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捕察当即回头白了我一眼:“你小子刚才在审讯室里嚣张的很呢,咋,来到医院,再让你看一眼被你杀害的女子就怕了?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结果,但从别人口中得到答案,我心里还是不由的一紧。
“你想陷害我!”怒瞪着他,我愤怒的说道。
而男捕察压根就不搭理我,直接就下了车,而我身边的两捕察一看,根本就不跟我废话,拽着我就把我给扯下了车。
我还在挣扎着,压根不配合,而男捕察一脸不悦,皱眉看向我。
“让你来看看尸体,是上边的指示,一天天的,净想些有的没的,上边说了,你要是有能耐,看一眼尸体,就可以为自己洗脱罪名,如果是废材,受罪也活该!”
上边指示的?
做出这个指示的人,也真心没脑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吃猪扒盖饭长大的。
这话乍一听,是在给我机会,可后边的话,分明就是说,自己找不到有利的证据,证明自己无罪,那最后我特娘就得顶包。
既然让我自己找证据,按照电视剧的发展,不应该是带着我先去死者的第一案发现场吗?
这带着我来医院看尸体搞毛啊!
此刻,我哭死的心都有了,胸腔内仿似有一亿头草泥马在奔腾。
可,正当我想把心里的想法,对男捕察说出来的时候,这时,又是一辆捕察车响着警报,停在了我们身边。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我那个老表程贺军,就从副驾驶的位置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道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些捕察颠倒黑白,凭什么冤枉我,我是好人,我没有杀人,我要告你们,我要见律师,冤枉啊,冤枉啊……”
我愣了一下,狗三这憨批咋也被押过来了?
昨晚他大保健被抓以后,整晚可都是被关在局子里的。
单以时间来讲,他压根就没作案的机会啊,怎么孙曼这事,还能把他给牵扯进来?
“叫什么叫,杀没杀人,冤不冤枉,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再大吼大叫,信不信我再告你一条妨碍公务罪!”
没曾想,程贺军话音一落,狗三顿时就激动了,嗷嗷叫的喊道。
“你告,你赶紧告,我堂哥是州长,你特么要是不告,你就是我孙子!”
就狗三一身二百多斤的肥肉,配合现在激动的心情,要不是身后有俩捕察拉着,我毫不怀疑他得一屁股把程贺军给坐死。
这种情况下,届时就算我们证明了孙曼的死与我们无关,但袭警的罪名,也足够让他化身牢底坐穿兽了。
于是我连忙开口:“胖子,你特娘别激动,咱们行的端做得正,自然不怕影子歪,你别乱来!”
举报他大保健,讲真,哥们是真心为他好,你说说,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大小伙,愣是让四五十岁的大婶服务,那不是妥妥的吃亏嘛。
可,眼下我指定得拦着他,毕竟我们真的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林子,你……你咋也被抓了!”狗三循着话音一看到我,立刻一脸惊愕,那模样,就像是做梦都想不到似的。
“哎……”我叹了一口气,心道,还不都怨你!
但,此时此刻,同为难兄难弟,谁指责谁都已经晚了。
当即,只能无奈道:“跟你一样,别问了,这事结束后咱俩再说。”顿了顿我又才说:“别激动,激动咱们就上当了,他们让咱看,咱就看,反正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人是咱杀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狗三跟我打小就一起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哥们都把话说这么明了了,他怎会不懂,当即就向后退了一步,冷静了下来。
看狗三消停下来,我这才朝程贺军说道:“老表,咱可是亲老表,我这个案子,你应该已经心知肚明了,我奶就我一个孙子,接下来你就看着办吧!”
说实话,纵使程贺军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近人情,但我也能理解。
毕竟这是上边交代过的案子,他只是一个为了吃饭的工具人,没有多大的能耐去反抗。
而我现在说出这番话,其实也只是为了,等下见到孙曼的尸体后,他能给我提一下醒。
毕竟很多微端细末的疑点,我们不专业,很可能就会忽视过去。
“明白了老表!”程贺军说着,朝我点了点头,而后示意警员把我们带走。
可,就在这个时候,狗三又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竟猛的伸头朝程贺军说道:“老表是吧,你看咱都是亲戚,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我堂哥真的是州长,他能给我请律师。”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等程贺军说话,我直接回头对我身后的男捕察问道:“我能揍他吗?”
“原则上不能”男捕察说着,突然话音一转:“咦,这天怎么突然黑了,我啥都看不见了,咋回事!”
卧槽,果然个个都不是正经人啊。
但趁此时机,我压根就不犹豫,一记侧鞭腿直接踢在了狗三的屁股上,顿时,一声杀猪叫响彻整个医院。
槽,叫你没事就装比,麻痹的,真当我回龙镇山大林不存在?
还请律师,改明哥们就去问问你那看公厕的二大爷,埋你太爷的时候,祖坟到底冒没冒青烟!
就这样,在狗三的哀嚎中,我们被一众捕察押着在医院内穿行。
多镇医院都是比较老旧的建筑,虽然基础设施还算完善,但大型的医疗器材,那是压根就没有。
所以,但凡得大病的乡里乡亲,都会选择去郡、州、都市的大城看病。
长此以往,医院的收入虽然可观,可也只够自给自足,所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供医院修缮。
这里虽然称不上脏乱差,但墙面上的白灰,到处都有脱落,大一块小一块的,跟麻子脸也差不多。
而住院的房间,大多数的门,都还是破旧的木门,有的甚至还是铁链式的,只要往门框上的门鼻儿上一挂,就算关门了。
由此可见,我们镇的医院有多落后。
很快,我跟狗三被押着,来到了一间青砖瓦房前。
这瓦房看着很破旧,周围也长满了杂草,只有通往门的方向,才有一道一尺多宽的羊肠小道。
而在我的阴阳眼中,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瓦房周围,却到处充斥着淡薄的灰雾。
这灰色烟雾不是阴气,而是死气。
怎么说呢,这个死气的形成,是跟这里,长年累月,长此以往不断死人有关系的。
第21章 狗三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