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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太子晏看着眼前的男子,碧绿色的眼睛使得他看起来显得他分外的妖艳。妖孽一词忽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夏殇突然朗声笑着说道!这样一句直白的话听到太子晏的耳中,不禁让他内心一惊,这粟末的大王子果然不简单,竟是懂得他此刻的心思!道是不能小看他了!
走在午后的阳光之中,温暖的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各怀心思的两人,又怎能去感受此刻的时光!
他们皆是这帝王的候选之人,然而显露在两人身上的气质却是迥然不同!一个王者不仅才能卓绝,傲视群雄,更有一种人格的力量征服世界。而这样的气质在夏殇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而显现在太子晏身上的竟是少了那王者之气!
“不知道大王子何处此言?这国之将亡,亡的又是哪国的天下,这必有妖孽的妖孽又是指的谁?”太子晏笑着问道。刻意的避开那双碧绿的眸子。他下意识的觉得,若是在看着那双眼睛,他小心隐瞒在内心深处的那些谋逆之心,怕是会被这双能透他内心的眼睛看的透彻!若是这样的心思传到他父王的耳朵之中,那么这些年他所布置的一切都会化为烟尘!
“你我身边现在也没有人,夏某就直说了!这即将亡的国家,当是这上庭国!”夏殇说出上庭一词,太子晏听得怒着说道:“王子殇,你也莫要太过分了!”
见得太子晏动怒,夏殇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却是接着说道:“太子先莫要动怒,还是听夏某说完,再怒也不迟!”
太子背着手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好,本太子就听听王子殇如何说法,若是王子殇说不出一个原理来,本太子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王子殇留在我上庭国!”
“曾有古圣人说过,国之将亡必有七患,国防之患:不修国防大兴宫殿粉饰太平
外交之患:大敌当前外无盟友孤立无援
财政之患:分配不公铺张浪费穷尽民用
内政之患:仕皆渔私修法禁言不问国是
国君之患:闭门自大标榜先进坐以待毙
团队之患:用人不当小人当道离心离德
政权之患:民无食用国无贤能赏罚失威。”
“这七患又和我上庭有何关系,又和这妖孽作何联系!”这七患太子晏是知道的,国防松弛,大兴豪宫华室,是一患;敌国压境,外无盟友相救,是二患;在一些无用的事情上兴师动众,劳尽民力,将赏赐给予无能之人,民力被无用地耗尽,财政在迎来送往大吃大喝中被掏空,是三患;官员们只关注自己的奉禄,派出去游说的人只顾着呼朋唤友,执政者修订法律讨伐人民,人民由于害怕而不敢论政,是四患;执政者自我标榜先进性,不问国是,自以为世界和平,没有守备,周围的国家都在谋求发展,而他不思进取,是五患;所信任的人并不忠于国家,真正忠于国家的人又得不到信任,是六患;民生困顿,衣食不保,在朝官僚无能力处理国事,执政者的赏赐,不能使人民欢喜,执政者的诛罚,不能产生应有的威摄,是七患。有了这七种祸患,执政则必定无社稷;守城则必定遭倾毁。七患存在于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要祸殃。
可是如今的上庭并不存在这七患,这夏殇却是不像是无的放矢之人。
“太子晏,别急!夏殇自当能圆自说。”夏殇自信的笑着说道:“这七患虽然不明显的存在上庭国,可是如今的上庭却是有心谋这天下之心?”
“本太子就不相信,尔粟末国都不对这天下动心!”太子晏冷笑一声,到是有些不屑于和此人继续交谈下去,他已经觉得不耐烦了!
夏殇却是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五谷,是人民赖以生存的东西,也是人民用来豢养执政者的基础,所以如果人民失去衣食仰赖,国君也就没有人豢养了;人民一旦没有可吃的,那就最难服侍了。所以粮食不能不加紧生产,田地不能不尽力耕作,财用不可不节约使用。五谷全部丰收,人民向执政者缴纳的税收才可能兼有五味。若不全都丰收,那么缴纳的税收就不可能兼有五味。一谷无收叫做馑,二谷无收叫做旱,三谷不收叫做凶,四谷不收叫做匮,五谷不收叫做饥。遇到馑年,做官的自大夫以下都要减去俸禄的五分之一;旱年,减去俸禄的五分之二;凶年,减去俸禄的五分之三;匮年,减去俸禄的五分之四;饥年,免去全部俸禄,只供给饭吃。所以一个国家遇到凶饥,国君就要撤掉鼎食的五分之三,大夫就要撤掉钟磬等悬挂的乐器,不能再听音乐,读书人不能再上学而要去种地,国君的朝服一定不能制新的;诸侯的客人、邻国的使者,来了也不能大摆饮食,驷马要撤掉左右两匹,道路不能加修理,马不能吃粮食,婢妾不能穿丝绸,国家已十分困乏,不得不这样告戒。
现在如果有一人背着孩子到井边汲水,把孩子掉到井里,那么这位母亲必定设法把孩子从井中救出。现在遇到饥年,路上有饿死的人,这种惨痛可以说比孩子掉入井中更为严重了,怎么能熟视无睹呢?遇到年成好的时候,老百姓就仁义而善良;遇到年岁凶灾,老百姓就吝啬而凶恶。人哪有固定的善恶呢!生产的人少,吃饭的人多,是不可能有丰年的。所以说:财用不足,就要反省生产是否注重农时规律,粮食不足,就要反省有没有注意节约。古代的贤人按农时生产财富,搞好农业基础,节省开支,财用自然就充足。即使古代的圣贤,那能使五谷永远丰收,水旱之灾不至呢!但那时却从无受冻挨饿之民,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他们努力按农时耕种而自奉俭朴。
仓中无存粮,就不能防备凶年饥荒;库中无武器,即使是自己有义也不能去讨伐无义;内外城池若修得不完备,就不能自卫;思想上没有戒备,就不能应付突发的变故。这就好像庆忌没有戒备之心,轻易随要离一同出走,导致了死亡。桀没有防御汤的准备,因此被放逐;纣没有防御周武王的准备,因此被杀。桀和纣虽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而都被方圆百里的小国之君所灭,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他们虽然富贵,却不做好防备。所以防备是国家最重要的事情。粮食,是国家的宝贝;兵器,是国防的爪牙;城郭,是自卫的圣地:这三样东西,是国家必须具备的。所以说:正常地分派劳役,修治城郭,民众虽劳累而不至于受到伤害;正常地征收租税,民众虽破费而不至于困苦。民众的疾苦,并不在于正常的劳役与租税,而在于执政者对老百姓的横征暴敛。拿最高的奖赏,赐给无功之人;掏空国库,置备车马、衣裘和稀奇古怪之物;驱使人民受尽苦难,去建造豪宫华室和供执政者观赏游乐;死后又做厚重的棺椁,制很多衣裘。活着时修造台榭,死后还要修造坟墓。因此,庙堂之外,老百姓在做苦役;庙堂之内,国库已被挥霍殆尽;执政者高高在上,对自己的享受还不满足;民众居于暴政之下,已是不堪忍受苦难。所以,国家遇到外敌入侵就失败,人民遭到凶饥就死亡,这都是平时不做好防备的罪过。况且粮食这个东西,圣人也要视其为宝贵。”
“你说的这些又和我上庭有何关系!”
“夏殇说的这些太子晏常行走在民间,怕是在明白不过了!如今的上庭正遇饥荒,然而这个上庭朝廷却是无人过问,依旧过着这奢华的生活。不管这百姓的死活!”
听得夏殇所说的一切事实,太子晏陷入了沉默之中!夏殇所说的确实是上庭的现实,王上如今所过问的朝政无法是如何能继续这安逸奢靡的生活。对于这上庭的百姓,却是再也不曾关心过!
而他这做太子的,万万不能过问王上的决定,他能做的却是听从父王的命令,遵从父王的旨意。他要保留这太子之位,当是要冷着血,狠着心!
可是他不明白了,这夏殇作为别国之人又为何提及这些!
见得太子疑惑,夏殇继续说道:“夏某无意粟末的王上之位,然而夏某却是不能不顾粟末百姓的死活!”
“那这些又和本太子有何关系?”太子晏眯起眼睛看着不甚刺眼的太阳!
“因为太子晏是上庭未来的王,而太子晏能够帮助夏某登上粟末王的位置!”
“本太子不懂王子殇的意思!”太子晏冷哼一声道!
“那夏某就直说了,如今这上庭王身体还算强壮,太子晏若想当上这王上怕是要得数年!而如今粟末的国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夏某想登上这粟末王的位置,性命都不保了,这王位更是无从说起!而我能帮助太子晏早点登上这上庭王的位置!当是希望太子晏登上王位之后,能助夏某夺回粟末的王位!”
碧绿的眼睛一步又一步的引诱着太子晏走入猎人布下的陷阱!而作为猎物的太子却是被这帝王之为引发了内心最强烈的渴望!
是的,他盼了太多年了,再等下去,怕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举动,终是会被父王发现。
每日着胆战心惊的生活,这个太子他却是早就不想当了,他要当王,当这上庭的王,当这上庭的主宰!统领这里的一切,不再担心自己的姓名不保!
曾经他势单力薄,什么都做不了,如今他却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能助他当上这上庭的王,他怎能不心动,他又怎么看得到这巨大的诱惑之下藏着多少让他的生死的利箭!
“好,本太子就和你合作!你助本太子登上王位,本太子便也助你登上这帝王之位!”
太子晏眼冒精光的说着,却不知自己早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