普通的角色,甚至连棋子都算不算的小角色。
柳舵没有多想,现在呆在警察的保护中,他是安全的,于是便在警车上混混沌沌的睡着了,他上了一夜的夜班,早上还打了一架早就精疲力尽了。车上的警察见柳舵这副肆无忌惮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什么进惯了局子的老油条,只有那五个男子微微诧异。
警察们自然没有找到所谓的被拐卖幼童,但是他们却在厂房的地下室找到了不少制毒的器材和原料,其中还有许多原始的未加工过的罂粟花。警察们终于确定这虽然不是什么拐卖幼童的窝点,但却是一个制毒窝点,也不算白跑一趟。
其实那个厂房本身就是这几个男子的制毒窝点,也正是在那里他们根据“上头”的指示制造出了简易的“噬灵香”,然后设计把柳舵引来准备杀掉他。不过后面这些事情那五个男子是自然不会招出来的,柳舵也不会说。而通过那五个男子的口供证实他们确实是一个常年制毒贩毒的团伙,而柳舵不是他们一伙的,据他们说他们不认识柳舵,不知道怎么他就闯进来了,然后就引发了枪战。
警察们自然表示怀疑,又反复询问了柳舵,搞得柳舵连觉都没睡好。柳舵反复声称自己是在路上遇见两个持枪的男子,然后仗着自己会古武,便行侠仗义跟踪他们到了厂房。到了地方柳舵才报了警,他不知道那些男子在厂房里干什么,但他觉得肯定不是好事,便随便编了个大的由头报了警。
警察们虽然从沐晴口中知道柳舵确实是一位古武高手,但他们还是不相信这么简单,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放柳舵走,而是隔一会儿问一次。
而柳舵也隐瞒了自己被枪打中的细节,他用仅剩的不多的真气聚集在枪伤处,压迫着不让血液流出来。好在柳舵之前点火的时候把自己一身弄得脏兮兮的而且衣衫破烂,裤子上那个被枪打出来的破洞也就不怎么显眼了。
他之所以隐藏受伤是因为如果被警察们送去治疗的话,搞不好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灵力这种东西外面看不出来,但是从血液里是极容易看出来的。灵力是储存在识海中,却浸透了身体每一个部位的,不然秋清荷当初也不可能从柳舵的汗迹中也能发现他的身份。
枪伤虽然疼,但他能忍,只要真气没有耗尽就不会曝光,但是睡意来袭却不是说忍就能忍的。
中午过后,柳舵在拘押房里面睡觉,随着铁门打开的声音,柳舵再一次被吵醒了。
这一次进来盘问的竟然是沐晴,她是借口自己认识柳舵从副局长张友年那里要来的这次机会,也幸亏她叔叔这个局长不在,否则她叔叔做主肯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一直想做一个刑警而不是现在这样整天在街上晃荡的普通巡警。其实她也不过是跟柳舵见过一面而已,谈不上认识,不过张副局长见柳舵似乎真的不是那毒贩中的一员,而且柳舵还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这才放心让沐晴来盘问柳舵。
“喂喂喂,嫌犯柳舵,起来,起来!”
沐晴跟个大爷似的用文件夹在桌子上一阵猛敲,大声嚷嚷道。
柳舵已经被问烦了,磨磨蹭蹭地来到椅子上坐下,没好气道:“嫌犯你妹!你来干什么?毛都没长齐瞎咋呼!出门右转到小卖部买根棒棒糖含着玩儿去吧。”
沐晴当然不明白为什么柳舵要说“含”着棒棒糖而不是“舔”,她只是被柳舵那句毛都没长齐给激怒了,把文件夹往桌上一砸,吼道:“嫌犯柳舵,注意你的态度!”
她自然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表示自己毛长齐了,身为警局搏击兼射击双料冠军的她怎么说得出口?
“你爹才是嫌犯!欠草的小娘皮!老子跟你们说过几遍了?老子是见义勇为,主动报警的好公民。草你大爷的一群二笔。”睡觉被人吵醒的人脾气通常是很大的,而恰恰柳舵上午那一战还被人家算计并消去了所有灵力和大半真气,心里一直憋着气呢,警察三番五次的盘问就是不放人也让柳舵怒火中烧。
沐晴瞪着眼,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大叫着冲向柳舵深处两只“九阴白骨爪”就朝柳舵面门抓去,嘴里哇呀呀乱叫:“你敢骂我?我打死你!”
沐晴的想法很简单,从小到大没人敢骂她,家里长辈也舍不得骂她,所以她很受刺激。而且她使用的也不是邪门武功九阴白骨爪,事实上她虽然会古武,但这一刻被怒气冲昏了头的她完全没有使用任何古武招数,反而本能地拿出了小时候跟哥哥抢玩具时候的必杀绝招……抓脸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