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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墓咒(十)

众村民全都聚到那巨石前,金大牙往缝隙里看了几眼,咬牙切齿地说:“奶奶的,用烟熏。”几个村民抱来干柴,用火柴点燃之后,把冒着浓烟的柴火伸进坟里,一会儿工夫,大量的浓烟从墓里滚滚而出,把近前的几个人都熏得眼泪直流,头昏眼花,可是那墓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田苗花摸着辫子看着金家祖坟忧心地说:“那贼会不会在墓里自杀了?”金大牙还真是好样的,他提过一把铁锨,告诉村民把烟都熄了,他要亲自下坟一看。村民们把干柴熄灭之后,金大牙把裤带紧了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着铁锨和马灯顺着那缝隙就跳入墓内。
田苗花忧心地四处看着,并没有发现陈驼子和李一铲。女孩心急如焚,她实在是想象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站在那巨石边缘说:“我也下去看看。”村民们都惊讶地看着这个胆大的姑娘。
田苗花一纵身也跳进坟里。墓室的地面距离那洞口并不高,女孩踩在实地上,仔细看着。这是个面积非常小的墓室,墓壁都是青砖厚石,地上也没什么陪葬物,只是在中央摆放着一口完好无损的红色木质棺材。金大牙扛着铁锨提着马灯四处照着,整间墓室虽然光线昏暗,但是每个角落每个细节在灯下都非常清楚。最令两个人惊奇的是,刚刚跳进墓里的那个贼踪迹不见。
坟外村民们喊着:“金老板,发现那贼没有,用不用我们帮忙?”金大牙皱着眉,嘴里骂骂咧咧:“他奶奶的,人怎么没了?”田苗花也十分纳闷,这间墓室完全是封闭的,四周都是用青砖封起来的墓壁,而且此时完好无损,唯一的出路就是头顶那巨石的缝隙。女孩四处看着看着,直直地盯住那棺材不动了。
金大牙看出她有些反常,就走过来问:“姑娘,你怎么了?”田苗花把手放在嘴前,“嘘”了一声,轻声说:“那盗墓贼很有可能在这棺材里。”金大牙骇然地看着棺材说:“不……不可能吧。”田苗花说:“那就再没有其他可能了。你说说那贼还能往哪跑?”
金大牙点点头,蹑手蹑脚走到棺材前,一只手紧紧握住铁锨,一只手抵住棺材盖。猛然一使劲,那棺材盖一下给掀开了,金大牙看都没看,就把铁锨横在胸前:“你别动。”等了一会儿,棺材里并没有什么反常。
他小心翼翼地把头探进去看,看了一眼之后,马上脸色剧变。田苗花也走了过来:“你怎么了?那贼死了?”
金大牙怒气冲冲地说:“里面,里面什么都没有。我爹的尸体……没了……”
王明堂带着手下继续顺着墓道往里走。不多时,众人来到一面汉白玉的墙前,这汉白玉墙轻轻地泛着白色的光亮,刚才他们看见的光,就是从这发出的,但这里明显是个死胡同。小胖子摸着这玉,感觉手感异常滑腻,他对王明堂说:“大哥,没路了。”王明堂一言不发,来到这墙前,用手仔细摸着,沉声说:“这里有机关。”
他掏出一根又长又细的铜筷子仔细地敲打着墙面,那墙发出“梆梆”的清脆的响声。刚入此行的一个新人叫伍子的,看着铜筷子好奇地问:“大哥,这是什么?”小四讥笑道:“这个都不知道。这是咱们盗墓时候用来探土质和机关的。”
王明堂表情很凝重,不断敲着墙面,慢慢地说:“这里应该有一道暗门,但是门后有顶门石。”众人一听这话,都吓得魂不附体。墓门之后藏机关,这个并不稀奇。有的是机弩阵,有的是木桩,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但厉害的要属门后藏沙和藏石两种。门后藏沙叫沙顶天,只要墓门一开,就会有大量的细沙瞬间滚滚而出,盗墓贼除非长翅膀要不然非死不可;门后藏石叫顶门石,顶门石一般是巨型的圆形滚石,它的直径和墓道高度宽度几乎等同,只要墓门一开,滚石就以极快的速度滚出来,盗墓贼根本就没有时间逃跑,长翅膀也飞不出去。
王明堂说这门后藏着顶门石,所以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骇然。
王明堂看看众人,随即“哈哈”大笑:“看看你们一个个那个怂样,这就害怕了?以后还怎么跟我混。这机关是可以破解的。”说着,他用铜筷子插到一处墙纹中,用力一扳“咔”的一声,那墙“嘎嘎”开始上升。
众人看得是心惊胆战,生怕这墙开了之后,有巨石滚出来。伍子问:“大哥,你……你破这机关有几成把握?”王明堂这脸当时就拉下来了,阴阴地没说话。小胖子立刻训斥道:“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大哥破了多少古墓机关,这点把握都没有?”说完,他自己也心虚虚地看着那汉白玉墙。
墙越升越高,门后渐渐地露出一块黑色高大的圆形石头。有人磕磕巴巴地说:“顶……顶……顶门石。”众人骇然地看着,心都提嗓子眼了,他们知道这机关一旦启动,谁都跑不了。王明堂紧紧握住拳头,那汗也流下来了。
墙越升越高,终于到了最顶,那石头整个露了出来。众人看着这石头都笑了:“大哥果然厉害,这石头不动了。”话音刚落,那巨石“咔咔”地左右摆动,颤巍巍地似乎要开始往前滚动。摇了几摇之后,那巨石果真开始往前滑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像一个怪物一样呼啸着就直奔过来。
这几个人鬼哭狼嚎连滚带爬地往回跑,那巨石越来越快。在最后的小胖子跑着跑着,突然左脚绊右脚,“哎哟”一声趴在地上。他抬头一看,墓道两旁的那些彩绘人物看着他,笑得异常开心,他再一看,那巨石滚滚而来。小胖子一闭眼,我命休矣。
这个时候,他只听得耳边“轰隆”一声,自己后面的墓道中央开了一个大洞,那滚石到了大洞前,一下子掉了进去,墓道又恢复原状。小胖子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激灵,裤子给尿了。
其他人惊魂未定慢慢地走了过来,王明堂把小胖子给拉了起来说:“你没事吧?”小胖子哭丧着脸:“大哥,你不是说机关给破了吗?”王明堂说:“废话,机关不破,你还能活命?你以为那大洞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他清点一下人数,所有人都在。王明堂“嘿嘿”笑着:“各位,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拿了宝贝之后,我们就等着享福吧。”
众人又重新抖擞精神,穿过墓道,来到原先的墙前。墙上升之后,里面又露出一条金光闪闪的墓道,墓壁上挂着无数的珍珠翡翠和玉石,随便拿下一块都足够一个人过好半辈子了。众人“哈哈”大笑,看得眼珠子都直了。
这条墓道一眼看不见尽头,延伸进远远的黑暗之中。那黑暗如一张大口,似乎在狞笑着准备吞噬任何一个私入墓穴的人。王明堂带着众人走进这条墓道,所有的人都围在墙边,脸上露着最纯真的微笑,用手慢慢摸索着这些珍宝。
突然,这时从黑暗中传来一阵极为悦耳的鸟叫声,千般婉转柔腻无比如黄莺在树。众人听得精神大振,一时都忘了眼前的这些珍宝。但随即一股股腥臭的气味渗在空气中渐渐地袭来。
王明堂心跳得厉害,用手紧紧捂住腰间的枪,他知道这个叫声非常不一般。小四走过来轻声说:“大哥,这些珍宝够我们哥几个快活一辈子了。咱们还是撤吧。”王明堂看看那深邃的墓道,冷冷地说:“这些东西现在谁也不准碰,都跟我进墓,出来的时候才可以随便拿。”
钱非凡跳进坟墓之后,就一直往下掉,他自己也犯了嘀咕:“这他娘的是什么坟,怎么这么深?”“叭”的一声,他感觉自己好像落在一个皮囊之上,虽然地面极有弹性,但从这么高掉下来,那滋味也不好受,摔得他差点吐血。
四周一片黑暗,钱非凡大口喘着气,镇定了一下情绪,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刚站起来,他只觉身后有人拿刀子逼住自己的腰眼:“别动。”钱非凡说:“是刚才的朋友吧?”那人没说话,用手在他的腰间和怀里来回摸着。钱非凡笑着:“朋友,没枪。我他娘的就是因为没枪,所以才被逼跳墓的,鬼才想来这样的鬼地方。”
黑暗中传来“咯咯”的响声,他的眼前亮了一亮,他这才看清楚眼前站着一个人,手里举着一根短小的木柴棒子,上面燃着淡淡的火苗。这个人穿着灰色大褂,弯腰驼背,还不停地咳嗽。陈驼子对钱非凡身后的李一铲说:“一铲呀,看样子这小子确实没有武器,把他放开吧。”
李一铲松开钱非凡,转到陈驼子一边。钱非凡看着两个人笑着说:“朋友,看样子咱们遇到大麻烦了。”话音刚落,三个人就听见不远处“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三个人面面相觑,钱非凡疑惑着说:“难道那群村民也都下来了?”
陈驼子举着那微微燃烧的柴火棒,走过去查看。一具穿着寿衣的尸体在微微的火光下时隐时现。那尸体是个老年人,满脸的皱纹,面色发青,抹着厚厚的粉白,身穿的寿衣上还挂着不少珠宝。钱非凡走过去看了看说:“这具尸体可能是金大牙他爹。”陈驼子抬头向上看了看,密密实实的一片黑暗。
李一铲十分疑惑:“这尸体怎么也从那巨石的缝隙里掉下来了?它应该在棺材里呀。”他看了一眼钱非凡,抓住他的脖领子:“说,是不是你小子把人家祖坟里的尸骨糟蹋了?”钱非凡扳开他的手:“胡说八道。我压根就没看见过这具尸体,真他娘的晦气。你的手不疼了?”李一铲冷笑着:“你枪法太差。我的胳膊也就是被子弹给划了一下而已。”钱非凡也冷笑:“要不是那群村民,你还能活到现在?”
这时候,光亮一闪一闪地越来越暗,陈驼子怒喝:“别闹了。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咱们三个人从此刻起必须同心协力。”他回过头看着手里的柴火棒,那棒子的火苗越来越暗。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灭了。
三个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黑色密密实实地包围着他们。钱非凡一想到自己的脚边还有具尸体,就浑身哆嗦,总感觉有人在抓自己的脚。他急忙说:“怎么火灭了?咱们赶紧找出路。”
黑暗中传来陈驼子的声音:“这里非常古怪。这根柴火我点燃了数次,但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总是熄灭。”钱非凡说:“真不知道这坟是谁修的,真是高手。”陈驼子沉声说:“这里已经不是金家祖坟了。”
李一铲和钱非凡同时惊叫:“什么?那这是哪里?”
陈驼子说:“天墓。”
王明堂带着众人顺着墓道继续往里走。墓道的墙壁上隐隐泛着光亮,但仔细观察,这光似乎是墙体自己发出的。墓壁上浮绘着已经有些发黄的彩色图案,一群服装古朴的人正跪在地上朝天膜拜,天上祥云一片,云中隐隐藏着一只硕大的长着人脸的鸟。这只鸟只露出翅膀和一张脸,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人群。
顺着墓道往里走,图案也在不停地变化。那只鸟正端坐在一座大山的山顶,闭着眼睛享受阳光。图案绘得栩栩如生,色彩极为艳丽,那鸟的人脸上表情活灵活现,在隐隐的光源之下,似乎活了一样。
因为色彩太过浓烈,艳丽得有些让人恶心。这几个人边走边看,浑身发冷。伍子走在最前面,这小子拿了一根铁钎,边走边在地上敲打,生怕有机关埋伏。这小子越走越快,逐渐消失在墓道深处茫茫的黑暗里。
王明堂背着手向前走,脑子一直没停下运转。他突然听见墓道的深处传来伍子的声音:“大哥,大哥,你快来看。这里有个墓洞。”几个人快步跑了过去,伍子所在的位置已是墓道的尽头。一面巨大的厚墙竖在眼前,那厚墙泛着非常柔和的白光。一个狭窄的墓洞裸露在地面上。
王明堂仔细观察着这厚墙,用手摸了摸,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这光源从哪来的了,这光源就是阳光。”
其余众人目瞪口呆:“阳光?”
他点点头:“不错。我查阅了许多关于天墓的资料,上面无一例外地都提到了储备阳光。这特殊材质制成的皮囊能吸收阳光,虽然现在还是夜晚,但墓室里依然有光亮,而且这阳光还成为天墓升空的动力。”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墓洞,眼里发着光彩,他自言自语:“我有一种强烈感觉,天墓的玄宫就在这下边。”
小四趴在地上把头伸到墓洞上面,小心翼翼地往下看着:“大哥……里面好黑呀。”话音刚落,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鸟叫声从他们身后不远的墓道里发出,伴随着这叫声还有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众人吓得脸色惨白。王明堂厉声说:“快,都进洞。”
“这好像是一扇门。”李一铲把手抵在一个物体上,周围一片黑暗,一丝光亮也没有。在这里,人就好像瞎子一样。他继续说:“师父,我现在要把它推开。”陈驼子在黑暗中说:“在你齐胸的位置,你摸没摸到门环?”
李一铲在黑暗中摸了一会儿:“师父,果然有。”陈驼子问:“几个?”李一铲摸索了一会儿:“两个。”陈驼子说:“拉住左边的那个,用力。”
李一铲握住左边的门环,深吸了一口气,就要拉。钱非凡突然发问:“如果是机关怎么办?”李一铲冷冷地说:“那你就离得远点。”钱非凡在黑暗中说:“驼子,你有把握吗?我怕门后有沙顶天。”
陈驼子半晌无语,随即沉声说:“李一铲,拉吧。”
说不害怕都是假的,李一铲此时满头大汗,握住那门环的手直哆嗦。他一咬牙,死就死吧。手上一用力,左边门环“哗啦”一声被拉了出来。三人只听见门后“嘎嘎吱吱”的机关响动。钱非凡吓得面无人色:“这个死驼子,我说什么来着,机关触动了。”
话音未落,眼前陡然出现了一片光亮,一扇刻着古老花纹的大门“嘎嘎”地打开了。三人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
整座宫殿泛着柔和的白光,殿内亭台水榭、假山、园湖,华丽无比。那园湖远远看去水面波光粼粼,从湖面朝着天空喷出一股水来。宫殿布景极为华丽,每一处的色彩极为艳丽,大红大绿大蓝,虽然这些颜色融合得天衣无缝,但是给人感觉极为不舒服,特别压抑。
钱非凡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是哪里?”陈驼子慢慢走进宫殿,也叹为观止:“应该是玄宫了。”钱非凡“哈哈”笑着:“那棺椁和明器都在这里了?哈哈,我还真他娘的有点狗屎运。”
李一铲怒目而视:“我告诉你,你别动歪脑筋。如果你敢偷这里的东西,我对你不客气。”他看见自己师父正站在一处墙壁前,向上张望。
李一铲走了过去也向上看,头顶的宫殿天棚上,开了一个黑黝黝的洞。他一下惊叫出来:“师父,这是盗洞?”陈驼子点点头:“不错。很久以前,肯定有人来过。”
突然一阵尖锐的鸟叫声从头顶的墓洞中传了出来,刺得人耳膜发胀。陈驼子脸色大变:“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
这时候,两个人听到钱非凡在不远处喊着:“老驼子,这里有悬崖。”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他们进来的那扇大门一下关上了。两个人对视一眼,跑到钱非凡身边,眼前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断崖,把宫殿的地面整齐地分成两个部分。这道悬崖宽有三丈还挂点零,人是肯定蹦不过去,黑黝黝的悬崖深处还“嗖嗖”地向上刮着阴森森的冷风。
这时,玄宫天棚的墓洞里发出的鸟叫声越来越真切,三人甚至还能听见翅膀的扇动声。陈驼子回头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大门,脸上汗下来了:“我们必须马上过这悬崖,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钱非凡咽了下口水:“不至于吧。驼子,别告诉我,你是害怕那只鸟?”
陈驼子点点头:“那叫妙音鸟。是传说中守护天墓的神物,据说这种鸟长了一副人脸,专以人血为生。我们……”他看了一眼崖对面不远处的一扇半开的墓门说:“我们要逃生的唯一出路,就是过了这断崖,从对面的墓门出去。”
钱非凡冷笑:“要走你们走吧,我是不怕那只什么什么鸟,这里是一座难得的墓葬,我要好好勘察一番。再说了,就算走,怎么走?这么宽的断崖,除非长翅膀飞过去。”陈驼子和李一铲同时抬头,在断崖上面,有一根细长的黑木杆横跨悬崖,两头分别插在断崖两岸的宫殿墙壁上。
“哗啦”一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从那墓洞里急速地掉了出来,“啪”一声落在地上。那尸体被摔得七分八裂。那鸟叫声越来越尖锐,声音越来越近。陈驼子对已经面无人色的钱非凡说:“这下你相信了吧?”
钱非凡看着这黑木杆说:“这木杆也太细了点。也不知道结实不结实?”
李一铲攀上宫殿墙壁,来到那黑木杆跟前,用力地拉了拉。那黑木杆颤了两颤,但没有任何变形。李一铲向下面的陈驼子喊:“师父,应该没什么问题。”
钱非凡也攀上墙壁说:“朋友,还是我先来吧。这根木杆这么细,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断了。我一个臭盗墓贼今天做件好事,先给你们探探路。”
李一铲看了一眼陈驼子,陈驼子点点头。李一铲从墙上跳下来:“那你自己小心点。”
钱非凡直直地看着那木杆,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把住木杆,慢慢地蹬开双脚,整个人都挂在这木杆上。黑木杆还真是结实,只是轻微地颤了颤。钱非凡把双脚也挂在木杆上,整个人顺着木杆开始往前爬。
刚开始非常顺利,但爬到悬崖上面的时候,钱非凡无意中向下看了一眼,黑黝黝的断崖,如一张大口一样随时要吞噬自己,把这小子吓得差点脱手掉下去。他默默告诉自己,不看不看。
李一铲跟陈驼子说:“师父,你也上杆吧。”陈驼子摇摇头:“这木杆恐怕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他严肃地看着李一铲,用手弹弹李一铲肩膀上的灰:“一铲,你是第二个。”李一铲大声说着:“不行,师父。我来断后。”陈驼子脸色阴沉得厉害:“不行。我让你第二个,你就第二个,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吗?”
两人正说着话呢,李一铲一眼看见那钱非凡爬到悬崖正上方不动了,就挂在木杆上来回摇摆。李一铲喊着:“你怎么了?”
此时的钱非凡直直地盯着黑木杆的一处,浑身大汗淋漓。他看见在木杆上有一个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