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本宫主问你宫主夫人失踪你可知道?”
陆衍笑了笑,“宫主殿下真会说笑,宫主夫人不是好好在府里的吗?”顿了顿,“满京城都知道,宫主夫人是棠和郡主,宫主殿下同她还是新婚燕尔,宫主夫人又怎么舍得抛下殿下。”
“陆衍!”临渊沉声道。
“微臣在。”陆衍。
“雨晴在哪里?”
“微臣不知。”陆衍依旧守口如瓶。
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临渊一气之下把陆衍关进了天牢,“我要是找不到雨晴,我要你死?”
“微臣知道。”陆衍道。
临渊气得发疯。
棠和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新婚被抛下,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棠和心酸,看着临渊为了找到洛安晴整日不吃不喝,棠和心疼。
“宫主殿下,你吃一点。”
“不吃。”临渊把棠和递过来的东西扔在地上,“若不是你,雨晴怎么会离开。”临渊大概是气糊涂了,说话竟然有些不经过大脑。
“因为我,临渊,你还有没有良心,新婚之夜扔下我的人是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她洛安晴什么都不是啊。”
“你是我母妃满意的儿媳,不是我满意的妻子。”顿了顿,“你且好好的,不过是多双碗筷,我必然保你和你的家族安好,不过,若是你在提雨晴半分不是,我便叫你离开宫主府。”临渊说得冷冰冰的。
棠和流着眼泪,她本来骄傲如九天翱翔的凤凰,如果没有遇见临渊,她本可以过的好好的,如今,她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她爱临渊,她不奢望临渊爱她,可是,临渊连半分柔情都不给她,他只把她当做一颗棋子而已,联姻的棋子。
一时间棠和失了理智,“临渊,当年你留不住洛安晴,如今连洛安晴的替身你都留不住,你可真是失败。”顿了顿,“我告诉你,洛安晴死了,死在了昭和九年,如今的洛安晴是南明的小公主安晴,你杀了他的父母,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你,你永远得不到她的喜欢。”
“你!”临渊抬手。
“打我?”棠和笑道,“你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你还想打我?”顿了顿,“有本事,你打。”棠和眼睛通红。
临渊抬手半天,终究还是把手放下,“你好自为之,本宫主不同你计较。”离开,连半个眼神都没有棠和。
临渊封了城,派兵守住了出去的所有道路,洛安晴再村子里躲了好几日,好在临渊没有找到她。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晴过得很开很开心。小印子很照顾她,她们好像回到了南明,回到了当年,乌达信誓旦旦说这辈子非安晴不娶。
恍惚间,洛安晴模糊了眼睛,她轻轻唤了一声,“乌达哥哥。”她心里觉得对不起乌达。
小印子回头,摸了摸洛安晴的头,摇摇头,示意洛安晴不要多想,他在纸上写下: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会南明,乌达带小公主回家。
洛安晴眼睛红红的,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乌达又写:小公主不要哭,乌达永远在,乌达永远是公主的后盾,天塌下来,乌达替小公主顶着。
洛安晴笑着低头,眼里都是泪花。
洛安晴那一夜做了个梦,梦到了她回了南明,所有人都回来了,阿布额吉都在。
洛安晴知道在不逃出去,临渊早晚会找到她,可是,她没想到,临渊来得这样快。
那一日,下了很大的雨,洛安晴再家等着外出的小印子回来,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看见乌达回来,洛安晴心里有些着急,也顾不得自己还大着个肚子,急匆匆撑了伞就出去了。
闪电划过天空,地照得通亮通亮,在光里,洛安晴的瞳孔渐渐放大,而后惊恐。
她的不远处是临渊,临渊身后,小印子被官兵制服了,看起来气息奄奄,已经快要不行了。洛安晴想跑,可是脚上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了,她竟然抬不起脚。
临渊缓缓走来,洛安晴默默后退。
“雨晴,你跑什么?”温柔地问的问,看洛安晴的眼神却充满愤怒。
洛安晴没有说话,她想跑,可是,她没法子跑。临渊拉住了她的手。
“雨晴,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会害死很多人啊?”临渊的手抚摸过洛安晴的脸蛋,慢慢往下滑,最后落在了肚子上,“都做母亲了,还这样任性,可不好?”临渊的话语很温柔,可在洛安晴听来,确实魔鬼的声音。
小印子就在她们的不远处,半跪在地上,嘴角的血混着雨水,地上血和水的混合物,小印子实在狼狈得很,他艰难抬头,看着洛安晴想说什么,却因为哑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神让人心疼得很。
“乌达哥哥!”洛安晴想要推开临渊,可是临渊紧紧抱住她,她什么都做不了。倒是这一声乌达哥哥激发了临渊的怒火,“洛安晴,你是我的妻子,!”临渊提醒洛安晴,洛安晴只是哭。
“你很在乎他。”临渊发问,洛安晴呜呜地哭着,“既然这样?”冷笑了几声,“来人,杀!”临渊轻轻吐出几个字,而后板正洛安晴的头,“雨晴,你看看,你的任性害死多少人?”
洛安晴看着士兵手里的刀插进小印子身体里,又给拔了出来,血伴着雨落下,小印子蜷缩在地上,呜呜呻吟着,第二刀,第三刀……直到地上的人不再动弹了,临渊才让人收手。
洛安晴眼神空洞,小印子就在她的眼前死了。临渊把她圈外怀里,“雨晴,不怕啊。”临渊还是那样温柔,好像在安慰着洛安晴,洛安晴被紧紧圈着,一步三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小印子,孤独地躺在地上,身边的血染红了大地,伴着雨水,形成了小小的“河流”。
“临渊,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善终!”洛安晴说着恶毒的话,诅咒着临渊。
“雨晴,这皇宫里没有感情,这么些年,我做的坏事不少,要是真怕,就不会做了。”顿了顿,“雨晴,你恨吧,只要你在,你怎么恨我都无所谓。”
硬是把洛安晴塞进了马车里,自己也挤了进去。
“雨晴,乖,好好睡一觉,我们回家了。”临渊看着极其不愿意,还想着逃的洛安晴,想了一会儿,还是把洛安晴打昏了,而后假惺惺安慰了几句。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宫主府停下。
棠和站在远处,看着临渊把洛安晴抱进了府里。
棠和就这么看着临渊,临渊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抱着洛安晴直接离开。这里是宫主府,他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通报。
洛安晴浑身湿透,临渊找来衣服,小心翼翼给洛安晴换上,看着乖巧躺在床上的洛安晴,临渊心里安心得很,自己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抱着洛安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第18章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