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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3、知县说媒

回到县衙,我自去处理那一应公务。新来的知县大人到是一个不错的好官。可是,眼下朝廷奸佞当道,忠良无处安身,单就他一个七品县令又能奈何?朝廷也曾多次发下旨意,着山东巡抚进行围剿日益猖獗的匪患。可那梁山水泊自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加入之后,目前可说是军容大振,反观朝廷这边,军纪涣散不说,单是军饷就已经欠了有多半年了。俗话说得好,当兵吃粮、吃粮当兵,这帮军士本就没有多少作战的欲望,偏偏现在朝廷又欠着军饷不发,如此,岂可与梁山好汉决一雌雄?更何况,宋朝自开国始,就采取了重文轻武的国策,如此一来,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一旦面临战事,指挥调度都成问题,又何谈战斗力呢?故而几次围剿未果之后,巡抚大人也心生倦怠,胡乱上了一道奏章,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匪患毅然严重。作为紧邻梁山水泊的县城的知县大人,时文彬可是有些头痛。每天都有过往商贾或者本地富户前来报官,不是说自己的财物被洗劫一空,就是说昨夜家中被抢珍宝无数。时间一长,弄得时文彬是伤透了脑筋。可是却是毫无办法。好在本质上他还算是一个文人,而且还是一个还算有点良心的文人,眼见梁山好汉专挑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生事,一般也不祸害平民百姓,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平日里,我和他的关系不错,而且他也喜爱我的人脉和名望,所以我们的关系倒也融洽。赶着处理了昨天遗留下来的公文,想到答应了柴进的邀请,正好可以借机会去拜访一下,就来到了县衙的后花园向他告假。
看到我进来,时文彬笑着说道:“公明回来了,我正要去找你,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议一下。”说完,屏退左右,邀我在花园旁的石椅坐下。“再有月把光景可就是当朝太师蔡京的生日了。昨日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发来公文,说不日将会派人送十万生辰纲给蔡京贺寿,因要经过我的防地,所以责成我近期要严加清剿梁山贼寇,同时在生辰纲路经之时,给予严密防护。真是岂有此理!蔡京这个奸贼把持朝政,祸国殃民,现在他的狗屁女婿搜刮了如此之多的民脂民膏给他贺寿,而且还要我为他保驾护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说道激动处,时文彬竟站了起来。
想不到时文彬还有如此血性!真是一个热血男儿啊。我充满敬佩地看着他,说道:“大人,如今朝廷法纪日渐败坏,蔡京、董贯还有高俅三人沆瀣一气,黎明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大人正气凛然的精神真是令在下钦佩!”时文彬摇摇头,想想自己也就发发怨言,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他还吃着朝廷的俸禄,那么梁中书的命令他就不得不执行。可是如此一来,晁盖大哥的计划岂不实行起来就要受阻?一时间,我的心里有些焦急,该把这消息尽快告知晁大哥他们。好在眼下离生辰纲过境的时间还有些时日。
“公明啊,这些俗务暂且不提了。我今日找你,本不是谈论此事的。只是我一时基于义愤才和你说起此事。内人昨夜同我谈起,她见你至今仍是孤身一人,正好她的一个远方表妹,小名唤作惜惜的尚未婚配,与你倒是蛮般配的,内人的意思是要成就这段秦晋之好。不知公明意下如何?”
这有点太突然了吧?原来知县大人今日竟是要给我说媒。奶奶的,也不知这个女人到底是高是矮,胖瘦如何,单凭知县大人一句话,我老人家的婚姻大事就要做主?如此也太有点那个了。猛然间,想到古人的婚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心中大定,赶忙答道:“此事还须禀明家父才行。”
“这是自然,今日正好无事,内人已经邀的惜惜同来。这样,今日我就做主了,中午就在我这里用饭,正好可以让你们见见面。”时文彬笑着说道。
看来这宴无好宴,今日我还不得不吃了。我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时文彬如释重负,转过身来对不远处的女眷喊道:“夫人,押司中午就在这里吃饭,你吩咐婆惜好好梳洗打扮。”
婆惜?阎婆惜?我靠,不会吧?该来的还是要来啊。我有些不死心,问道:“不知大人,惜惜姑娘家居何处,姓氏如何?”时文彬随意地应道:“就在本县东南街上,芳名阎婆惜。”
我靠,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