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想不到再见你,你却爱哭了,以前你从来不哭的,还是来让我保护你好吗?我只会让你笑,我喜欢你的笑。”紧紧的抱着哭泣的疏影,妖月觉得很是安心,那个失多年的女孩,那个儿时立誓永远让她快乐的女子,那个自己以为已经死去的女孩,此时活生生的热呼呼的让她抱着,她觉得很满足。
“不,月儿,我们都有自己的使命,就让我抱着你哭一会儿,我好想你……”
所有的声音都淡去了,或许整个世界已经消失了,她们的眼里只有彼此,还有疏影莺莺的哭声……
漫天的红叶飞舞着,林中小屋前拥抱的女子,是那样的安静唯美……“影儿,你说的对,我们都有自己的使命,我的伤已经好了,所以我也该离开了……”妖月轻轻的说着,没有感情的起伏,然而泪水早已花了妆容。
“月儿?”疏影用疑问的眼神问着妖月,觉得很是不解,也是不舍。相聚也许真的是为了再离别,不知道离别是不是为了相聚。可是相聚太短了啊。
“我的伤……不是偶然来的,神龙一族出现,怕是要迎回他们的巫女了。掠月教,恐怕也逃不过那场预言了。我必须要回去,我是掠月教的副教主,哥哥半年前都不知道踪影了,我要回去主持教务。”妖月微笑的说着,微笑是为了掩藏无奈,短暂的相聚,却又要面对离别。
“带上湘儿吧,她也许能帮上你,这次来的人大有来头,我不想她受到伤害……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她……”除了五年前的那场分离,那场以为再也无法相见的分离,疏影和疏湘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如今事情紧急,这样才是最好的。
“不,姐姐。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离开。”疏湘听到疏影要她和妖月一起离开,也没仔细听下面的话,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哀哀的说道:“姐姐说过要一直和湘儿在一起的,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和月姐姐走。姐姐,你不要湘儿了吗?”
“这……湘儿,不是的……”疏影怜惜的看了看疏湘受伤的眼神,又为难的看了看妖月。想不到这个事还真是不好办。
“啊!”妖月作势抚着胸口,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泪水直接在眼眶中打转,又偷偷的向疏影使了使眼色,美丽的杏目传达着,“装的啦!”“呀!月,你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掩藏住眼底的笑意,疏影赶忙上前作关心装的问道。从小到大,这丫头就是好骗。
“没事,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必须走了,晚了,我怕……是我不能面对的场面。”说着,拂开疏影搀扶的玉手,艰难的向前走去。“可是……”疏影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此时也在一旁焦急的疏湘。
“让湘儿陪妖月姑娘出岛吧!”湘儿极不情愿的栏下妖月:“我陪月姐姐就是,今天太晚了,路不好走,而且我还有又话姐姐说,明天再走吧。”虽是极不情愿,可是她是月姐姐啊!是姐姐心目中重要的人啊!
“好啦,好啦!我可爱的湘妹妹,什么姑娘的,要叫姐姐啦,这丫头一直都不改口,亏我还对她那么好。影儿啊,我饿啦!我想吃你做的菜。”说着拉了疏影进了屋,故意忽略掉此时因上当受骗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的疏湘,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看的疏影也忍俊不禁。
“你们……呜,又欺骗湘儿。”湘儿跺了跺脚,却也不放在心上,想这既然是姐姐要求的就必然是对的。
“湘儿,快进来,外面风大。”疏影在里面喊了声,便开始准备明天要的东西。“额,姐姐,我来了。”
红叶飞舞在空中,似一群翩然起舞的蝴蝶拨弄着那一出清影。一身月牙白的男子从树后走了出来,脸上是看不清何意的表情。“掠月教的副教--蓝妖受伤的消息看来是真的了浩劫真的要来了吗?百姓怕是又要遭殃了……”看着屋内欢笑的身影,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影儿,你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你……无论什么手段……”一阵风过,月牙白的身影消失在红叶林中,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我会回来的,影儿你保重……”抱着疏影单薄的身影,妖月起誓般的说着,若可以,他们一辈子就这样在一起多好。
“月,我的力量无法再次开启醉瑛樽,我无法用最安全的方式送你离开,这条路虽险,但是有湘儿陪着,一定可以安全的送你离开。”疏影面若桃花带着温婉的笑容缓缓的说着,相逢总是一离别,能够再见已然幸福。
疏湘安静的在一旁看着,她知道她们的情谊谁也破坏不了。五年过的真快,姐姐那背上的鞭伤只剩淡淡的红色。那次分离,姐姐为妖月险些毁容,妖月为报答姐姐的恩情几乎丢了性命。舍命般的感情不曾随时间和岁月减淡
疏湘永远忘不掉妖月满身鲜血的躺在疏影的怀中说:“影儿,你笑起来最好看了,我……最喜欢你的笑,让我守护你……一辈子,让我……守护你的笑。”
“月,什么都不要说了,是我害了你。我不需要你的守护,我只要你活着……”疏湘想着过往的事,没有注意到疏影早已不舍的离开了她们,而刚刚还哭的很是伤心的妖月,此时已把魔爪伸向了自己白瓷般的俏颜。
“湘儿妹妹!”妖月的魔爪伸向了疏湘白净的脸,而疏湘还在回忆着那段生死过程,显然不知道……
“妖月姑娘,疼。”说着拍掉妖月捏着她脸的手。“额,月姐姐……”妖月吃痛了下,刚刚还笑的妖娆的容颜顿时变成泪流满面。疏影脸一红,“月姐姐,别哭了,我不是有意的……”
“这才乖嘛,我们走吧!”说着拉了疏湘就向深林中走去……
“我还没向姐姐到别了……”疏湘啪的再一次拍掉牵着自己的玉手。寻找自己的姐姐,却发现已经没了人影,小嘴立马撅了起来,这次怕是生气了。
“你刚刚发呆的空儿,影儿就走了……我……只是怕妹妹伤心嘛。”妖月看见疏湘生气的模样,觉得很是喜欢,脸也变的飞快,美丽的杏目又蓄满了眼泪,大有风雨来临之势。说哭就哭。
“月姐姐,别哭啦,我们走就是了。”无奈的拉起刚刚甩掉的玉手向前走去,哎!姐姐不是说月姐姐的眼泪奇特,能解百毒,是世间难得灵丹妙药,却因为妖月的身份——掠月教的副教——江湖上的蓝妖——绝对不是善良弱之辈,时常满面笑容的她难得落泪,即便落了泪也不可能轻易收集,千金难买啊。可是蓝妖的眼泪真如江湖传言那么值钱吗?为什么月姐姐说掉眼泪就掉了,又想起已经离开了疏影,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了一阵感叹姐姐我开始想你了,灵动的眼上立马布上了雾气。
一旁的妖月察觉她的转变,也不曾上前安慰,心底叹息声告诉自己“离别是为了再次相聚”
疏影站在远处望着那逐渐被叶挡住的身影,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让人难以靠近的气息使这飘落的红叶失去飞扬的神采……可是又要继续孤独了。
第五章.离情可叹别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