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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病情

   随着催眠的不断深入我左眼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了,甚至有的时候我在进行一些简单的实验操作的时候这种痛感都会传来。

  我渐渐的开始意识到这很有可能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但是一直以来我都存着侥幸心理。

  毕竟这眼睛除了疼之外也没有出过别的什么情况。

  但是谷小雪不一样,她今天一大早穿戴整齐把我从床上直接拽起来。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她逐渐绯红的脸,这才意识到我除了一条短裤之外,身上什么都没有,我麻溜的钻进被窝里睡意全无。

  “我,我先出去,你赶紧的!”谷小雪红着脸跑了出去,我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并没有什么都不穿睡觉的习惯。

  穿戴整齐到了医院之后我才知道谷小雪帮我预约了眼科的专家,这个专家号是她提前了好几天排了很长的队才买到的。

  我的心里头还有些热乎乎的,我自己都不当回事儿,结果她却这么注意。

  “你们这些男人啊,太麻烦了,什么都不注意,生病了也不知道来看医生。”

  “我的工作比较忙,所以……“

  “别拿工作忙找借口!”谷小雪朝着我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身体都累垮了,工作还有什么用啊,赚了钱怎么享受啊。”

  她的话很直白,不太中听,但是都是为了我好。

  “没事儿,谁还不是个医生啊,我自己的身体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啊,我可不相信你,你赶紧老实的给我在这看病,我去买点早餐。你要是乱跑的话,你死定了!”她哼了一声就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别说要是真的有这么个女朋友的话,我想我的生活一定会天翻地覆的。

  “12号,12号在么?”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号牌,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诊室走进去。

  说实话,这其实是我第二次来医院,第一次是小时候有一次把胳膊摔断了来接了一次骨头,之后就没有来过医院了。

  虽然自己是心理医生,也算是医生的一种,但是我却对医院有一种本能的恐惧,这也是比较讽刺的一点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所谓的专家并不是一个深沉的老头子,反而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我想这也有可能是这专家号不好挂的一个原因吧。

  她瞥了我一眼用十分流利的中文对我说:“坐下吧。”

  我嗯了一声,紧张的坐在凳子上。

  她一只手在手机上飞快的鼓捣着,另外一只手朝我伸了过来,我把相关的东西都递了过去,她在上头填写着必要的信息。

  “林奕辰,是么,今年多大了?”

  “23。”我淡淡道,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

  “你二十三?”她的口气鄙夷,然后摇了摇头:“可不像,像是个学生,说说吧有什么症状。”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同时也是一名催眠师,但是我每次进行催眠之后,我的眼睛就很疼,疼到无法忍受。”

  女医生笑了笑:“你这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然后她站起身来,缓慢的走到我的身边拿起了手电筒。

  “把头抬起来。”说着她伸出手扳着我的下巴,我急忙推开她,她反而是一脸茫然。

  “怎么了?”

  “不是,你不觉得我很奇怪么?我的这只眼睛是紫色的。”

  女医生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奇怪的,紫色的虹膜全球世界只有六百双,你还是异色,算是幸运儿吧。”

  这我从小到大被嫌弃的紫色眼睛居然被她说成了是幸运,真是难以置信。

  女医生看了看我的眼底,然后关上了手电筒:“没什么大事儿,过度疲劳而已,你回去滴点眼药水就好了,记得不要晚上玩手机,躺在床上看东西。”

  说着她飞快的写着诊断书,我看着她淡定自如的样子,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

  “那我每次疼的时候都非常的激烈,就像是眼球被炙烤一样,半个头都很痛,就仅仅是因为疲劳?”

  女医生放下手里的笔:“难道说你在怀疑我,现在我是你的医生,你要是觉得不对的话,我可以亲自把诊费还给你,你去别家医院看,都会是这种结果。”

  “可是……”

  “不用可是,亲爱的,你可能只是太过于紧张了,放松一些。”她朝我笑了笑,然后递给我一个单子,上面写着一个什么滴剂。

  我看她已经不理我了,我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只能出门去买药,等我转悠到门口的时候谷小雪回来了,她的手里还拿着两个煎饼果子。

  看到在门口的我她显得有些生气:“我说,你要跑是吧?”

  “不是,我……”

  “你知不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功夫给你排到维切尔博士的号啊。”

  “我看完了,她说我只是有些疲劳,给我开了药。”说着我拿出了眼药水,谷小雪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你确定那是维切尔医生么?”

  “一个美女医生不是么,金发碧眼的,中文特别好。”

  “对啊,我一个同学的妈妈的眼睛就是她看好的,她是俄罗斯人,医术十分的高超,但是你都疼成了那个样子,她怎么只是说你视疲劳呢?”谷小雪歪着头,似乎是无法理解。

  别说她了连我都没有办法理解,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行了,别折腾了,咱们走吧。”

  “不行!”谷小雪斩钉截铁的反驳道:“今天我非要弄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

  还未等我回答,她就直接拽着我上了一辆出租车,这一天,我们几乎跑遍了全市的医院,而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视疲劳。

  谷小雪托着下巴看着那些诊断书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呢,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我无奈苦笑:“就算是我想要隐瞒什么,X光不能隐瞒什么吧,确实就是视疲劳,我说了没事儿,就不要担心了啊。”

  谷小雪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她低下了头,手放在膝盖上攥进了拳头。

  “没关系我们回家吧。”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你都……”眼泪从她的眼睛里落下来,滴在膝盖上。

  我叹了口气,轻轻地抱住了她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