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叫我?”上官傲听着拐杖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小时候可没少让这根拐杖打,心里对这个声音有阴影.
“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没......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
“咱们家族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到你着急上火呢?”
“爷爷,我已经仔细查过了,那些人确实有很大的问题,就说那个副部级的秦财权吧,他一年就贪污了上千万,手下个人房产就超过了三十套,早晚都是要出事的,只是赶到了一起而已.”
“那也不行,我们费尽心思培养的人才,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地位,怎么可以这么轻松的就被换下去?我听说这些日子办理这些事的都是凌家的小娃娃,我去找凌倔驴聊聊,让他少打我的主意.”
上官家老爷子威风惯了,本事想和你商量事,在他的动作和表情下,就好像是在发号命令似的.
上官傲望着爷爷的背影,有歉意也有深深的自责,这次上官傲已经感觉到这件事是冲着他来的,全部打压上官家的行为,都是在削弱自家实力的表现.
现在上官傲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上面的那几位能看在自己爷爷的面子上,把上官家削弱到一定程度时,放过上官家.
“凌倔驴你给我出来.”上官老爷子扯着大嗓门就走进了凌家,凌家的警卫员都知道上官老爷子的脾气,连拦都不敢.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我耳朵还好使呢.”凌老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不用想都知道上官老爷子来是干什么的.
“我说你们凌家怎么回事?是不是想和我们上官家对着干?你家那个小娃娃怎么就找我手下的麻烦?别的人就没有毛病吗?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懒在你家了.”
“你耍无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打仗的时候你还欠我五十条汉阳造呢,这都快五十年了,枪呢?我不怕你耍赖,我都已经习惯了,在这住多少天,饭我都包了.”
“你想得美,你这破地方怎么住人?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不然别怪我这几十年的老战友翻脸.”
“晚上我家娃娃回来我会告诉他的,对你上官家的人能放就放,能闭一只眼就闭一只眼.”
“恩,这还像句人话,我先走了.”上官家的老爷子起身向外面走去.
“最近变天了,你要多注意点.”凌老爷子还是念及旧情,有意想要暗示点话.
上官老爷子抬头看了看晴和日丽的天空,转头看着凌老爷子:“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这么好的天怎么可能会变天?”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凌老爷子,这才登上自己的车.
“小六子,小六子,你这辈子错就错在你太喜爱权利了.”上官家老爷子是他们老哥们里面最小的一个,年轻时几人给他起的外号,小六子,也是最后一个军区成立的军长.
当年上官老爷子不容易,新组建的军队没有武器,食物,就连过冬的寒衣都没有,急的上官老爷子到处去化缘,但是他就和土匪没什么区别,也欠下了很多的情义,刚刚凌老爷子提起的五十支汉阳造,就是当时上官老爷子欠下的.
“真抠,都这么多年了,枪的事情他还记得.”上官老爷子坐在车里,哼哼起当时他们打仗时冲锋的歌曲,脑海中回忆起很多过去的画面,连开车的司机都看出老爷子今天心情很好.
“小龙你知道吗?像我们这样的感情已经没有了,当年少爷就劝我对另外三家比较弱的家族动手,你说,都是几十年的老兄弟,我能下去这个手吗?”
“老爷,说说你当年打仗的事迹吧.”
“哎呀,当年我可是老哥们六人最惨的一个,当时只有五个军区,我是最后组建的第六个军区.那是条件差,上面不能给我按人头分发枪支弹药,就连过冬的寒衣都不到军队人员的一半,当时给我急的没办法,到处去别的军区打劫,后来在去的时候,人家都不给我开门了.”讲到这里二人都大笑了起来,
“凌老当年借给我五十支汉阳造,刚才还和我提起呢,昌老头当时是最厉害的,也是我们那时有名的王牌军,他的军队用的都是清一色的装备,给我眼馋的不行,他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是半夜在他阵营里偷的装备,气的昌老头差点没给我就地正法了.”
“是啊老爷,你们当年在一起的经历,是我们永远没有办法能体验到的,那就是一种财富,一种能为你挡子弹的战友情.”
“你说的很好,也很对,当年我们真的就是这样,我清楚的记得,我的参谋长就是为我挡下了一颗致命的子弹.”
司机看出老爷子有些悲伤,没敢再问什么,车中陷入了沉默.
事情很快过去了一个月,上官家在那次上官老爷子找上门以后,对上官家打压的减轻了不少,但是还是有小数比较恶劣的也都被带走或者严办.
主席为了避嫌,借着去国外考察的空子跑了,将全部的烂摊子留给总理处理.
时机已经差不多的时候,总理在家主持过一次会议,虽然四个大家族的老爷子没有参加,但是他们派系的很多官员都出席这场会议,上官傲自然也在其中.
总理先是对那些下马有很严重恶劣行为的官员做了批评,话里话外的将矛头指向了上官家,让身在其中的上官傲冒出了冷汗.
总算将会议开完,上官傲已经全身被汗水打湿,自己这是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压力,在总理目光的扫动下,无形的威压不断的向自己袭来,这就是上位者的气息吗?太强大了.
上官傲回到家里自己喝了一桶水,才算把恢复正常.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我吗?你真想把我们真个上官家都和你陪葬?还是想大难临头时你先飞?”
第275章 上官傲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