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试卷才有问题呢!哼!”小翠生气的道。
“哎吆吆!横看竖看,你怎么都像个女孩子!”王云走上前来,仔细地端详着小翠,愕然道。
苏梓莘走过来,粗声道:“休要胡说八道,她是我的书童!”
“哎呀!这不是长安才子,苏遥吗?怎么,你也找不到自己的名字?”王云嘲笑着道。
忽地,裴城府大门缓缓而开,一个头戴官帽的人走了过来,大声道:“谁是王云和柳文浩,请站出来!”
王云、柳文浩乍听之下,均是一愣,慌忙答道:“我就是!我就是!”话音未落,两人就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
那官员道:“本人吏部尚书王贞,奉旨请两位明日进宫面圣,请二位准备。明日,皇上亲自出题,再行比试一场!”
苏梓莘惊愕的问道:“王大人,那我呢?”
王贞望着苏梓莘,走到她旁边,低声道:“回家就知道了,你的事,本官无权过问!”
苏梓莘点了点头,拉起小翠,转身就向将军府跑去。王云抬起头,望见奔跑着苏梓莘,急问道:“苏公子,苏公子……”她着急回将军府确认一事,哪有心思理王云他们,小翠跟着她跑了一阵,上气不接下气问道:“小姐……小姐……到底怎么了?”
苏梓莘面色微红,停下脚步,笑着道:“小翠,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小姐,怎么了?”小翠疑惑的问道。
“就赌,皇上马上会派人,到将军府传旨!”苏梓莘自信的道。
小翠问道:“小姐,你怎么知道?”
“到底赌不赌嘛!”苏梓莘不厌其烦的道。
“好好!赌什么呀!小姐!”小翠摇了摇头,问道。
“好吧!就这样吧!罚你,姐姐又心疼,要是小翠你输了,一个月之内,不许你吃桂花糕!”苏梓莘笑嘻嘻的道。
小翠嘟嘟着嘴,哼了一声,道:“不吃就不吃!小姐,你好偏心,那要是小姐输了呢?”
“本小姐不会输的,走,我们进府!”苏梓莘自信的说着,拉着小翠,径直走进将军府。
二人低声说着话,片刻之后,便走进了将军府的议事厅,抬眼望去,罗绣兰正坐在中央主位上,大声的骂着下面的丫鬟,小翠低声道:“小姐,不如,我们回自己屋吧。”
苏梓莘摇了摇头,笑着道:“小翠,我们就在这里等。怕什么?有本小姐呐!”
罗绣兰向前一步,望了望苏梓莘,道:“哎呀!我们大才子回来了,不知道是否高中啊!”
小翠生气的哼了一声,大声道:“高不高中,都不管您的事!”
罗绣兰大喝一声,骂道:“小丫头,在主子面前都敢顶嘴!”
“哼!小翠的主人是本小姐,不是你二姨娘,希望你不要搞错!”苏梓莘反击道。
罗绣兰一听之下,尤为愤怒,正欲嘲笑苏梓莘一番,突然,一声传来:“圣旨到!”
众人惊愕之下,纷纷向议事厅门口望去,只见苏伦带着德公公,缓步向这边走来,苏梓莘笑着道:“小翠!小翠!你输了,哈哈!一个月不许你吃桂花糕!本小姐天天盯着你!”
小翠轻轻哼了一声,笑道:“不吃就不吃!小姐!哼!”
德公公走上前来,笑吟吟的道:“苏梓莘姑娘,请接旨!”苏梓莘望着德公公,笑着问道:“德公公,是找我的吗?”
德公公点了点头,道:“传皇上口谕,苏梓莘姑娘和苏伦公子,明日辰时,太和殿面圣!”苏梓莘开心的笑了笑,走到德公公身边,拉着他问道:“德公公,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殿试考得如何?”
德公公微微一笑,道:“明日自见分晓,现在保密!”苏梓莘一听之下,有些恼怒,拉着他的衣角,低声道:“你就告诉我嘛,只和我一个人说!”
德公公摇了摇头,道:“这个老奴不能说,让皇上亲自告诉你吧!老奴还要向皇上复旨,请苏梓莘姑娘放了老奴吧!”
“梓莘,不用着急,明日就知道了!快让德公公回去吧!”苏伦走过来,拉着苏梓莘,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脑袋,说道。
“哥哥……”苏梓莘拉长声音,撒娇道。
德公公看了看苏梓莘和苏伦,微笑不语,转身马上溜之大吉,就怕被这个古灵精怪的苏梓莘,再次缠着,就脱不了身了。
翌日一大早,天还未透亮,苏梓莘和苏伦就已经准备妥当,一般辰时都是早朝时间,二人正要出门,便遇到了正要去上朝的苏震。
苏梓莘心中一怔,忐忑的道:“爹爹!您要去上朝了嘛?”
苏震点了点头,道:“今日,皇上会亲自出题,来确定金科状元。据说,此次殿试也是奇怪,竟然有三份满分答卷!”
苏梓莘一愣,问道:“爹爹,您是怎么知道的?都是谁的呢?”
苏震摇了摇头,道:“爹爹只知道一个是王云,另外一个是柳文浩,最后一个是谁,却无从得知!”
苏梓莘暗暗点了点头,苏伦惊讶的看了妹妹一眼,心中思索着,肯定就是妹妹了,想不到妹妹文采竟然这么好!当真是小瞧了她,难怪当初凉城,她能想出那么好的计策。不经意间,用手轻轻捏捏了苏梓莘的脸,微笑望着她。
苏震疑惑地看了一眼苏梓莘和苏伦,问道:“现在还不到辰时,你们两个起这么早,做什么?”苏伦回道:“昨日,德公公来传皇上口谕,今日让我和梓莘,前往太和殿!”
苏震一怔,疑惑的问道:“皇上传你们去太和殿,做什么?”
“爹爹,我们也不知道,您别问了,我们跟着您一起去,不会给您老人家丢人的!”苏梓莘淡淡的道。
苏震看了一眼苏梓莘,沉思了片刻,问道:“伦儿,梓莘,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爹爹?”
苏梓莘上前拉着苏震的手,笑着道:“爹爹,你别乱想,我和哥哥哪敢骗您呀!走吧,快走吧!要不就迟到了!”
苏震哼了一声,甩开苏梓莘的手,径直向将军府外走去。
“梓莘,还是不和爹爹说吗?待会万一在太和殿上,皇上舅舅一宣布,可就都露馅了!”苏伦担心的道。
“放心吧,回来再向爹爹赔罪。哥,走吧。”苏梓莘淡然一笑,伸手拉着苏伦,跟在父亲后面,向皇宫走去。
太和殿
皇宫太和殿内,文武大臣分列两侧,皇上正坐中央,殿下分别站着左右丞相,云王裴君承,齐王裴昱等。忽地,德公公朗声喊道:“宣新科进士觐见!”早已等候再殿外的王云、柳文浩、苏梓莘等听到,慢慢向大殿内走来。
德公公又一一喊着名字,道:“王云、柳文浩、苏梓莘、王其胜、楚江华、王树生!”
苏震乍听之下,心中一阵茫然,疑惑的看着站在旁的苏伦,使了使眼色,低声问道:“伦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伦道:“爹爹,您别问了,这是皇上特许的!”
苏震缓缓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礼部尚书王贞走上前,说道:“皇上今日亲自面试诸位考生,答对顺序仍然按照进士皇榜名次,不过,此次殿试三甲,全部都为满分,分别是王云、柳文浩、苏梓莘。实难分高下,如今,尊皇上旨意,特加试一场!但每人只限半炷香时间!”
皇上淡淡一笑,打断道:“王大人,朕看这些进士都甚为年轻,竟然都是年轻人,那规矩就免了,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就不要再按照什么排名顺序了!”
王贞双手抱拳,躬身一拜,道:“皇上圣明!”皇上转脸看了看韩相,笑着道:“韩丞相!”
韩丞相起身道:“老臣在!”
“你先出道题,让考生们热热身!”皇上淡淡的道。
“是!皇上!”韩丞相说着,转身向众人道:“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是感叹时光的易逝呢?还是赞美大千世界,天地万物的变幻无穷呢?”
“启禀皇上!学生愿意作答!”柳文浩向前道,沉思了片刻,他接着道:“孔老夫子是借光阴如流水的比喻,感概人生之无常!”
王云摇了摇头,上前道:“皇上,此等说法学生不敢苟同!学生认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分昼夜,弃我而去,虽无法逆转!”
“学生以为,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楚江华答道。
皇上望着众学子,微笑着摇了摇头,眯着眼看了看苏梓莘,使了个眼色。
苏梓莘淡淡一笑,上前道:“学生以为……”王云转脸看见苏梓莘一身女儿装打扮,惊得嘴都合不拢嘴,喃喃的道:“你……你……”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低声说着什么,韩丞相高声喊道:“肃静,不可喧哗!”
皇上微微一笑,问道:“苏梓莘,你呢?”
苏梓莘轻轻一笑,走上前来,道:“从孔夫子此话的字面意思理解,是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惜!然,更深层次的意思,学生以为应是进学不已,学而不厌!如青春易逝,韶华难在,要珍视时光,爱惜时间,古人尚且如此,今日芸芸众生,更应如此!”
皇上缓缓点头,笑着道:“好!好!好一个苏梓莘!”韩丞相也是一脸满意的笑容。
王贞走上前来,道:“各位考生,现在恭迎皇上亲自出题!”
皇上思索了片刻,道:“朕仅出一题,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是对还是错?”
王云轻轻一笑,走上前说道:“学生王云,就让学生先抛砖引玉,请皇上品评!”
皇上点了点头,笑道:“好!你且说说看!”
王云接者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此语出自《孟子?尽心上?忘势》,圣人出身草莱,却志存高远……这所有一切都说明无论穷与达,人都是以修养至上……”
王云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潇洒非凡,众人听着纷纷点头,甚是赞同,很多大臣低声道:“果然是状元之材!”皇上听了,也是微微点头,满意的笑了笑。
第60章 三甲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