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麦语气中的担忧和关心非常的明显,张小成说道:“有公主和永安王府在,二公子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乔麦麦只是笑了笑,而后避开了这个话题。“既然已经在这儿了,就好好休息吧。不过你们自己也要当心,小心他们会杀人灭口。而且……”乔麦麦朝斜对面的那个牢房指了一下,说道,“那个是殇鸢,你顺便看着他。”
“公主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乔麦麦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无妨,最要紧的还是你自己的性命。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这里的狱卒帮忙,魏大人已经吩咐过了。另外,这件事情我认为你还是先不要说出去的好。至少你现在还不是朝廷的人,免得被那些江湖人孤立。”
张小成没想到乔麦麦会拍他的肩膀,心中很是感动。“多谢公主提醒,小人知道。”
乔麦麦点点头,离开了。狱卒过来锁门,还将锁翻了一下给张小成看。那锁根本没有锁上,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张小成面对他们的信任,激动的热泪盈眶。这是他这辈子以来第一次得到别人这般的尊重。乔麦麦出去之后,吴擎安很快也出来了。两个人一起往外面走。
“张小成答应了吗?”
“能有稳定的俸禄,而且为朝廷做事,他自然是乐意的。而且我已经告诉他是你想招安的他,这样,你日后若是遇到人想向你求助,你就可以派他先去查看一下真假。虽然永安王府有钱,但是也是你父王和大哥辛苦挣来的。对吗?”
吴擎安一直想着要帮助别人,这金钱来源这一层他倒是没有想到,而且永安王和吴擎宇也未曾说过什么,现在被乔麦麦说出来,倒是让他有些自责了。“都是我不好,让外人看笑话,还将父王和大哥的饷银给挥霍了。”
乔麦麦说道:“若是张小成真的能成为你的助力,绝对是好的。另外,他应该是有意中人的。若是你能帮个忙,他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吴擎安说道:“我会留意的,不过感情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吴擎安这话倒是说的很是漂亮,一点儿也不像他平日里那么傻乎乎的。乔麦麦也只是建议而已,自然不会勉强他,所以也只是笑了笑,二人就一起离开了刑部。
月娘一死,清歌坊的生意便一落千丈。如意因为有常大人的关系,很多人都想调戏调戏内阁大臣的小妾来满足他们变态的心理,所以如意突然火爆了起来,名正言顺地就成了清歌坊里面新的的头牌。那些喜欢月娘的贵人们都十分的愤恨,一直叫嚣着要将凶手剁碎了喂狗。
所以,魏昭亭将欧阳柳和张小成关在刑部的大牢,其实也是在保护他们。那些达官显贵只会图自己一时高兴,江湖人士的脾气也暴躁,免得他们和那些贵人起冲突,到时候翁良友的巡防营也不好办。
也因为如意这样的二手货突然成了头牌,让其他姑娘们很是不服气,渐渐便有传言说是如意杀了月娘,而张小成和欧阳柳是她的帮手。
只是这个传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信度,张小成不算,就说欧阳柳吧,就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如意合谋在一起。谁不知道欧阳柳喜欢冰清玉洁的姑娘,越冷冰冰的他越喜欢。所以,后来的传言便又变成了如意杀了人而后嫁祸给张小成和欧阳柳。但是,这个传言倒是比之前的那个更加不可信了。
接连好几次如此,便有人发掘出了真相——如意这样的姑娘能杀人吗?一定是有人嫉妒她咸鱼翻身,故意中伤她的!不过这样一搅浑水,真相就被遮蔽的模糊不清了。
仵作那边也给出了结论,月娘死的时间段,张小成和欧阳柳都刚到京城,是绝对不可能杀人的。
魏昭亭向皇上回禀此事,皇上思考片刻,说道:“既然永安王提议让那个张小成在大牢里看着那个女杀手,暂时先不要放出来了。他们的清白,朕已经知道了。朕认为,那个杀死月娘的杀手既然当初选择了清歌坊,肯定不会轻易离开。”
“毕竟像清歌坊这样有贵胄来往的地方并不多,而且现在巡查严谨,她故技重施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让翁良友继续盯着清歌坊,注意其他的姑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这月娘死后,清歌坊内寻花问柳的客人没有以前多了,倒是江湖中人来了许多,一波接着一波。原先妈妈还很是高兴,想着东边不亮西边亮,江湖人听说也豪气不少,说不定也能大赚一笔。可是,事实却很是残酷。那些江湖人哪有几个爱听曲儿的呀,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来查月娘的案子的。
这清歌坊的大厅没待多久,全都往地窖里面跑。那些人行事鲁莽,经常是乱哄哄的来,再乱哄哄的去,一个不高兴就是要砍要杀的。妈妈也怕那些江湖中人粗手粗脚的一不留神将她的那些好酒给打了,所以并不想让他们去。
“各位爷,这查案的事情有朝廷呢!再说了,这凶犯不都被抓住了吗?我们这儿可有好多姑娘可以伺候各位呢!”
那些江湖中人又不傻,这欧阳柳和张小成能追到这里来,而且还被诬陷杀了人,肯定是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们才不相信他二人好端端的会去杀一个歌舞姬呢!
妈妈的那些话也只是说说而已,有些脾气好一些的,顶多给妈妈一个眼神的警告,有些脾气差的可就直接亮出了刀子。妈妈劝阻了几次之后,也就不敢说什么了。只是让人赶紧将地窖里的酒都给搬出来。那些江湖中人就又不乐意了。“你们把酒都搬走了,这地窖还是原来的地窖吗?这不是耽误我们查案吗?”
妈妈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告到了巡防营,说那些江湖人士扰民,希望巡防营这边可以替她做主。
第42章 头牌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