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绡听言,看着樱笑问:“上官莫舞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樱笑失笑道:“公主蕙质兰心,臣不敢妄论。”
兰陵王看着樱笑吃了哑巴亏,走上跟前沉言道:“为今之计只有这样,待本王把边境的战事结束之后,班师回朝前肯定要登门拜访一下。樱笑,就由你安排。”
“是,王爷。”
潋绡听到自己的王兄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不想插言阻止。上官莫舞,或许王兄没听说,但潋绡自己还是很清楚,传言总归是传言,看看事实才知辩论真假。
此时的潋绡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乖乖的坐在一边,听着他们在议论着战事,边境的战事狼烟消弭,以前都是听人说起,有幸来此,道听旁说者所诉也还真如此。
傍晚时分,潋绡一人呆在帐篷里,看着桌上的战图布局,紊乱的笔法勾勒着河山盘踞的重要占地,看到这些,潋绡不以为然的笑了,这些她不是不懂,只是无心搭理罢了。自从父皇离去,母后回归故地之后,潋绡已经习惯不去搭理任何不与她相关的事情,皇权或许真是一个好东西,要不是太后容止苦苦哀求让自己把传位玉玺一定要交给兰陵王,潋绡是绝不会亲自出马的。
在别人眼里,潋绡就是不问世事的一个皇族公主,她南宫潋绡何时才可以摆脱掉皇族的漩涡,她也是一个普通人,头上的光圈她不稀罕。只是为了皇族利益,不得不陷身犯境。朝中锋芒毕露的乱臣贼子个个都窥觑着那最高的位置,太后容止总归是女人,有能力也不能与朝廷手握兵权的皇族后裔兵锋相见。
朝中势力分为左右党派,左党分子以太师上官方左为首的一行人,右党分子以丞相曹延为首的一行人,每日在朝堂中唇舌相交,潋绡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只好答应太后那一恳求,带着贴身侍从前往边境,谁知曹丞相却得到这个机密消息,还打听虚实到潋绡的行踪,一路上疯狂的追杀,侍从们都为保护公主而死,徒留潋绡一人逃亡到了边境的沙漠中。
潋绡想着这些事,就觉得懊恼,临行前就不该给师傅道别,不仅仅封住自己的武功,就连自身防卫的功夫也被师傅的银针生生封住。差点就成为了秃鹰的口中食。好在遇上了女校云琳,否则还不知丧命于哪里。
潋绡走出帐篷,看着帐篷外气势澎湃的万千将士正在对酒当歌。潋绡仔细一想:难道战事停了?
恰好樱笑路过潋绡的帐篷,潋绡忙问:“出什么事儿了?这么高兴?”
“回禀公主,我军胜利明日就要班师回朝,今晚喝酒助兴。”
“这么快?”
“是,兰陵王和对方签订了百年和平的协议书。”
“原来如此,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潋绡看着远方的将士们,终于可以回到家乡看自己的父母妻子,万般欣慰。原以为还要几天时间,想不到竟这样快,那京城的乱党想来也很快就会收到这消息。不知太后容止是否会处理好,潋绡不得不担心。兰陵王手握重兵,乱党贼子想必也联系到了各方王国将相。吴王也要出动了吧,虽不是南宫氏人,但毕竟还是王侯。如此看来,各方诸侯也会纷纷聚集在京城。再加上皇族中的皇子们肯定也蠢蠢欲动。
皇位只有一个,争夺的人却又那般多,这京城又有一番风雨要出现。潋绡暗暗地也开始各方势力,父皇的遗愿到底是什么,母后手中的圣旨究竟要什么时候才拿出来。潋绡有些坐立不安了。她担心南宫耀阳夺取皇位,这天下就属他和兰陵王,还有吴王可以一举争锋。其他人不过充其量是做无谓的牺牲,倒是曹丞相居然看准苗头和南宫耀阳联手覆手遮天。虽然潋绡明白这皇权交给谁都是有巨大争议,只求皇子们中可以拖影而出一个。
那些个皇兄门,恐怕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等到时机到来。太后容止想把天下交给她们李家,休想。不要以为潋绡不问朝中事就不知道天下事。太后这一招算是狠绝。想要让朝中的大臣和皇子们整个鱼死网破,再坐收渔翁之利,这好事也只有太后容止精打细算着,不过千算万算没算到曹丞相会暗中追杀潋绡。传国玉玺谁不想要,恐怕区区一个曹丞相不止是想得到这些。
潋绡六岁时就明白很多事,十年的磨砺还看不穿这天大的阴谋吗?
兰陵王说穿了不就是旧齐国的皇族后裔,太后容止本就是旧齐国的公主,后与御雪联姻,兰陵王说穿了就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齐国被灭之后,太后太后容止肯定心存怨念,这一积攒就是20年。潋绡的父皇还收兰陵王为义子,封他为王,恐怕没有料到这样结局。而潋绡私底动用了影卫“琼月庄”的势力,查到了这令人瞠目的消息。想到这里,潋绡拿出袖中的玉玺,冷笑的看着远方。
想起这些也就烦躁,不想也罢,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潋绡从容的走向帐篷里,等待着京城的好戏。
第二十三章:烛心、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