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和婉儿藏在马车之中看着车外的动静!太子终是安奈不住,要在此处虏了婉儿前去!
时间似是凝固了一切,疏影看向车外那个为首的人,心突然疼痛起来,那漫天飞舞的红叶,那月光之下一抹温暖的微笑,为什么会是他。婉儿明显的觉得疏影的不正常,她握上她的手,然而她的手紧紧的拽着拳头。
为什么,会是她!
弯刀发出的寒光射了过来,黑衣人收起即将刀落,车夫老吴的生命便要终结在了此处。
枫叶林间,“疏影姑娘,请告诉我,醉瑛樽在什么地方,把它交给我,我定然不会伤你性命。”这就是伤害,便是极力的想要将此给忘记了去,也在想起那时刻的撕心裂肺而痛苦不已。不。他不能容忍伤害他身边的人,谁都不可以。
“姐姐,不要。”不
疏影安奈不住突然从马车当中飞神出去,不待黑衣人反应过来,红色衣袍的男子已经带着绝世而又被冰霜所封的容颜将那靠近老吴的黑衣人。而后飘然落至那为首黑衣人的面前,极其艳丽的笑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结了下来!
远处的白如是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他只见到了疏影出手了,红衣飞舞,老吴的性命保住了,也惊醒了,好在老吴曾经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在震惊之中见的自家的姑爷没来由的镇静下来。
“老吴你先上马车,发生什么都不要下来。”疏影冷着声音吩咐下来!
黑衣人正要上前阻拦,却被为首的黑衣人拦下。他怎么也想不到婉儿的夫君会是她。而他们又会在这里相见。
“太子晏,想不到影会在这里见到你!”疏影的眼神冰冷,在这寒冷生冰的夜中她仿佛那主宰这大地的神,要将眼前的一切会没尽去,是的恨,她的眼中赤裸裸的满是恨。
我要让你一辈子无法得到解脱,一辈子得不到解脱。忆起她跳入江水之中的身影,太子晏不禁觉得有些不安。
下意识的反驳道:“太子晏?我想公子你是认错人了!”然而这带着恨意的眼神又让他忆起了曾经的一切。多么想上前将他拥进自己的怀中。可是她恨他,这种恨是自己一手造成。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哈哈哈,什么时候太子晏竟是如同鼠辈般胆小。就是连承认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她放声大笑,声音甚是嘲讽。
太子晏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眼中带着苦涩。然而谁也没用动,就这样僵持着。
他下得决心说道:“把赵小姐交给我。我放你走。”他舍不得再次去伤害她,他下不了这样的决心,所有的情感并非做假,而是生不逢时,使得他们以这样的身份相遇,天下美人的抉择之下,他正的难以选择。
“哈哈哈,你打的过影吗?想从影的手中抢走婉儿,恐怕太子晏,你没有这样的本事。”疏影的红衣被风吹起,月影之下,分外动人。
“你们去将那赵家小姐带走,我来拦住她。”为首之人立在疏影面前,示意身后之人将那马车之上的人给尽快掳去。
“没你想的这么容易。”疏影见此正欲上前阻拦那群黑衣之人,却被一支玉笛给横拦了下来。其中一位黑衣人飞身上得马车。架起马车便向远处奔去。
车内的婉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吴更是害怕的发抖,不能依靠!
疏影和太子晏连连过招,空暇不得。只闻太子晏手中的玉笛与疏影手中的金簪相撞发出玉泣之声。疏影眼见得马车越使越远,心中却叹自己甚是大意起来,更是招招狠辣起来,朝着太子晏的要害刺去。
太子晏手中的玉笛在空气之中发出一声接一声的鸣音,使得疏影有些心神紊乱起来,便是出手下来也慢上数拍,竟是有些打不过太子晏。
疏影心中越发焦急,她不能让他将婉儿给带走。对着远处的白如是喊道:“白如是,你还看什么戏,还不快去救婉儿。”
白如是听到疏影的吩咐不敢怠慢,从树上飞了过来,拦住玉笛,对着疏影道:“我来就行,你去救婉儿。”
疏影点了点头,便向着马车追去。
“蓝色的眼睛?你是粟末人?”太子晏大意之下,寒光扫过,被白如是逼退数步,见疏影向着马车追去,便是如此问道。
白如是挚着手中的宝剑,笑了笑,在此迎向被逼退至远处的太子晏,太子晏一把扯下罩在脸上的黑布,好一个凤姿龙首,挚起手中玉笛,放至嘴边,吹起了玉笛。白如是闻得笑到:“到是还有好心情吹这玉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便要将手中的宝剑刺去。
砰的一声,宝剑被凭空拦下,在空气之中火光迸发,似是被强力的屏障给阻隔了下来。太子晏不屑的笑了笑,继续吹奏着这未曾完成的曲子。
白如是闻得此曲,声音幽怨而绵长,竟是让他眼中出现一片血光。在那刀耕火种的石器时代,各个部落为了资源而斗争,血流成河。
他的身形越来越缓慢,手中的宝剑竟是缓缓的拿了起来,向着自己脖子抹去。太子晏见得冷笑一声,心中却想,就你和本太子斗,到是活的不耐烦了。本太子今天就杀了你。
剑离白如是的脖子越来越近,而疏影已经追向马车,根本没有注意到此处白如是的不正常。他那如同蓝宝石般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呆滞没有生气,失魂落魄的他手中宝剑在月光之下散出此眼的光芒,剑更加近了。潜意识的抵挡之中,宝剑迟迟没有抹下他的脖子。
快要追上马车的疏影突然觉得心中难过不堪,这又让她忆起了那个梦中,梦中的那个女子守在心爱的人面前,他心爱的人胸口插着断裂的羽箭,她哭泣着,泪水似没有止境。潜意识之中,她放弃了近在眼前的马车,转身向着白如是奔去,她觉得他有危险,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人硬生生的闯入她的生命当中,而后又这样消失而去。她不能,即便这只是预感,她也不能。
婉儿从马车的窗口之处看着那红衣之人离她越来越近,正当她十分开心不已的时候,却见得红色的身影月光之下如血,看得婉儿泪流满面,她离她越来越远。婉儿再一次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的悲伤,而车内只有她一人,车夫老吴早已被黑衣人踢下了马车。婉儿彷徨不安起来,疏影,你也不要婉儿了吗?
泪流满面,她难过不已。并不害怕被人劫了去,而是害怕被抛弃下来。
在这个世界当中,她是她唯一能与她交谈的亲人,她是唯一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可是她离她越来越远。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在马车内放声大哭。
嘭嚓一声,马车碰撞在石头之上,而她也在晃荡之中装上了马车前面的坚硬之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她潜意识之中,多么多么的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看着白如是即将死在自己的手中,太子晏觉得自己的血液流动的越来越快,他骨子之中嗜血的因子使得他看着一个活人在他的面前丧失性命而散发出热量。
他执起玉笛在月光之下,那龙凤之姿竟是让他显得如同嗜血的魔神,而他的目中也如同白如是的眼中血光一片。
他此时所吹的便是魔神之音,闻音着会见到尸山血海。陷入世界末日之中,痛苦不堪,会下意识的选择自杀。而刚刚在打斗的过程之中,玉笛发出的风空之音下得一个又一个的暗示,待得他吹响笛子之时,便是暗示起了作用。因此远远听着观着这一切的白如是,一上来便会被克制至此,
剑锋在白如是的脖子之上抹出血迹,他的内心抵制着这一切,然而魔音入脑,艰难的抵制之下,也无什么大的作用。
月光如水,寒风刺骨,吹不醒他。
上古时代之中,战神出征之时给了巫女一个拥抱,这一拥抱被族中长老发现,便是要处死巫女。可是战神为了守护自己心爱的女子,手中拿起长矛,带着巫女硬是要杀出一条血路。人越杀越多,而阻拦他们的人却是更多。血越流越长,到最后竟是形成了尸山血海。这是他所看到的情景,一幕一幕发生在他的眼前,而他无力去阻止。
疏影远远飞来,见得两人似与世隔绝,一身黑衣的太子晏手中的玉笛散发出血色的光芒,天上的弯月也似染上了一层血雾。一身白衣的白如是手中拿着宝剑正抹上自己的脖子。
疏影见得心中疼痛不已,白如是,不,她要救她。然而她知道若是自己踏上这空间之中,怕是救不下白如是,而自己也会搭上性命。
疏影眼角扫过一旁的树林,枯枝拦叶,连片树叶都没有。心中更是焦急,为了救白如是,她当是什么都不能顾了。
她从衣袍之中取出醉瑛樽,就着月色大声念道:“从过去走到现在,从现在渡到未来,从生存走向死亡,以死亡倾覆重生。
看时间与生命在我指尖舞蹈,轮回的大门请为我开启,
我是与你定下契约的郁疏影,
金木水火土
塑造孕育毁灭,毁灭重组新生,
为君愿倾城醉瑛樽,阻止眼前的一切!封闭他的听觉。”
而这已经不知道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当中,疏影第几次使用醉瑛樽的力量,而她的灵力恢复的并不好。
可是她顾不到自己了,醉瑛樽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是动情的月之神的目光。金色的光芒笼罩到白如是的身上,白如是突然惊醒回来,恢复了神智,看了一下手中的宝剑,竟是要自杀,接着醉瑛樽所带来的抵制力量,白如是握起手中之剑,飞身向着太子晏手中的玉笛挑去,一把挑下太子晏手中的玉笛。玉笛一下掉落在地面之上,应声而碎,所有的禁制也消失了。太子晏也无力抵抗,白如是手中的宝剑也驾上了他的脖子。
第一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