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灵异言情> 今有傲女,唤名子卿>第2章 醉遇
“这样......”温子卿眼眸微垂,紧紧握着剑柄,愣是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曹大人的女儿嘛,娇弱多病的,拿比得咱们习武之人,自然要照顾好......”

温子卿看向喻一白,只瞧见他调皮地耸了耸肩。大师兄估摸着时辰,似是有什么要事去办,匆匆地就往外走,恍惚间,温子卿瞧见了大师兄手中一直握着的荷包,那样精美的布匹与手艺,定是出自曹小姐之手吧。

温子卿表面似是毫无波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颗沸腾的心有多痛。无论什么劲敌她都能霸气面对,可唯独这次,所有的骄傲溃不成军。是啊,自古总是娇女惹人怜,自己舞刀弄枪的,有几人疼?

罢了,她温子卿什么时候需要男人了?潇潇洒洒过一生管他儿女情长做什么,有什么事还是一壶热酒不能解决的吗?

“子卿姐姐,你这就要走了啊,不去喝一杯?”

温子卿右手秉剑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喻一白正打算拉温子卿去喝一杯,平日里有酒温子卿总是抢着喝,今日倒是奇了怪了。

恐怕这酒,还是一人独饮比较有滋味。

不过是刚刚入秋的天气罢了,青天白日里倒是不觉得冷,这入了夜凉意便上来了,温子卿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寥寥几人的大街只剩下酒馆前的灯笼还亮着,风吹着直晃荡。

“小二,来一壶上好的杜康!”温子卿拍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西窗落座后,往嘴里塞两把花生米。

“好嘞!”小二乐开了花,提着两壶热乎的酒就上来了,温子卿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喝酒,小二想着招呼好了下回还来这,丝毫不敢怠慢。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我们这儿还有烧鸡......”

温子卿嫌小二烦,皱着眉头摇了两下手让小二下去。

小二也是识相,看着温子卿带着剑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温子卿喝酒是随意惯的了,从来就不用酒杯,扛起酒壶就往嘴里倒,半壶浊酒下肚,用袖子抹去嘴角。

看着空荡荡的酒家,就好像自己孤寂的内心,明明难过不已却还要假装坚强,谁让她是师姐啊,丹青阁最厉害的女性了,平日威风凛凛的岂能让师弟们看笑话?

温子卿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仰头又是热酒下肚,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温子卿不胜酒力,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位兄台,这个位置赏月正合适,不知可否让我在这里落座?”一男子身着百花衫,头戴羽冠,背后一画架,试探地问着醉卧在桌上的人。

耳边突然响起这么温润的声音,温子卿不由得抬头,只见眼前的男人,潇洒俊逸,面部棱角分明,尤其月光洒落在脸上甚为绝美。

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大师兄还有谁会有这般秀美的容颜?只是......大师兄怎的今晚穿的这般花里胡哨的?顾不了那么多,此人不是大师兄还能是谁?温子卿朝面前的男子微微一笑,胡乱地摸着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推到男子跟前。

“大师兄请喝!”温子卿薰红的脸颊上泛着笑意,男子落座,将画架卸下,诧异地看着跟前醉醺醺的人儿:“大......大师兄?”,见温子卿依旧笑着,随后便伸手接过酒杯。

温子卿两手托着下巴,满意地看着男子饮尽,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头总觉得酸溜溜,不知不觉湿了眼眶,啜泣起来。

男子慌了,赶忙到温子卿身侧,拍着温子卿的肩膀,轻声道:“兄台,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温子卿涕泗横流,一下搂住男子的脖子,放声哭了起来。

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大概是遇到情伤了吧。男子笑了笑,搂着温子卿的肩轻拍。

“大师兄,你不知道从小我就喜欢你了,这么多年了你难道都不知道吗?!”温子卿痛苦,她此时就像一个丢了糖果委屈极了的小孩,趁着醉意才敢宣泄出来。

男子的手悬在空中,慢着!这人莫不是有断袖之癖?那自己青春俊秀的岂不是很危险?

不对!男子搂着温子卿的肩,这么小的骨架,细腻白皙的脖颈,还有淡淡清香,恐怕只有女子才如此吧!男子淡淡一笑,道:“兄台,别看我从青楼回来,我只作画不动她们分毫,即使你如此待我,我也是不会逾矩一丝的!”

有趣,他没有戳破,他倒要看看眼前的人还会有什么花招。

“兄台,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男子安慰道,一手拍着温子卿的背。

“我是比不上曹小姐,可我......我......”温子卿趴在男子的肩上渐渐没了动静。

男子轻轻摇晃,“兄台?兄台?”,见温子卿没了动静便将她安置在桌上趴着。

不曾想今日竟会遇到如此有趣之事,男子倒了半杯酒端详着眼前熟睡的人儿。如清风明月的眉眼,细腻如玉脂的肌肤,微红的面颊倒有些俏皮。好好的女子怎的拌起男装来了,怕是个有故事的女子。

突然来了兴致,男子在桌上铺平一张纸,拿出笔墨简单研磨。男子面带笑意,看着眼前的温子卿落笔生花,不一会儿温子卿熟睡的样子便出现在男子的纸上。本想画画月色,今日倒是别有收获。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窗台,温子卿缓缓睁开双眼,阳光有些刺目,起身只觉得肩膀酸疼,正想活动活动,耳畔便传入一阵声音。

“兄台你醒了?”桌上的酒盏都收拾干净了,跟前的男子云淡风轻地喝了一口热茶,一双桃花眼玩味地看着自己。

“你是......”温子卿揉着酸疼的肩膀,看着眼前穿的花哨的陌生男子疑惑不已。

男子淡淡一笑,道:“兄台都不记得了?我这衣服上的眼泪还没干透呢!”

温子卿大惊,她蹙着眉头回想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仁疼,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喝了酒然后遇到这个男人,哭着说了些什么,随后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