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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遭殃

“玉幽,这个方子你切莫再说与第三个人,以免徒增变故。至于与杀人案的牵连,先静观其变。”
两人虽是猜测,但并未有所定数,这方子虽是犹如天方夜谭一般,只怕被有心人知晓,卷入这泥潭之中。
韩意晖神色一反常态地极为严肃,韩玉幽背后的冷汗也几近将里衣浸透。她知晓其中厉害,自是颔首应下了。
直至回到自己屋中,韩玉幽还是心有余悸。
她不畏惧死亡,也不畏惧黑暗,但最令人可怖的。
是人心。
一想到数个年轻姑娘丧命,只是为了有人的一己私利,韩玉幽便感到毛骨悚然。即便是听闻杀人案时,她也远未如此害怕过。
不,并非害怕,而是对人性的恐惧。
韩玉幽突然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如若她穿越过来,没有碰见家人,而是自己苦苦支撑生存。她又会碰见些什么?
不得而知。
人性的善,往往能爆发出极大的潜能。而人性之恶,则是世间最可怖之事。
突然之间,韩玉幽记起与大哥师父的承诺,当即寻来笔墨,画起了图纸。下笔轻慢精细,心态也渐趋平稳。
精工细作,中途与家人一同吃过晚饭,直至图纸完工,韩玉幽方才熄灭烛光,沉入睡眠之中。
草屋中。
韩玉幽凭借着印象去寻觅那本书——《诡方》。顾名思义,其中记载大多匪夷所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果不其然,在某一页发现了曾看过的那个方子。
五官为主,而其他辅料则是白术,白芍,白茯苓,甘草。进行调制,烹成一碗汤喝下,即可得其五官。
据载,尝有一国国君女儿,生来便极为丑陋,却骤有一日,面目变得极为古怪可怖,五官尽皆秀美,却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
韩玉幽眼前骤然闪现出一张脸,赫然是诗会那日,坐在她前头的——肖若水。明明五官都生得极为好看,合在一起却是无端扭曲。
不但不美,反倒令人心生反感。
她本就有些猜疑,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能够做到一手遮天,将此事办得滴水不漏的,屈指可数。
如今看来,种种迹象皆是细思极恐,直指肖若水而去。
但又苦无证据,毕竟肖若水的父亲,正是本地县官。如何彻底挖掘出这件事的真相,还是个问题。
韩玉幽不断设想,不断推翻,彻夜辗转反侧,不得安眠,直至后半夜方才在昏沉中睡去。
再睁眼时,天已大明。
眼中发涩,大抵是没有睡好的缘故了。韩意晖也察觉到她精神头不大好,又知晓昨日内情,正有些担忧,便被韩玉幽笑着搪塞开了。
“为了将图纸交给师父,我可是忙了一夜呢,大哥可得给我好好犒劳犒劳!”
韩意晖见着还能笑出来,而且不似作假,心头也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没能松多久,便是变故横生。
自打轮椅成功打造以来,包括韩意晓在内,一家人都是齐聚一堂,吃过早饭再各行其是。
正当其乐融融之际,韩意晖隐约听到了一阵兵刃锵鸣声,当即有些警惕,还未等他来得及细听。
全家人都听到了一阵步伐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韩父眼神一凛,示意他们稍安毋躁,正准备出外探查,便有官兵推门而入。
为首的捕快韩父和韩意晖都识得,人还是极为厚道耿直的,不是那派走狗小人。
只见那捕快脸色颇有些古怪,几般变化后开口道:“奉县令之命而来,缉拿嫌犯韩玉幽。”
“嫌犯?!”韩玉幽还愣着呢,韩父和韩意晖二话不说便要拍桌,面容中满是怒色。
这捕快听闻命令时也是有些犹疑,况且证据不足,见状亦是直截了当坦诚相告、和盘托出:“有人匿名向官府举报。”
“近日镇上数桩案子是即是韩玉幽所为。割去五官,则是为,”捕快顿了顿,显然有些不敢置信:“杀人熬汤,用以美颜。”
“且此事询问过街坊,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皆称韩家小女儿骤然出落得好看了,与先前截然不同。”
“至于杀人…”捕快的眼风骤然凌厉,直直逼向一遭,两侧官兵皆是敛声屏气。“头次衙门前来,听闻,便是被韩姑娘打走的。”
“伤得可是不轻。”
且“韩姑娘既通晓医术,又善拳脚,容颜大变——三者合一。”捕快说到尾末,都微微有些变色,心中都渐次信了半分。
“方才有此一遭。若有冤屈,且先去衙门再行辩白。”
话音刚落,捕快一摆手,便有两侧官兵上前,韩父与韩意晖自是不假思索将韩玉幽拦在正中,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韩玉幽此时却只觉异常荒唐可笑。
自己才查出真相,罪魁祸首便要倒打一耙了?栽赃陷害这也过于娴熟了吧?手段迅捷,一看便知与那肖若水脱不了干系。
原先她只是为那些姑娘鸣不平,想要一个真相大白。但这祸水东引,一把火都已烧到了她身上,断然不能坐以待毙。
而此时那捕快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了,眉间夹杂了些压抑的怒气:“韩家这是合意,想窝藏嫌犯不成?!”
“我家阿妹如何就成了你口中的嫌犯?事情还未下定论,还请这位捕快大哥口下留德。”韩意晓虽是无力阻拦,嘴上却半点不输,当即一句堵上。
那捕快哽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措辞反驳,便被接踵而至的韩意晖所打断:“我家阿妹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家,当真同你们去了官府,即便日后洗脱冤屈,难免受苦。”
“衙门何等地方,在下也是吃罪过的。”韩意晖这一句更是将捕快堵死了,他自然知晓韩意晖是为人记恨,因而无话可说。
韩母亦是气恼:“姑娘大了,自该出落得漂亮,又与此案何关?!”
韩父虽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却以实际行动表明立场,挡在韩玉幽身前,寸步不退。
那捕快虽是奉命而来,到底不是狗仗人势那一类,两厢一时僵持不下。
韩玉幽自知被人算计,此间无可辩驳,多说无益,转而朗声打破僵局:“清者自清。我既行得端,坐得正,也不怕旁人算计陷害。还请捕快大哥擦亮眼,切莫放过真正凶手。”
“这县衙,小女子不吝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