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啊,惹不起!”乔麦麦的表情是又气愤又无奈。楚汀嫣虽然也觉得乔麦麦委屈,但是依然被她给逗笑了。
等到皇后和懿敏公主来了,乔麦麦跟着大家行礼,刻意躲避着懿敏的目光。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乔麦麦有意避让,但是懿敏还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听说我们的怀武公主眼睛已经好了,又听说怀武公主的武功不错。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如给诸位表演一下,助助兴,如何啊?”
虽然说表演助兴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基于自愿,若非自愿,反倒是不美了。
现在听这懿敏的语气,倒是将乔麦麦当做是歌舞伎一流了。吴擎安正想出去帮忙,吴擎宇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说道:“若是你们定亲,你出去无话可说。可是你现在以什么身份,你就不怕懿敏抓住这个把柄说些不好听的?”
吴擎安很是着急。乔麦麦未曾碰到过这种情况。还好楚汀嫣走到了乔麦麦的身边,对皇后和懿敏说道:“在场大多都是不懂武功的人。怀武公主一个人表演,恐怕也看不出好坏,不如就让臣女与公主切磋一番,也算是臣女感谢诸位前来贺喜。”
皇后笑道:“今日你是主角,你说了算。”
永安王府的大厅虽然大,但是摆了这六桌酒席之后倒是没有位置给她们切磋。她二人便到了外面的天井,这儿位置极大,刚好让她们施展。下人们也赶紧搬了椅子,让那些贵人在屋檐下坐了一圈。
楚汀嫣已经吩咐下去了,很快便有丫鬟送上了两条长绫。
“今日大喜,又有贵胄在此,不宜用兵器。赤手空拳干巴巴的,不好看。还是用这个吧,做做样子就成了。他们哪里懂得。”
乔麦麦点头,和楚汀嫣各拿了一条长绫,向皇后娘娘行礼之后,便开始切磋起来。那长绫柔美,姑娘们的腰肢柔软,身段灵巧,一番切磋下来,倒像是在欣赏长绫舞一般美妙。乔麦麦和楚汀嫣大约过了五十多招,在楚汀嫣的眼神示意下,二人收了长绫,分立两侧。
“好啊,好啊!竟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这般好看的武功。”皇后说好,其他人自然也都纷纷叫好。懿敏见没有羞辱成怀武,很是气愤。“不过是些花架子,好看罢了。若是与那些江湖人士碰到,恐怕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楚汀嫣笑道:“公主所言甚是。只不过京城里有巡防营守卫,自然不需要臣女的功夫来献丑。”
懿敏还想说什么,被皇后娘娘瞪了一眼,还是闭上了嘴。
定亲宴只是小宴,所以随意地吃一吃,看些歌舞伎的表演,没有多久就散了。楚大人和永安王两个老人家喝的高兴,那都是酩酊大醉,直接在房里歇下了。
“汀嫣,你也累了,要不要先去客房休息一下?”
乔麦麦眨眨眼睛,觉得有些不习惯。吴擎宇注意到了乔麦麦的小表情,笑道:“若是我真有像麦麦一样的亲妹妹就好了。”
吴擎安立马说道:“麦麦才不能给我们当妹妹呢!”
楚汀嫣挽起乔麦麦的手臂,说道:“不必去客房了,我去麦麦那里就成。”楚汀嫣移步就要离去。乔麦麦看见吴擎宇冲她使了个眼色,了然,说道:“楚姐姐,你还是去客房吧。我的房间……太乱了,着实是见不得人。”
楚汀嫣也不傻,直接看向了吴擎宇,说道:“你到底打什么主意,直说就是了。这转弯抹角的,一点儿也不痛快。”
吴擎宇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此时的他像极了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我……我给你准备了嫁衣的样式,想给你看看……”
楚汀嫣转过脸,看向了乔麦麦,说道:“这便是你当时跟我说的想办法?”
“你们是要做夫妻的,若是你的嫁衣是你的夫君费心为你准备的,那可得羡慕死多少姑娘啊!这可是举世头一回呢!”
吴擎安抓住时间就表忠心,说道:“麦麦,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日后你的嫁衣也由我准备!”
这种话吴擎安倒是说了好多次了,说的多了,乔麦麦自然就不会放在心上了。她只是笑笑不说话,推着楚汀嫣往内宅走:“去吧,楚姐姐,我们都还没看过是什么样子的呢!”
“那去书房吧!去什么客房,奇奇怪怪的。”楚汀嫣此话一出,吴擎宇立刻红了脸。吴擎安和乔麦麦都一愣,憋着笑很是辛苦。吴擎宇轻咳一声,吩咐下人去准备一些消食的果脯来。四个人闹哄哄的往书房去了。
吴擎宇献宝似的将一幅画卷展开在楚汀嫣的面前。画卷上是一幅仕女图,仕女的衣裙飘飘,整体呈大红色,只是腰封和披帛用的是黑色,使得整件衣服庄重了不少。“你看如何?”
楚汀嫣很是惊喜,但没有一会儿就微微蹙眉,而后转过脸对站在一旁的乔麦麦说道:“麦麦,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乔麦麦紧盯着那幅画,一只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嗯……确实如此……”
吴擎宇和吴擎安二人上上下下看了仕女图好几遍,而后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还有何处不满意?”
乔麦麦突然“哦”了一声,伸手指着那仕女的发髻和头饰,说道:“这里,就是这里。太繁琐了!仙女哪里是这么俗不可耐的!”
吴擎宇的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这是品阶带来的华贵!这是必须的,连这个都改了,恐怕不好。宫里的师傅们真的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楚汀嫣点点头,说道:“的确。到底是王府娶妻。罢了,我已经很高兴了。”
吴擎宇这才松了一口气。
楚汀嫣在永安王府一直呆到晚饭过后。期间,她还去找过楚大人,可是楚大人他当真是喝的酩酊大醉,一进屋子就能被里面满屋子的酒气给熏出来。
第32章 定亲家宴