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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进京

李钰看了眼他,转过头去,天空又升起一团一团的烟花,星星点点亮在天空,而后又一点消逝,直至看不见。
“我来了,你去吧,姨娘在等你。”李钰没再看他,只是看着天空的都被照亮的烟花。
这些热闹都与他无关,现在那些点着灯的地方,全是暖融融的,一定很温馨。
李响愣在那里,今天的李钰竟然这么好说话,“你不是要去吗。”
“你不是不喜我在吗,还有人等你,你去吧,姨娘很着急找你。”
他的话很落寞,元岁越是热闹,他越是孤独。李响心里怔了一下,这样的李钰好像也没有这么让人讨厌,自己竟然有点可怜他。
李响看向天空,“这烟花有什么好看的,年年都一个样,一点心意也不没有。”
“还是热闹一些,有人气。”李钰这样想,也这样说了。
这一年,还是和以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今年他杀的人比去年多了。他看向自己的双手,虎口十指上全是老茧,都是他杀了人挥动武器留下的。
这双手早在孩童还在放风筝的时候,就已经不干净了,又是一声烟花炸起。
“那。”李响把自己的酒壶推到李钰面前,“喝点?”
李钰不明所以,李响一看他不拿,一下就气了:“不喝算了。”
在他收回的前一秒,李钰一把接过,拔开塞子,直直地倒入口中。
动作一气呵成,连一滴也没有漏在衣服上,李钰一擦嘴,笑看李响:“好酒,不错。”
李响看得呆了,还没有人可以把喝酒做得这么,这么让他觉得赏心悦目。
他知道李钰长相偏女气,可是一点也不阴柔,还带着男人的气度,实在迷人极了。
李响一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立马打住,他是一个自己要超越打败的人,这么可以觉得他好看。
李响一把夺过酒壶,“好酒,你一口下去都没了,不知道省点。”
李钰笑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轻松地开口:“少阁主之位,我本无意,只是现在不好立马辞了,再过几年,你便可以当少阁主了。”
李响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些东西,他是很想要少阁主之位,可是不要他这么随意地不要,扔给自己。
“李钰,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少阁主之位,还是瞧不起我李响,你脑子有问题吧。”
李钰淡淡开口:“一样也没有,只是这些本就该是你的,到时候只求少阁主,放李钰离开。”
福乐这时匆匆跑来:“公子,大公子,老爷来了,说你们要是再不去,可就要归祠堂了,这年也别过了。”
福乐一声喊得把李响想说的话,一下忘记了,“你吵什么吵,滚滚滚。”
李钰站起来,“走吧,父亲该怒了。”
李响站在墙头上,看着李钰的背影,他没有等自己走在前头,可是脚步很慢,是等他的意思。
李响一下跳下墙头,跟在后面,就是没有与他并肩,而是跟在他身后用脚踩在他影子上,一下一下地踩着。
李钰这个人好像还可以,没他想得那么冷血刻薄。
“元岁下雪了,瑞雪兆丰年,明年定是一个好年成呢。”李钰匆匆赶往柳霜的方向。不知是谁家小孩,闹着跑出来玩,还装作大人样,说起让大家孩子听不懂的话。
李响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任由雪花一片片落满他全身,“原来还是有一些人气好一些啊。”
这一年,没有好的结束,那明年会有好的开始吗?
李响站起来,双手双脚被冻得不像是自己的,他的眼睛冷峻,做了巨大的决定,这一次,他不会再看他的背影了。
未出一月,苏容成一行人便到了京城,有许多护卫军,还有大臣站在城门口等着苏容成。
这一月,扬州疫病逐渐被控制住,得病的百姓也渐渐少了。
可是车行一路,虽已便衣低调行事,还是被众人得知,端王殿下押着一个极美的犯人进京。
现在全城的人都有看热闹的心,街上更是围了一圈圈的人,都伸着脖子,想要看看这传了一路的美人,到底长成什么样。
柳霜还是被换回了囚车,还是一袭白衣,一头散落的青丝,不卑不亢地看着前方,她终于还是来了京城,以这种形式进了京城。
看见柳霜的人,无不感叹震惊,这样一个柔弱美人竟是扬州疫病的散播者,任谁也不敢相信。
“陛下,那柳霜今日已经进京了。”德全在旁边轻声提醒着皇帝。
皇帝在纸上画下最后一笔,描摹的是柳无双的庭前流水图,“你说,这姓柳的都长得很好看吗,以前的柳无双也是名动京城,每每入京也是堵得水泄不通。”
德全站在一旁,“陛下,可能是柳家先祖好看一些,这生下来的,自然也颜色好一些。”
皇帝笑道:“不过一身皮囊白骨,有什么好看的,到头来还不是黄土里一埋。”
德全连连应和,“陛下说得是。”
“柳家女,呵,不过丧家之犬,苟延残喘罢了。”皇帝笑着看向外面。
德全跟在皇帝后面,小心提醒道:“陛下,观心道士说是今日可以见了。”
“知道了,让他们都等着吧。”皇帝走出殿外,德全立马跟上,还不忘叫人拿上陛下的外袍。
本来一入京城,本该先去皇宫给父皇请安,复命。可皇帝一点不在意这些,跟着观心道士离开了,一切都不管了。
苏容成倒是听过一些这个观心道士,每日都在闭关,就算是父皇去了,也不给面子,凡是都要讲究个机缘时机。说话一道一道的,把父皇哄得其他人的话一概听不进。
苏容成将柳霜安置好,便急着回府。
“王爷回来啦。”下人看见他连连请安,他随手接下自己得大氅,下人自觉为他接过。
“她,怎么样了。”苏容成问身边的下人,那是自己的心腹流年,自魏国时他便一直跟着自己。
流年是个安静,可靠的性子:“殿下,公主还是一样,只是不爱说话。”
苏容成顿住脚步,他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儿,就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来来回回轻轻地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