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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守夜

李钰和柳霜从茶馆出来,踱步回去,还能再逛上一逛。
“还生,离州城是不是挺普通的啊。”他们还没有怎么逛呢,“不会啊,差不多吧,每一个地方的特色都不太一样,离州城就有自己的风景啊。”离州城山美水好,才能养出柳霜这样钟灵毓秀的人吧。
“诶,你看那个,好看吗?”“小姐,这些都是我们家师傅用最好的手艺做出来的呢。”柳霜看上了一个簪子,上面的花纹也很奇特,柳霜第一次见,“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支簪子可是用了京城最时新的样式呢。”
柳霜看着十分喜欢,“这上面的可是丁香花?”老板见柳霜对簪子爱不释手,也十分热情地介绍,“哎呀,是的呢,小姐可真是好眼力,您看这些点点花朵都是要实打实的手艺才能做出来的呢。”
柳霜把发簪往头上比,对着卖家的镜子,但是很难放上去,“诶,公子你帮帮你家娘子啊。”李钰听见一僵,“啊,我?”李钰心下一颤,拿过柳霜手上的簪子,帮她戴好。
柳霜也刚想解释,还生就帮自己戴好了簪子,“小姐真是好看。”柳霜心里噗通噗通,“嗯,谢谢。”“买了,给。”还生把钱给了老板,“哎呀,你们可真是恩爱啊。”李钰对老板笑笑,“谢谢。”拉起柳霜的手离开。
柳霜头晕晕乎乎的,“、、、我们,我们不是、、、”算了,都已经走远了,再解释也没意义,但心里好像真就翻了蜜罐,柳霜轻轻笑起来,心里好像,好像、、、说不清,但就是很甜。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解释,李钰紧紧牵住柳霜的手,一路无言的他们,可又好像说了许多。
“还生,小姐!,你们……”一直到府上他们遇上晓月,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他们才反应过来已经牵了一路,连忙松开手,“回来的路上很多人,还生怕我会和他走散。”“嗯。”柳霜脸有些热,只是牵我走了一路,应该没什么吧。
晓月笑笑,柳霜什么表情都没放过,“嗯,贴身侍卫嘛,可不得贴身保护。”“就你会说话。”柳霜被她打趣,只得拉着还生赶紧离开,晓月看着两人的背影,或许这个还生的出现也挺好的,至少小姐更开心了。“还生,谢谢你,这个簪子。”“嗯,小姐喜欢。”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
太阳偏西的时候柳夜回来了。“我回来了。”柳夜一进门跟个土匪打劫似的大步跨擦跨擦地,后面跟着徐鸣人,摇着桃花扇,一副翩翩公子样。
“你们怎么……不是去探亲带路了吗?”柳霜看到他们一起进来还是有些吃惊。
“啊,小姐,说来话长,他呀无家可归了,就暂时在我们家住下吧,等过几天就走。”“多谢小姐收留,徐意感激不尽。”柳夜和徐鸣人一唱一和,柳霜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嘴角抽了抽,“额,那就住下吧,不过,我们府上好像并没有多余的客房诶。”虽然自己院里有空房,但总不可能让一个外男住在自己院子里吧。
“这有什么难得,他和我住不就好了。”反正都是两个大男人,凑合几晚又没什么,而且话可以好好盯住他。“那徐公子有意见吗?”“没有没有,小姐能收留我就已经很好了啊。”
徐鸣人还看了眼李钰,真是一点话也不帮他说啊,太无情了李钰!“小姐,他是谁啊,你们认识吗?”晓月柳霜问道,“就是街上认识的人,没关系,让他住几天没事。”
“那晚饭已经备好了,要不就移步饭厅吃饭吧。”晓月提醒道。“就吃饭啦。”柳夜已经等不及了,“吃饭就你最积极。”“那可不嘛,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
柳明和柳香香看着又多了一个人的饭桌,面面相觑,“我带回来的,就暂时住几天。”柳夜塞了一嘴吃的,说话都不清楚了。“在下徐意,哈哈,多有打扰,请各位多包涵。”柳明看徐鸣人除了爱拿个扇子以外,其他还可以。
“来,香香,这个肉丸子好吃。”柳明给柳香香夹菜,李钰在同时也给柳霜夹了排骨。桌上的气氛顿时绚旎起来,大家一下看向柳明和柳香香,又一下看向柳霜和李钰。柳香香和柳霜和同步地看了对方一眼,“大家都怎么了,吃饭啊,这菜可好吃了。”就柳夜没有感觉。
柳霜:不就夹个菜嘛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大明哥和香香大夫看样子是发生了点什么。
柳明和柳香香:小姐和还生!
晓月:要不要这么猛啊,大家都。
就李钰一个人气定神闲地吃饭,还是时不时给柳霜夹菜,这种事情他在庄子上也经常做啊,没什么稀奇的。柳霜也全都吃了,全是她爱吃的,果然还是还生好,“够了,再多就吃不下了。”李钰笑笑,不再夹菜了。
我去,我就说怎么一个刺杀女人的任务能让我们的少阁主去而不返,看样子是在这里享受风花雪月啊,这日子是舒坦啊,亏我还担心来着,合着是我自作多情了呗。
徐鸣人用老父亲的眼神看向李钰,这孩子终于开窍了啊,不过……,徐鸣人想到那些事,皱了下眉。
李钰一点也不想看到徐鸣人的出现,这意味着自己没有几天可以留下了,自己也始终和她不是一路人。柳霜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姐而已,如果自己走了,她大概会和从前一样过得很好。
天色渐晚,明明白天还是晴空万里,一到晚上就凉了许多,这个时候京城应该很冷了,但离州城偏向南方,气候比京城要稍暖些。李钰辗转难眠,起身出门。
柳霜已经睡下了,李钰来到柳霜的房门前。李钰一次也没进去过,但一想到她在里面温暖地睡着,就无比安心。柳霜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柳霜浅眠,有点声响会醒。
“晓月?”李钰听见柳霜的声音心下一惊,是自己吵到她了吗,“晓月,是你吗?怎么不说话啊。”怪瘆得慌的,透过月色,那身量可不像是晓月。柳霜一下子提起心来。
“是我,小姐。”“还生?”“嗯。”“你不睡觉来这干什么?”吓死我了好吗,舒出一口气,还好是还生。“守夜,小姐睡吧,我在外面守着。”
柳霜披着外衣开门,一阵冷风吹来,这深秋了,夜里很凉,柳霜拉紧衣服,缩了下脖子。“还生,这外面好冷的,你回去睡吧,我不需要守夜的,你看这里都没有下人,我从来不让下人为我守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