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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9、迷情(1)

“说来真是不怕大人耻笑”,燕青看着我,“按理说这是小人原主人的家事,本来小人是不该向外人提起的。不过,大人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看大人也是一般的真性情、真英雄,所以小人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燕青充满感激的看着我。哈,想不到这浪子燕青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我看他办事可靠且为人低调、不张扬,因此特意将他从看门房的擢升为我的亲兵侍卫。这件事情对于我不过是举手之劳,想不到燕青竟会感激至此。看来,这燕青确实是绝顶忠义之人。既然上天现在已经把他送给我了,那么我就要好好的利用好他,这样,他日我开始争霸之业时方不会有书到用时方恨少之感了。
“呵呵,小乙,你如此这般说可是太见外了。非是本官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嗜好,本官之所以要让你详细说明这些,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前因后果。本官喜欢你这忠义劲儿,同样本官也不忍心你家员外因为这几个宵小之徒就陷入绝境啊。本官的苦心你可知道?小乙?”我看着燕青,缓缓地说道。
“大人言重了。小人替员外谢谢大人的眷顾之情。”燕青一脸的赤胆忠肝。于是,燕青开始了他的讲述。也就是从燕青的讲述中我才逐渐地得知了卢俊义、李固以及卢妻贾氏之间的孽情来。
这事情还要从卢俊义自身说去。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娶了老婆之后,为了一个狗屁的英雄虚名,成天就是喝酒吃肉,根本不考虑老婆也是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有着某种欲望渴求的女人。就说这卢俊义,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每日里只是舞枪弄棒,演习武艺,对老婆贾氏却难免有些冷落。初时,这贾氏还年幼不经事,对这男女情事不是太过热心,可是食髓知味,随着岁月的推移,年龄日渐增长,慢慢地对这情欲之事竟是欲罢不能了。偏偏卢俊义不好女色,如此一来可就冷落了贾氏。贾氏慢慢地由怨生恨,开始做起了这红杏出墙的美梦。
偏偏李固这小子真是这花间的高手。想当日卢俊义娶来这贾氏之日,这家伙就惊艳贾氏的美貌,可是出于忌惮卢俊义,所以虽然言语间对贾氏有过挑逗但是并无太为过分的举动。眼看着贾氏一朵娇艳之花逐渐趋于凋零,这李固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在归罪大哥卢俊义暴殄天物的同时也是欣喜不已。凭着他游历妓女和歌女之间的经验,很快贾氏就投怀送抱了。对此,卢俊义是毫不知情。可是燕青却清楚的很。
其实,燕青在这里刻意对我隐瞒了一点。那就是这贾氏最初对李固并不上眼,只是在对他燕青表露心迹遭拒之后才转而投向李固的。想哪水浒传上对燕青的赞誉,确实是毫不过分啊。燕青这小子端的是一个美男子,而且为人乖巧且说学逗唱无所不能。这里,还是借用一下施耐庵老先生对他的赞誉吧: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夸能。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到处惊。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我想以此等人物才是贾氏偷情的首选人选。只不过燕青蒙卢俊义收留,与他情同兄弟,这才没有应了那水性杨花之人。
对于贾氏,燕青起初是满怀敬畏和尊敬的,毕竟她是卢俊义的夫人,也是自己的嫂子,更是自己的主人。可是,当他察觉贾氏的挑逗时,他的内心就对贾氏有了鄙夷之心。等到他发觉李固和贾氏同床共枕时,心里最初对贾氏的好感登时全无。看着这对淫贱男女做下如此之事,燕青可是替卢俊义惋惜不已。大哥一生清白,到最后竟被这两个狗男女所玷污。依燕青最初想法,可是要好好教训一下李固的,可是随之觉得不妥。毕竟有卢俊义在,他这个外姓家奴还是没有说话的份的。
可是,当卢俊义外出游历回来之后,当燕青和他说起贾氏已和李固有了私情之类的话语时,卢俊义却勃然大怒,喝骂燕青是没有安得好心,纯粹挑拨他与李固以及贾氏三者之间的关系。这些话对燕青的伤害极大,至今历历在目。所以燕青向我转述起来是栩栩如生,简直就如同亲见。
卢俊义看着燕青,骂道:“我家五代在北京住,谁不识得!量李固有几颗头,敢做下这等勾当!莫不是你做下歹事,今日反来一个恶人先告状不成?我现在就问李固和贾氏,一旦让我问出虚实,必不和你干休!”
燕青觉得自己受了莫大委屈,顿时痛哭不已,爬倒地下,拖住卢俊义衣服。却被卢俊义一脚踢倒。
也就在这时,李固听闻手下禀报,卢俊义已经回府。慌乱间,他从贾氏卧房溜出前来迎接,见到卢俊义拱手作揖。卢俊义气呼呼地问道:“燕青安在?”李固转了一下自己的眼珠,不怀好意地答道:“大哥且休问,端的是一言难尽!想不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贱奴竟做下如此勾当。”贾氏在后面听见李固这般言语。明白他是在栽赃陷害,也就趁机从屏风後哭将出来。
卢俊义心下怀疑更甚,问道:“娘子见了,且说燕青小乙怎地来?”贾氏道:“丈夫且休问,燕青这家奴趁你不在时,竟然来到我的房中,要调戏于我——幸亏被李固发觉。这厮惊慌之下竟逃跑了。想必是到你这里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了,相公可要为我做主,否则奴家还有何面目存在这人世之上?”贾氏边说边假意往屏风上撞去。
卢俊义一面拦住娘子,一面大声喊道:“传我的命令,即日起将燕青小乙逐出卢府,谁也不许收留,违者同罚。李固,燕青之管家职位由你接替。”卢俊义说完之后,不理会众人,自去了。
贾氏透过蒙在双眼上的纤纤玉手的缝隙,看到李固正向她这里望来,不由的一阵俏笑,可是哭喊的声音愈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