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外面守着!”陈子才对着那几个黑衣人吩咐着,“待大爷好事成后,再给你们另外的赏赐。”
师沫白穿着大红喜服,比起平日之中,也算是轻施脂粉,此时看在陈子才眼里,更加是美若天仙,没得不可方物。
陈子才贪财好色,根本就不用周旋,直接就上前要轻薄师沫白。
“滚!”师沫白对着陈子才就是一口唾沫,“别碰我!”
“哈哈哈,”陈子才却一脸堆笑,“你不过也就是个弃妇罢了,说到底,就是被人穿过的破鞋,本大爷现在有钱有势,看上你乃是你的福分,总比你嫁个那个病秧子守活寡的强。”
师沫白冷笑,“我看你看中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想要我脑子里面的东西吧。”
“那个乃是其次,”陈子才笑着,“才和色,我都要。”
“无耻,”师沫白见他要过来,提这手就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被陈子才拦下。
他死不要脸的将脸伸过来,“打,我让你打,越打我越欢喜。”
师沫白真是要被眼前这个人气死了,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人就是个变态。
“打你,”师沫白摘下自己头上的金簪子,“我现在就只想要你的命!”
“哈哈哈,”陈子才那日也是见过师沫白徒手杀死一个刺客的,哪里不知道她的本事,“要我的命,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你那屋子里面有老有少的,各个都得跟着我死。”
“你?!”师沫白此时却突然庆幸九月是炎藏风假扮的,不然的话,此时自己还真的羊入虎口,还无法反驳。
“你可想清楚了,跟了我,我待你好,你那一家子不愁吃不愁喝,”陈子才的如意算盘到底是打得好,“你再帮我想想其他的什么东西,既可以利国利民,又可以坐享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
倒是说的好。
若是遇到其他的女子,也许就认了命了,但是在师沫白这里,偏偏没有这个说法。
“我问你,”师沫白暂时放下自己的发簪,收起了自己的脾气,“那水车你做好之后,到底骗取了多少的赏赐。”
“这个你就无需知道了,这个账也是算不清楚的,”陈子才得意的说着,“这整个炎国,只有我一个人会做,便是青州,也少说有千架水车,若是赶在明年春季之前做好,春耕时节,便可以使用,到时候,赏赐自然是少不了。”
“哦,陈先生,果然厉害。”师沫白点头赞许,若是论技术,到底是个人才,不过,这品行,实在是可恶。
若是这样的人涨了势力,这天下且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他的殃。
毕竟自己,就是第一个。
“想通了?”陈子才见师沫白一脸平静,以为她不再反抗了,便慢慢的靠近,“想通了,今夜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了!”
师沫白愣在原地,听着周围的声响,心里底气十足。
她一动不动,任陈子才靠近,手里的金簪也掉落地上。
陈子才见状,以为她乃是已经认了命,一脸淫笑,便要扑上去。
师沫白气定神闲,关键时刻一个转身,便逃出了魔爪,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炎藏风一身喜服破门而入,将师沫白抱在怀中,流火一剑,在片刻之间,却已经取了那陈子才的性命。
师沫白看着陈子才死不瞑目的模样,心里到底觉得可惜,“若是人品好些,到底是个人才。”
炎藏风却不悦了,“人才?会做事的人才多了去了,你当时怎么就只想着把那水车的图纸给了他?”
“是么?”师沫白大喜过望,“比他好的能工巧匠人很多么?”
“那是自然。”炎藏风握着她的手,“此事之后再谈,你先随我回去。”
“去哪里?”师沫白知道这离青州很近,但是,她根本无心回去。
炎藏风见她一脸不悦,而外面的天色都要明亮了,便换做了九月的声音,“娘子,自然是回西山村,给咱娘,敬改口茶去。”
“你?”师沫白看着炎藏风,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走了两步,又被炎藏风抱了起来,“你做什么?好多人看着呢。”
炎藏风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抱着她上了马车,放在马车之中的软塌之上,依旧用着九月的声线,“娘子,今夜可是洞房花烛,幸好这马车宽大,便只能委屈娘子在这里洞房了。”
我靠。
师沫白对着炎藏风就是一掌,却早被人看穿了套路,低头便吻在了她的脖颈之上,一路熟练的给她宽衣解带。
“要死啦,”师沫白拳打脚踢的,“你这个……哈?”
炎藏风捏着她的脚底,师沫白便彻底无法抵抗,“放心吧,这马车前后都是门,我关好了,又有帘子,娘子不怕被人看见的。”
滚蛋。
这,这叫什么,简直叫无耻。
“到底是娘子声音要小点才好,”炎藏风在她耳边嬉笑着,“如若不然,还真怕被流火他们给听了去。”
师沫白被他折腾的一脸红晕,满头请汗,便是在这大冬天,也只觉得燥热。
“炎藏风,”师沫白躺在马车的软塌上,看着他,“钟爱一生?不离不弃?”
“钟爱一生,不离不弃。”炎藏风认真的看着她,却只看到她眼角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低头吻着她落下的眼泪,“不管是炎藏风,还是王九月,都是如此。”
师沫白哪里还能记得其他,此刻只想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她伸手揽住他的脖颈,重重的吻了上去,肆意纠缠,任性而为。
炎藏风更加是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纠缠不放。
这马车一路朝着西山村走去,走得快,却也是到了傍晚才到了西山村。
师沫白被折腾过后,在马车上睡得香甜,直接被人抱着又进了洞房之中,睡到天黑之时才醒来,给王老夫人敬了茶,吃了饭,本想好好睡一觉的。
却没有想到,那人依旧不依不饶,纠缠不放。
师沫白连连叫苦,却也毫无办法。
一连几日,都不得安生。
第77章 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