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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家有女初长成

白云山巅四季如春,明若看着凡间春去秋来,秋收冬藏,看着人世的生老病死,不由感叹人的脆弱。轻叹口气,欲转身回屋,瞥了一眼竹林深处的人,径直进了屋。
竹林深处的人轻飘飘的飞至房内站定,盯着气定神闲喝茶的明若,环顾左右没有看到想看到的,皱眉质问:“你当真让白莲下界了?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同为上仙的皓月对明若此举着实火大,这种行为在她看来和找死没有什么差别。
“受到怎样的惩罚我并不关心。”明若的淡然如水让皓月恨的牙痒痒,隐约能听到皓月磨牙声。
“你该知道要是被昆仑执法掌紫阳真君知道你会被打入寒冰炼狱的,轻则修为尽失,重则你会没命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皓月吼出来的。
对着皓月盈盈一笑:“拜托你替我隐瞒了,紫阳真君那里交给你了,他不是对你有爱慕之心吗?用美人计吧我精神上会支持你的。”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明若我不知道可以替你隐瞒多久,趁早把白莲带回来,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对你追究太多责任的。”对自己好友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皓月当真无奈至极。
“哦对了,走之前替我把药田打理下,最近不小心弄死了几株珍贵仙草,我很心疼,你用你的大地之力替我救下那些仙草。”明若完全无视旁边一脸铁青的某人的脸,自顾自的说完。
“有你这样的好友吗?你心疼那些仙草就让小童去管理药田啊,我一个上仙给你当打杂的,传出去我可以不用活了。”正打算为了泄愤而用三味真火烧掉明若的茅屋,只听明若轻飘飘的一句话传来:“烧了正好,我可以去你那里住。”
皓月顿时停住了发力的手,一想为了一个茅屋而让明若住自己那里,一想到自己的悲惨未来,皓月看着这茅屋也顺眼了不少。
“反正白莲的事你尽快解决,我先走了。”反应过来的明若对着走的急匆匆的背影喊:“记得我的药田。”不知是不是错觉,明若听见有人摔倒的声音。
低头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明若沉默了。
转眼白莲在凡间已生活了十七年,从未体会过亲情的她,不知亲情为何物的她,出生起就对自己的父母一直保持着疏离,对她来说她的亲人只有师傅一个,要不是白烈夫妇对她百般宠爱与关心,白莲此生也只会把他们看做有血缘的陌生人对待而已。
又一个炎热的夏天,尽管白莲穿的也极少了,可依然感到汗流浃背。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选择一个人偷偷的溜出去,去心之所向的地方。
因为前世的缘故,白莲极爱莲花,白莲撑着小舟来到一片盛开莲花的湖畔,微微的凉风迎面吹来,甚是舒服。
撑着小舟驶进湖中心,直到被莲花覆盖看不见,白莲用手帕遮住脸,任自己躺在小舟上,闻着花香渐渐入睡了去。
明若蜻蜓点水般落在小船上,没有惊动睡熟的白莲,就坐在小船另一段闭眼打坐,至少自己在的时候,不会让别人打扰了她。
直至夕阳西下,明若睁开眼睛,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在白莲睡醒前离开了。
结果等睡醒后赶回家天色已经黑了,大厅灯火通明,白莲吐了吐舌头,自知爹爹知道自己偷溜,一顿家法怕是免不了了。
白莲整了整衣衫,万分乖巧的站在白烈面前,恭敬地叫了声“爹爹。”再把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素颜,眼神无言交流中。
白莲:娘,你一定要救我
素颜:你自求多福吧。
“别想你娘能救你,没用。”白烈威严的声音如炸雷般在白莲耳边响起。
“是,爹爹。”白莲扁扁嘴一副哭腔。
“呃……你可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语气软化了,继续。
“回爹爹,孩儿不知。”抬头让白烈看自己那摇摇欲坠的泪珠。
“不哭啊,爹爹抱抱。”白烈心疼的走过去把白莲抱在怀里哄着,不住自责自己刚才做的太过了吓到白莲了,白莲努力让自己装的像点,素颜见此捂嘴偷笑,白莲顽皮的向素颜眨眨眼。
“孩子啊,告诉爹爹为何你的武试没有通过?”白莲一愣,原来不是追究自己偷跑出去的错。在白莲所在的天朝是没有规定女人只能读女德,学女红,女子也可以和男子一样习文学武。
“爹爹,女儿宁可读书经商,也不愿习武。女儿根基太差,习武实在太勉强了。”白莲撒娇似得左右晃着白烈的手,无法拒绝心爱女儿的要求。
“你自己看着办吧。”宠溺的瞧着自家女儿,都已经出落的如出水芙蓉,时间啊当真无情啊,白烈不由伤感。
待白莲走出大厅素颜伸手握住白烈的手:“烈,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女儿快乐就好,不必强求太多。”
“我只想着就算有天我和你都不在了莲儿也有能力独善其身,不然她该如何活下去。”素颜懂白烈的意思:“一切顺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